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脸不说话。
人生得好看，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也是养眼。
展颜没有心情欣赏他的美，心里只是不安。
难道他还想继续清算刚才删他短信的帐吗？
“删你短信是我不对，我道歉可以吗？以后你找小三小四小五我都不管了。”
展颜实在没有精力跟他闹下去了，只好违心地向他道歉。
话虽然说出来了，心却难受极了，眼泪也不经意地流出来。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她就是卑微的，但她没有想到，竟然会真的卑微到尘埃里。
对宁曜而言，她做事是错，说话是错，恐怕连呼吸都是错的。
“哭了吗？”
宁曜伸手，托起她的脸。
展颜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到他的手上。
她望着他，彻底陷入绝望。
因为在宁曜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心疼和怜惜，甚至连平时的冷漠都没有，只有厌恶。
“你这么恨我，为什么又不离婚？”
宁曜淡淡地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不离婚，不是因为我还爱你，而是为了让你记住，费尽心机成为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就要让你生不如死。”
让你生不如死……
这几个字像利刃一般，将展颜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宁曜转身走了，展颜觉得身体像被千百只蚂蚁啃噬，再也站不稳了，瘫坐在了地上。
……
一夜难眠。
展颜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闹钟一响，她本能地想起身去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