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为了以防万一,在云妃那儿放了一个烟幕弹,又使了缓兵之计,可是乔婉仍然觉得心里不是那么安稳。云妃那带着灼热感的伟大计划自己没有兴趣参与,可是听她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要跟她做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们两个的人生都不是直线。一个搞不好,下一次的相交点就会变成血雨腥风的据点。
正当乔婉心思翻转,百般踌躇的时候,十五阿哥胤带着陈睿杰来了,拉着乔婉来到小凉亭,不等胤说话呢,陈睿杰就一脸得意地说:“姑姑,我照你的话给逄师傅讲了那个师傅不罚的故事,逄师傅就真的没有罚我!”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乔婉笑着说,“可是小少爷这次是因为情况特殊奴才才帮了您,但是这不能说是为了您好,俗话说教不严,师之惰,逄师傅对二位严格那都是对你们好。要想不被罚,就得好好读书,这才是正途呢!”
陈睿杰不满地撇了撇嘴,“连姑姑也这么说,跟逄师傅一样里嗦的!”
“小陈子,你先别说话,我有正事儿跟姑姑说呢!”胤不耐烦地一把把陈睿杰拉到身后去,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左右,才将一张纸塞给乔婉,压低声音说,“姑姑,这是逄师傅让我悄悄给你的,说是让你看完了马上烧掉,不要让别人知道!”
乔婉有些意外,没想到逄越会写信给她,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还用这么神秘,连忙展开那张纸,一看之下顿时脸色大变,叮嘱胤和陈睿杰,“阿哥,小少爷。麻烦您二位帮奴才望风,来人就跟奴才说一声!”
“姑姑,你看吧,没事的,我在这儿没人敢乱来!”十五阿哥倒是很靠得住地拍了拍胸脯。
陈睿杰本就对读书没什么兴趣,对乔婉手里那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更是提不起半分兴趣,懒懒地答应一声就坐在石凳上四处扫看。
原来是乔婉被皇上召去侍寝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逄越、卫阿哥和那云先后都知道了,三人对这件事情都怀有不同程度的疑惑,又见不到乔婉,不能证实,又不好去问另一个当事人。
孝惠太后是个不喜欢嘈杂的人。偶尔听到胤说起逄越讲的故事,很是感兴趣,就请示了皇上,请逄越时不时地来说一些民间的故事给她听,也好知道民间疾苦。念佛地时候为天下子民多祈福。
今天逄越像往常一样来到景福宫给孝惠太后讲书,正巧碰上了云妃也来给太后请安,就一道听书。n期间三位上殿听到高兴的地方就说起这后宫的事情来。云妃随口就提起了皇上召一个叫巴真儿的宫女侍寝的事情,还在太后面前把这位宫女里里外外地夸了一个透彻。
太后又听说这位宫女曾经两次救了皇上的性命,大为感动,就对皇上说:“听起来这个宫女还真是不错,又是救过皇上的人,既然皇上也喜欢,何不就此收入后宫,封个嫔啊妃啊什么地。也不算是委屈了她!”
虽然皇上当时没答应,却也没有否认。逄越很疑惑,在信里这样说:我思来想去入后宫都非你所愿,我了解皇上的性情,更了解你的脾性。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曲折。卫阿哥和那二少爷都心急如焚,希望你能给个答复……
胤在一边看着乔婉看完了信。脸色十分难看,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担心地碰了碰她,“姑姑,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苍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