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是历代皇帝之都,规模宏伟,市肆却不甚繁华。不过这洛阳城内种种名胜古迹,却是许多名门才子才女的游玩之地。
逛了半日,兴致未足,他摸了摸肚子,道:“先垫一下五脏庙,下午继续。”信步进一条小巷,他耳边传来赌徒的叫喊声,骰子的碰撞声。侧头一看,乐了,暗道:“想不到自己还没有打听,就碰到了熟人啊。”
在七八名无赖中央,有一个消瘦汉子背对着,他身旁放了一把长剑,那是华山派的制式长剑。不用说,这人自然是令狐冲了。
走进小酒馆,看令狐冲赌的高兴,也不扰他兴致。他知道,现在的令狐冲心中可是很烦闷的。
今天令狐冲运气大大的不好,不一会儿四十几两银子输得干干净净,那些无赖便不许他再赌。令狐冲怒火上冲,只管叫酒喝,喝得几壶,店小二道:“小伙子,你输光了钱,这酒帐怎么还?”
令狐冲道:“欠一欠,明天来还。”
“扑哧!”笑出了声,令狐冲回头看来,尴尬一笑,马上起身道:“原来是百兄弟,真是多日不见了。小二,快上好酒,我朋友来了,由他结账。”
小二一脸笑容,眯着眼睛看着。点点头,小二乐的更欢了,大声道:“好酒两壶!”
令狐冲就像个酒鬼一般,接过后就咕噜噜的灌,他这哪是喝酒,完全是买醉啊。
摇摇头,道:“令狐兄,世上事十有**不如意,有了什么糟心事,也不用如此践踏自己吧。”
令狐冲手一顿,又死命的灌了两口,酒壶用力一顿,发出碰的声音。他满面惆怅,眼中带悲痛之色,嘶哑着声音道:“百兄不知,我令狐冲这段时间可是倒了大霉啊。现在,我令狐冲在华山里外不是人,师父师娘不信我,小师妹也不信我……咕噜……”他拿着酒壶,又往嘴里灌。
“唉!”叹息一声,却也不知如何安慰了。这一切,都是风清扬造的孽,若不是他不许令狐冲说出他的行踪,令狐冲也不能如此苦闷了。
不过失恋这件事,也只能怪他自己!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
忍不住的,也想起了木婉清,心头一痛,拿起酒就喝了起来。他看着令狐冲,道:“世事就是这样,你想要的,不一定留得住;你不想的,却偏偏来了。令狐兄,请!今日我们一醉解千愁。”
“好!”令狐冲如疯子一般拍着桌子,冲小二大喊:“小二,快上酒来,拿大坛。”
有了这个金主,小二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就让人端上了两大坛酒。令狐冲两人一人抱着一坛,咕噜噜的往嘴里灌。他们这种牛饮的方式,把一旁的赌钱的几个无赖看的目瞪口呆。
还有如此喝酒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情不好的人喝酒,真是越喝越难受,尤其是大酒桶一般的人。喝了很多,一直到看到林平之岳灵珊经过,还没有丝毫的醉意,而他们也因为店中人起哄的声音看到了与令狐冲。这两人喝酒的架势太吓人了,可谓难得一见啊。
“大师兄……”岳灵珊惊呼一声,马上下马走了过来。林平之也认出了,跟在了后面,抱拳道:“百……”此时,他实不知该如何称呼,叫前辈恩人,还是师兄呢?
摆摆手,道:“叫师兄就可以了。”他眼光似朦胧的看着林平之,道:“平之,原来你也在洛阳啊。来,我们喝酒。”
他一把拉过林平之,举起桌子上的酒壶直接递到林平之嘴边。林平之苦笑,马上挡住,道:“百师兄,你喝太多了。”他扭头一看,好家伙,一旁都有四个空酒坛了。
“什么喝多了,我没事,只是心里难受而已。”摇头,他这模样,还真不像喝多的。“令狐兄,你怎么倒下了?我知道了,你小师妹来了,就不行了是不是。我们要继续喝。”
“对,喝,喝……”令狐冲已经醉了,迷迷糊糊的,手不停的扒拉,似乎在找酒坛。岳灵珊心中不忍,一把架起了令狐冲,对林平之道:“小林子,大师兄喝多了,我们赶紧把大师兄扶回去吧。”
林平之点头,上前也搀住。一把推开他,道:“我……我没事,可以自己走。”摇摇晃晃的,三步两步走到马前,身子打颤的要上马,只是踩了两次,始终上不去。林平之苦笑摇头,上前一把托起,把他扶上了马。
在王家,二人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过来。一起身,便看到了一旁睡的跟死猪一般的令狐冲。他拍着额头,道:“是了,我喝醉了,与令狐冲一起被抬回了王家。令狐兄,你小师妹来看你了,快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