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估计又要被打回重来,他依旧是个不怀好意的瘟神,要被这帮人排斥。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上辈子做事一切都那么顺利,这一次处处碰壁还要各种被折腾呢。
以往虚情假意就能引得那些人真心相待,这一次他尽力展示自己的真诚,却被打上了“可疑”的标签。
这世道怎么就这么让人捉摸不透?难道是因为他的选择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导致失了气运。
那行吧,自己可能真的就是活该,若不是上辈子那么鲁莽,这辈子哪里会这么艰难。
他怀疑在某些人的眼里自己的标签实际上是“可恨”。
不管怎么样,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公开情报换来的好感,似乎都被一个常池佳搅和了,而促成这件事的是冯永安。
殷和玉身边的那些人,永远以制造他的痛苦为己任是吗?
一想到这个,华星阑又真的没法子生气了。
毕竟,他对这些人有亏欠。虽然他欠的是殷和玉的本人,后面那些来寻仇的,完全是堂堂正正的竞争!只不过一直胜利的是自己罢了。
布偶猫趴在了桌上,听着两人越来越恐怖的阴谋论,甚至把他“暗地里谋夺五华城”的剧本都给安排上了。
不过让人心虚的是,华星阑还真的就是会干这种事的人,他甚至有些讶异殷和玉太清楚自己的性格了。
殷和玉给出性格方向,冯永安怀揣最大的恶意猜测,在两人的推演之中,华星阑的形象已经连瘟神都不如了。
这还不如一开始呢!
纵然内心委屈,华星阑也没办法给自己辩驳,只能摆动着小尾巴,希望殷和玉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这很成功,殷和玉没说多久,他的视线就转移到了猫尾巴上面。
他捏住那条长尾巴,笑道,“永安哥你看,这样扎起来好不好看?”
“城主的手法实在精妙,简直化腐朽为神奇。”冯永安的彩虹屁言论又快又稳,一看就非常娴熟且嫌弃这只小畜生。
华星阑被明褒暗贬,内心不由得有些不爽,干脆对殷和玉蹭蹭两下,惹得殷和玉心花怒放。
然而冯永安看到这点后,忽然道,“城主,这小家伙是不是皮痒了?”
“啊?”
星球表示有被冒犯到。
“刚刚它不是在您身上蹭痒痒么?”冯永安做出一副忧虑的模样,“是不是天天在外面跑,染了虱子?”
“不会吧?”
殷和玉撩开布偶猫的毛,并没有看到虫子什么的。“也许只是刚好蹭两下?”
“星球的事情可不能马虎,属下可没忘记它并未同城主契约呢!”冯永安说完便伸出了手,“要不城主想将星球交给属下,属下带它去孔药师那边看看?反正他有得忙了。”
“……也好。”
在星球惊恐的目光中,殷和玉点了头。
然后冯永安捏住了华星阑命运的后颈皮,在出门前还是一副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模样,出门之后就是拎小畜生了。
和殷春和的手法一样一样的。
他回到了药园,此时社恐药师尚未起床,常池佳已经在这里被晾了半天。
看到冯永安拎着猫过来了,她一方面有些惊恐,另一方面也有些惊讶。
这是准备干什么?
于是接下里冯永安守了个夜,等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小屋的门被打开了。
“……”
那人一头长发,随意地扎起来,神色阴郁且憔悴,颇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他双手带着奇怪的颜色,乍一看过去瘦得不像是人类的手。
在看到冯永安和猫的时候,他的面上露出了嫌弃。
但是在注意到冯永安脚边还有个女人的时候,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啊————————————!!!”
他尖叫着跑回屋里,颇有女子被人看光时的惊慌,即便摔上大门,都难以平息情绪。等门再度打开的时候,他披着厚厚的黑袍,将全身上下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你要做什么,我,我警告你,我这,不不不不不,不留外人!”
因为意识到有外人,他的情绪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让华星阑看了个稀奇。
毕竟上辈子他找到这毒师的时候,已经是喊打喊杀你死我活的状态,并不知道他面对陌生人的时候竟然是这般情态。
“有两件事来找你,都是城主交代的。”冯永安道,“一,这个女人身上有毒药,解了。二,这只猫脱毛了,来点脱毛……呸呸,长毛的玩意。”
“解毒,慢性毒吗?”
听到是殷和玉的要求,孔涉似乎才勉强上前,“城主府的人?”
“外面的。”
嗖地一声,孔涉几乎是蹦回去的。
“我们来谈点容易的事。”他轻咳一声,“猫脱毛了?”
华星阑一脸生无可恋。
毕竟,他有预感,自己接下来估计和殷春和那一趟一样,不会好过。
自己上辈子躲开了他的毒,这辈子竟然逃不过么?
“会脱毛就是现在的毛质量不好,全脱了重新长吧。”面对星球的时候,孔涉似乎能自在些,与其也轻松了不少。
当然,听在华星阑的耳里,大概,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他终于还是努力挣脱了冯永安的双手,并试图逃出这处药园,没想到他下一刻就感觉到浑身发软。
“嘿嘿,我这药园,可不是你这种小家伙能随便乱闯的,嘿嘿。”
冯永安快速捞回了躺尸的华星阑,免得真的出了事。他的目的是在不搞死它的情况下折腾折腾,死了就麻烦了。
而两人的对话让常池佳悠悠转醒。
并且在见到似乎要给自己处理黄泉散的人是这么一个怪人后,她忽然有些后悔将那个男人的事情说出来了。
虽然看起来都不像好人,但是那个男人至少没这个看起来那么吓人!
不管怎么样,孔涉一边当医师一边当兽医的生活开始了。
华星阑曾无数次担心冯永安会趁机对自己的“猫铃铛”下手,所幸他们似乎只是放放狠话,没有剃毛,也没有动猫铃铛。
只是给它喂了药之后就把它捆桌子上,让他干熬毛发成长时的瘙痒。
说痛苦也不算太痛苦,说轻松又有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感觉。
常池佳被拆了绷带,本来全身被看光的她还有些害羞,但没想到眼前的药师反应比她还大,仿佛是自己在逼良为娼。
不过即便如此厌恶和想要回避自己,他依旧是上前诊断并尝试配药,先处理她表皮的伤。
“冯永安下手永远都这么狠,还好平时都不需要救,要是个个都让我救的话太浪费了。”他叹了一口气,“血肉模糊还有灵力残留,简直充满了恶趣味,这种人一定会去虐杀动物的,一定。”
“……药师大人?”
常池佳艰难地开口,换来的是一个瞬间缩到角落里的黑袍人。
“你你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我我我警告你,我给你解毒时你就是一具尸体,明白吗?你不准说话!”
“……”
被下了禁口令,常池佳有些无奈,但毕竟自己的境遇摆在这里,她只能安静下来。
“闭上眼,不准看我!”
她跟着闭上眼。
“……不行!不能喘气,你一呼气我思路就乱了!”
常池佳作为一个从小被训练出来的暗杀者,屏息和消除自身气息自然是手到擒来,虽然现在使用的场景有点怪,但为了活命也没办法。
这似乎完美符合了孔涉的要求,他终于美滋滋上前来给这个“尸体”解毒了。
华星阑在一旁看了半天。
他从未见过有如此诡异的毒师。
以及——他严重怀疑这个人在故意折磨自己!
好痒!
作者有话要说:星球:媳妇太了解我了但是这次我这次是真心的,怎么办?
傻球:亲,这边建议自绝经脉重来一次呢~
自作聪明反而坑了自己说的就是傻球
不过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会被阴谋论就是了
唉,码字的时候我妈在旁边打电话树洞,我听得也没了干劲
老爸是司机老妈是学校后勤,都是疫情影响贼大的行业
老爸最近收入才渐渐回升,老妈现在都没法开工
家里只能靠老哥的收入
我就一废物orz,这个月之前甚至都没多少收入了
只能希望团宠这本文能继续争气点吧
身为和孔涉一样的社恐,真的不想被赶出去找工作呜呜呜
感谢在2020-03-1222:35:13~2020-03-1323:08: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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