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在沉寂半秒钟后,其中一个护卫头领模样的家伙扯着沙哑的嗓音怒吼道。
距离马小最近的几个赖文举亲卫毫不迟疑的拔剑上前,径直朝马小刺去。
没有一丝迟疑的意思,直奔马小的命而来。
马小握住刀柄,连刀都曾拔出,抬手一拳击出,正中其中一人的胸膛,只听噗嗤一声,那人背后赫然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一剑袭来,马小纵步抬腿,猛然落下,直接踩住了剑刃,反身一个顶膝,正中那人的下巴,那位的下巴颏立刻粉末性骨折,整个下巴都挤进脑袋里了。
如此轻描淡写,连刀都没有拔出就轻易的斩杀两人,如此凶残的手段,瞬间就震慑住了在场的众多护卫。
那些护卫全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目光盯着马小,全都布满了畏惧之色。
五个佛宗高僧纵身跃起,分别落到了马小面前,手中兵器高高举起,将马小围在中间。
“马小将军,你也算是大渊将领,为何做出这般深夜偷袭的下贱举动?”其中佛宗高僧冷言斥责道。
马小微微颌首,眼眸泛着光泽,薄唇微启,“报仇不隔夜,隔夜不好汉!”
“找死!”
佛宗高僧也是脸色一变,正要出手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好,说得好,好一个报仇不隔夜,隔夜不好汉。”
从二楼楼梯上,赖文举与几位佛宗高僧一步步的走了下来。
赖文举打量马小一番,微微点头,见对方虽然年纪尚轻,可杀气丝毫不弱,关键敢在夜里只身一人前来报仇,光是这份勇气就十分难得。
蓦然间,一个佛宗高僧踏前一步,目光阴森的盯着马小,语气不善道:“你就是国子监学府府长匡彦的那个得意弟子马小?”
“嗯,很好,很不错,我家公子身边正好缺你这样的少年英雄,这样吧,老衲做主了,今晚你就加入我家公子麾下吧。”
他还扭头望向赖文举,满脸堆笑,说道:“公子,你觉得如何?”
赖文举哈哈一笑,“妙哉,马小将军若是肯加入本公子麾下,不出十日,当今陛下的圣旨就会下来,官升三级如何?”
可面对如此赤果果的诱惑,马小却只是轻笑一声,抬眼望着赖文举与那个佛宗高僧仿佛在看两个傻子一样。
毫无疑问,眼下这个王朝风气已经比不上战国时代那般忠义为上,士为知己者死的侠义风范,就连世家中的供奉都出现朝降李家,夕靠孙家的景象,这一点也不奇怪,很多世家门阀也是如此,满口仁义道德,却又喊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的口号,投靠金鞑人。
可那些寒门出身的子弟却完全不同,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这正是寒门子弟最豪横的真实写照。
仗义之士,多为寒门子弟,他们视忠义大过自己的性命,更是喊出,头可断,血可流,忠义不可失的口号。
马小就是寒门出身,在国子监学府耳濡目染,深知忠义二字的重要性,而他若非没有摄政王李安的提点,现在恐怕只是国子监学府中一个郁郁不得志,而宿醉不醒的有志难伸的悲士,亦或者,在京城兵部一个小衙门内,郁郁寡欢,无病呻吟。
绝不是如今这般成为万民敬仰的少年英雄。
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马小,期待他的抉择,赖文举更是目光火热,心头暗暗窃喜,一旦马小归顺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多了一支精锐,再控制李长风,整个北辽边关就属于自己了。
这些佛宗高僧也是一个个神色不动,处事不惊,眼神紧盯马小,注意着马小的变化,从而推敲马小的心里变化。
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外还有一人影伫立在门口,背手而立,目光微眯,心里似乎也卷起了惊涛骇浪。
这样的诱惑,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年轻人,难免承受不住。
可马小岂能不知道赖文举的险恶用意,如果自己答应,那就彻底成了赖文举身边的一条狗,早晚都要与摄政王战场上相见,更何况,今日自己不是来杀这狗东西的吗?
马小异常冷静,心坚如铁,没有一丝动摇的可能,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让我投降你们了?行呀,投降可以,本将有一个条件。”
此言一出,赖文举与几个佛宗高僧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一抹会心笑容。
“说吧,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很过分,老衲就能替我家公子做主了。”刚刚那个佛宗高僧一脸得意道。
“我就一个条件,今日我的袍泽兄弟被人欺辱了,只要你们把欺辱之人的脑袋交给我,这事就算结束了如何?”马小面无表情的说道。m.
听到这话,赖文举与那位佛宗高僧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尤其是赖文举,脸色微微发青,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被马小戏耍了一番,顿时目光中充满了杀机。
“哈哈哈!”
赖文举咬牙切齿的冷笑了几声,“好呀,好得很,马小,你是第一个敢戏弄本公子的人,今夜你敢只身来驿站,应该也是为了取本公子的脑袋吧?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倒要看看,你如何取下我的脑袋?”
“对了,本公子在京城就听说你是匡彦府长的得意弟子,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刀法犀利,不过那都是道听途说,今日白天一见,果然是厉害,这不,本公子又请来了几位佛宗高僧,正好与你再比试一番,不知你可敢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