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刑部的案子审完了没?”云妃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案子的审理情况。
阿郁摇了摇头,“娘娘,还没呢,这已经是第六天了。听说昨天夜里侍卫萧然突然带了一名石匠回来,说是从武当山找回来的。还说找到了文泰和一家人的尸首,从他们身上搜到了一方伪造的玉印。经过石匠的辨认,正是他被人重金收买仿照武当山匾额上的玉印伪造的,所以又审理了一夜!”
“哦,那石匠有说是谁找他伪造的玉印么?”云妃一下子清醒了,翻身坐了起来,语气有些焦急地追问道。
阿郁点了点头,“有说,说是京城中一位大官为了给皇上送礼让他做的,听说他手艺好,才不远万里找到他,就是要给皇上一个惊喜。他一个小老百姓也不懂,就给做了!后来听说有人去武当山问玉印的事情,还抓了一些人,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就忙不迭地逃跑了!”
“嗯,那就好!”云妃似乎放心了,不过马上又皱了一下眉头,“宇文浩做事总是那么不利落,早就应该让这个石匠闭嘴的!”
阿郁听云妃在责怪一个死人,心里一阵不舒服,她怕被云妃看出来,连忙借故去打洗脸水,出门而来。她觉得主子最近变得好奇怪,以前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对自己保留三分,可是现在却什么也不瞒她。是信任么?她觉得这种“信任”很危险,因为主子说过,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她越来越不安了。
武贤奉了圣旨审理湖北一案,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他也是上了年纪的人,难免有些体力不支。得知皇上召见,强打起精神来赶到上书房见驾。
“武贤呐,审得如何了?”康熙也知道武贤的辛苦,让小路子赐座了才问道。、
武贤连忙回答道:“回皇上,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微臣并不认为这些口供是实情。可是那些大小官员和驿丞一口咬定全部都是坷朗哈收买了他们,对于私造玉印、假传圣旨却是概不承认,京官们也只承认收授坷贿赂一事,并不承认参与了私设铸钱局、截断驿传、替换税银地事情。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文泰和还有坷朗哈的身上!”
“是啊,这两个最关键的犯人都死了。自然要推到死人的身上,反正死无对证!”康熙自我解嘲地笑了一笑,“这就是我大清培养出来的官员啊!”
武贤迟疑了一下,禀报道:“皇上,这些京官里面有明相的门生,也有索相的门生。关于坷朗哈指控明相和直郡王的事情,他们各执一词,索相地门生说明相确实与坷朗哈交往过密,而明相的门生则说坷朗哈早就不得明相的信任。说明相指使纯属诬陷,是携私报复!”
“还真是谁的门生向着谁啊!”康熙冷笑,“那明珠和胤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