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得动,就是你的。”
小巴已经晃悠半天了,“希声剑”仍然纹丝不动,他想拿它当法器,可是两者级别相差太大,根本驱不动巨剑。
刘清微微一笑,心里默念“小小小”,巨剑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缩小,小巴也跟着不断下降。
众人看得有趣,小巴更是兴奋得要疯,叫道:
“师父,我让它变小啦!”
“希声剑”缩到正常大小,三尺剑身已经没有地方让小巴爬在上面,小巴跳到地面上,双手用力拔剑,谁知巨剑变小之后,重量却没有改变,小巴使出吃奶的劲仍是拿不起来。
刘清一伸手,“希声剑”自动甩开小巴,飞到他手中,这剑久居幽室,重获自由之后厌烦任何束缚,刘清感受到它的心意,也不找剑鞘,顺手插在腰带里,那剑竟然也不下坠,稳稳地与主人相伴。
刘清去审问正印,元明与正心法师跟在后面,小巴呆呆地望着师父背影,像泄了气的皮球,曾经有一个机会,他能得到所见过的最大个儿的法宝,他珍惜了,机会却还是白白溜走,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默默拣起脸盆大的铜钵,伤心地重新绑在背上。
刘清找了一间没人住的屋子,命元明去带正印来,然后对正心法师说道:
“和尚,我要审问你师弟了,你不会多嘴多舌或者搞暗示吧?”
“阿弥陀佛,老衲与剑神一样,也想知道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印师弟竟会违背我的心意来京城救我。”
“嘿,那就好,正印要是也和念嗔一样埋头念经,我可使点手段了。”
不一会,元明带着正印回来,正印见到方丈,扑通跪了下去,不等审问,自己就说了起来:
“方丈,大事不好,师父要……要入三段,通天寺危在旦夕!”
正心脸色骤变,平时笑眯眯的样子荡然无存,刘清与元明却听不懂正印在说什么。
良久,正心法师长叹一声,说道:
“终于走到这一步,剑神,能否允许老衲与正印师弟单独说几句话。”
“这个要求太高了。”刘清毫不客气地拒绝。
“老衲与师弟谈完之后,还要请剑神帮一个忙,到时剑神想要知道什么,老衲自会和盘托出,绝无隐瞒,薛少安施主的下落或许也可查到。”
刘清看了一眼严肃的正心,又看了一眼焦急不安的正印,说道:
“给你们一刻钟,然后咱们可得好好谈谈。”
“如剑神所愿。”正心法师合什说道。
刘清带着元明走出房间,说道:
“你在这守着。”
“是,师父。”
刘清迈步又向风萧萧房中走去,那里还有一个陆辽,让他不放心,刘清不在乎女徒弟勾引男人,而且巴不得能有一个男人把她带走,可是陆辽动了真情,风萧萧却只当这名少年是众多男人中的一个,陆辽若不悬崖勒马,最后会遍体鳞伤。
刚到风萧萧门口,正遇上陆辽从房中出来,看了一眼刘清,显得很沉闷,连打招呼都有气无力的,垂着头离开了。
刘清甚感疑惑,进屋说道:
“真难得,一个男人从你房里出去,竟然无精打采的。”
服侍风萧萧的小莲轻声一笑,说道:
“全怪萧萧姑娘说话伤了人家的心。”
“她还有这本事?”刘清惊讶地说道,风萧萧是天生媚妖,对男人应该只会讨好才对。
风萧萧勉强支起身子,露出柔媚的笑容,说道:
“陆公子好奇怪,他说要和我成亲,我说好啊,他又说今后只能我们两个人在一块,我不能再见其他男人,我其实挺不愿意的,可是看他那么在意,就说也好啊,他又说尤其不能再见师父了,我说师父不算男人,我得天天见他才开心。”
“咦,这是什么话,为什么我不算男人?”
“只有女人对我的媚术没有一点反应,师父就是这样,可师父不是女人,我想你也不算男人。”风萧萧认真说道,没有半分讽刺的意思。
刘清苦笑道:
“然后呢?小陆辽听到这句话就生气了?”
“没有,他又非让我在他和师父之间选一个人厮守终生,然后又说厮守终生就是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意思,那我当然选师父啦,他才不高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莲在一旁笑道:
“萧萧姑娘回答得也太快些了,哪怕稍微犹豫一会,陆公子也不至于这么伤心。”
刘清只得无奈地摇头,陆辽情深迷眼,对风萧萧说的话句句当真,不像刘清,每天被女徒弟有意无意的调戏两句,早就不当回事了。
这三人谈论着少年陆辽的痴情,陆辽却是一腔愁怨无处宣泄,甚至还带着一股愤怒,对孙府他熟悉得很,没多久到了食客们居住的一所跨院里,外公孙铁拐的心腹之人“飞鹰侠”郭能老远就看到他,急忙迎了上来。
“小公子安好。”郭能亲切地说道。
“你说这世上真有人是剑神的对手吗?”陆辽有些茫然地脱口问道。
郭能收起笑容,扶着陆辽的手臂,小声说道:
“咱们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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