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白袍使者正在认真观察青云庵里边的动静。
看到李北玄和沈怀义这么久还没有出来,越发兴奋:“咱们要的东西,应该就在里边。”
身后跟着的四个带着黑色面具的杀手,也纷纷附和:
“如果咱们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必然会成为开国功臣。”
“我们野火道必要将把这把火,烧到皇城之中。”
“这一切都还要多亏白袍大人,带咱们出来执行这次任务。”
白袍使者则是冷声说道:“我平常怎么跟你们说的,越是到关键时候,越是要小心谨慎。不能有半分的马虎。你们先在这里盯着,我去跟灰鸦大人汇报。”
站在白袍使者最左边的杀手问道:“如果大人走后,沈怀义和李北玄突然离开,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追上去?”
白袍使者一番思量,看着他们四人说道:“沈怀义虽然已经踏入上三品,但据我所知,不过是三品小成,不足为据。你们无需发起进攻,只需要用阵法将他困住一盏茶的时间,就足够我联合其他强者将他围剿。”
四人点点头,齐声说道:“明白。”
白袍使者有些不放心,临走前还是决定再给他们四个洗洗脑:“人活一世,无非为了权力和修为,你们四人曾在军中立下汗马功劳,也斩杀过不少即将踏入上三品的强者,但却无人赏识,升不了官,拿不到修炼资源,还被那些无能之辈,踩在脚下,受他们的气。我既然把你们收为己用,让你们加入野火道,就是要给你们立下汗马功劳的机会。如果宗主知道,是你们困住了沈怀义,拿到了宝物,一定会给你们封王拜侯。”
四人对提升修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当前只是想获得权力,把以往在军中受到的羞辱,全部还回去。
听到白袍使者的允诺,个个神情激动:“我等唯白袍大人马首是瞻。”
白袍使者点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但他并没有回去寻找灰鸦。
而是躲在不远处,观察周围的一切。
一来他很担心沈怀义和李北玄分头行动,来个分瓣梅花计。
另一个,他很好奇沈怀义如今的修为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地步。
二人相识多年,从未交手,但是他很清楚以后一定会交手。
所以就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试探一番沈怀义。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穿着西厂厂公官袍的李北玄,飞身而出,朝着东边的方向走进去。
四位杀手互相看了一眼:
“看他形色慌张,想必东西一定在他手上。”
“咱们一起上,要尽快拦截他,等他进到城内,事情就麻烦了。”
“走。”
这四位都是修为在四品圆满的高手,追上李北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可是把李北玄给团团围住之后,才发现眼前这个穿着官袍的竟然是罗厚山。
再看向不远处,原本把守在青云庵周围的西厂人马,朝着不同方向散了出去。
四人顿时慌张:
“糟糕,中计了。”
“李北玄一定混在这些人之中。”
“怎么办?他们人太多,我们没法追踪。”
为首的杀手面色阴沉:“没办法追也得追。他们人数不多,赶紧找,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四个人执行力非常强。
说走,立即就走了。
并没有说先把罗厚山杀了再走。
罗厚山也没有犹豫,立即朝着东边快速奔走。
没走多远,藏在不远处的白袍使者挡在他面前:“李大人,把东西交出来吧。”
“你的眼力很好,应该在野火道身居要职吧。”只见罗厚山说着,便把脸上的面皮摘掉,露出李北玄的面庞。
白袍使者负手而立,并没有着急动手,反而劝说李北玄:“李大人有勇有谋,如果此生能够跟李大人并肩作战,那必定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北玄淡淡一笑:“如果你们只是单纯不服皇上,想要造反,我并不会觉得你们有多么的无耻,可是你们滥杀无辜,我不屑于与你们为伍。”
“哈哈哈。”白袍使者大笑道,“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如果真不拘小节,你们为什么不杀你们自己?”李北玄反问道,“你们最无耻的地方就在于,蛊惑那些无辜的人替你们而死,你们坐享其成。实话告诉你,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但只要我李北玄还活着,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白袍使者负手而立侃侃而谈:“李大人,你初入官场便春风得意,备受皇上信赖,从没有受过别人的气,你自然不会明白盘绕在他们心间,那股子力气?如果有一天,你落入底层,苦苦哀求却无法晋升,你就会明白他们为什么愿意跟我们站在一起。”
此刻的白袍使者,并不像在灰鸦面前那般卑躬屈膝,而是显得像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战略家。
李北玄则是回应道:“谁又不曾做过蝼蚁呢?我也曾在民间苟延残喘,但我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从未杀害过无辜之人。”
白袍使者反驳道:“我们是杀了几个无辜的人,是为了让更多无辜的人不被杀。”
多少人都是打着善意的幌子,做着残忍无道的事情。
李北玄冷声回应:“道不同,不相为谋,出手吧。”
白袍使者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出手。
因为他知道,沈怀义就在不远处埋伏着。
一旦自己出手,露出破绽,沈怀义就会立即出手将自己击杀。
高手之间的对决,就在方寸之间。
很可能多年苦练化为灰烬。
上三品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跟上三品的强者进行武力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