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是答应给你的报酬！”
我直接将一万块的现金塞进了小四的手里。
但小四却将手中的钱再次拿了回来，神情一直有些迟疑。
我只是笑了一下问道：“小四，咱们两个认识多少年了？”
听我忽然这么问，小四本来还微微低下的头，又往下垂了几分，然后小声道：“大概四年多了吧。"
我点点头，时间过的还真是快，这一晃跟小四认识都四年多了。
“既然我们都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话还是不能跟我说的。”
我没有看他，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似乎这样能让我的烦恼少一些。
听我这么问他，小四这才犹犹豫豫开口：“是陈哥，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今天找到了我，给了我十万块钱。”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陈晨是从哪里知道的小四，我都不会太奇怪。
但这十万块钱，对我来说却是一个打击。
在陈晨的眼中，我曾经带给他的恩情，还没有一个小四高。
不过我知道这肯定不是重点，要不然小四也不会是这副模样。
“程哥，我不小心拍到了陈哥跟他的一个三儿在一起的事情，他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把拍下来的所有东西全都给他。”
小四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观察着我的表情变化。
我长长的吸了一口烟，这才问道：“也就是说，我让你调查赵武升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小四赶紧摇头，有些着急的道：“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我给他的东西里面，有赵武升去渔具店买的东西，我怕给你惹出什么麻烦……”
小四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直接打断了他：“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到底是帮谁查的赵武升？”
这话刚一问出，我就发现小四迟疑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对小四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
但看破不说破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也一直都知道，所谓的忠心，当筹码足够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存在的。
其实不仅仅是忠心。
人是最复杂的，也是最自私的。
在很多人的心中，无论是身边的人和事，都是有一个心理价位的，如果别人给的价码一旦超过了他的心里价位，动摇是一定的。
我没有推脱掉小四的钱。
看着小四离开的背影，我在这大天桥下面站了很久。
抽烟，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陈晨知道了我在调查赵武升，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我一直在心中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说是以前的我，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一定不敢怎么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是圈子里的人，我是圈子外面的人。
一旦我的计划成功了，那圈子里的人的利益就会受到冲击。
我就算是用手指头算，也能知道陈晨他们这个圈子中，到底有多少人的项目握在这个负责人的手中。
而我的出现，势必会让他们排斥。
况且，再加上之前我去找陈晨的这一次，他就像是打发要饭的一样，将我给打发出来。
他真的能看着我东山再起吗？
人性这种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