“蓝娜,我们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因为刘旭平死前最后一个联系的人就是你。
这笔转账记录已经代表了一切,你们的关系十分亲密。
你仔细想想,他究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会不会是......”
蓝娜见严忠义没有说下去,忽然笑了一声:“严队,您是想问,我丈夫知道我和刘旭平的事情吗?
他当然不知道,不然我为什么让你们替我保守秘密。
我丈夫是个老实人,他很爱我,也很相信我。
你们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杀人,更别提什么活体取出心脏,割了刘旭明的命根子了。”
......
回去路上,严忠义默不作声开着车,听着王彬叨叨个不停。
“师父,我看那个蓝娜没有隐瞒我们。
说不定刘旭平有她不知道的秘密,情人之间没必要什么都告诉对方。
刘旭平能够混到今天的地步,应该不是一个恋爱脑。
我觉得刘旭平的老婆不对劲。
您想啊,自己的枕边人在外面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情人,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女人这个生物最可怕了,她们的第六感准确到令人恐惧,她一定是知道的。”
严忠义突然方向盘向右打,驶向去人民医院的路上。
两人走进病房,刘旭平的妻子正在给女儿削苹果。
刘太太抬头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们二人,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苹果。
“严队长,杀死老刘的凶手抓到了?”
“警察叔叔,抓到凶手了吗?”刘旭平的女儿含着眼泪从床上几乎是跳了下来,拉着严忠义的手臂。
“还没有,我们想找你妈妈聊点事。刘太太,您能不能出来一下?”
刘旭平的妻子脸上的神情掠过一丝不安,“萌萌,你把苹果吃了,妈妈很快就回来。”
住院部的后花园,严忠义停下了脚步。
“刘太太,您之前的笔录说,刘旭平生前没有得罪过人,更没有仇家。
他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杀害,关于刘旭平你还知道一些什么,希望你能如实告知我们。”
严忠义看着这个四十来岁已经逐渐衰老的女人,她紧闭双唇,似乎有些什么难言之隐。
“刘太太,您的女儿还有一百多天就要参加高考了,她已经失去了父亲,您是她唯一的支柱了。”
说到女儿,这个女儿眼神锋利起来。
不奇怪,动物尚且有保护幼崽的本能,人类是所有物种里面做得最好的。从古代就有孟母三迁的故事。
“严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一个刚失去丈夫的女人吗?
我们已经成了孤儿寡母,你们不去抓凶手,在这里逼问我一个寡妇,这样做合适吗?”话落,女人的眼泪几乎是迸离出眼眶。
“我们队长不是这个意思,你如果刻意隐瞒了什么,哪怕是一个你认为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都是破案的至关线索。”王彬补充道。
刘太太深吸了一口气,擦拭了眼泪,似乎下定决心。
“人已经死了,原本不应该说那些事情了。有些错误在世的时候不能原谅,死了也就不想再追究了。
实不相瞒,我确实隐瞒了一件事情,我上周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了我的丈夫。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以前就一直有,但是从来没有像这几年这样。
过去那些他只是玩玩,这几年他好像动了真心,他真的是陷进去了。
在这个女人没有出现之前,他还会两头顾。
自从她的出现,他不仅不碰我一根头发丝,甚至不愿意和我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我上网查了,这是身体和精神双重洁癖,我想他这辈子都不会碰我了。
绝望过后,我想看一看那个女人的长相,知道我究竟输在哪里。
我联系到皮市街的一家私人婚姻调查所,雇人帮我拍到了她的样子。
我才知道我输的不是样貌,而是岁月。谁没有年轻过,但是男人只喜欢年轻的。
我还拍到那个女人和她的丈夫孩子逛街、吃饭、手拉着手,她可真有本事,还能两头顾。
我们家老刘不如她,所以这份感情注定是老刘付出的多。”
严忠义看着刘太太继续问道,“请问是皮市街哪一家私家侦探所,我们今天刚路过那边,那条街挺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