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程医生说，宁曜要马上将展颜转去云州的天祈医院，司墨臣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手撑着下巴想了又想。
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阻拦，收起心思苦笑了笑，这才埋着头工作。
倏地，电话响起，他拿起电话来看，是那个他专门给她准备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半响才接听。
“墨臣，我要走了，他们说我走了，以后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我走了，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涩涩的，嘶哑又带着几分不舍的哭腔。
“……”司墨臣握着电话，唇角又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也感觉涩涩的，有点舍不得，又有点心疼。
他说：“会的，你安心的跟着他们过去吧，他们会像我照顾你那样照顾你的，你要听他们的话，知道吗？”说着说着，他垂下眸，俊脸上竟然阴霾得昏天暗地。
“嗯，墨臣，你要记得来看我，谢谢你，我……”
“你跟他有那么多话可说吗？要上飞机了，把电话给我。”身边突然响起宁曜的声音，展颜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他夺了过去，直接关机。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切断声，司墨臣终于忍不住垂下头磕在办公桌上，强忍着心中的苦楚跟难受，实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只是一个病人，病好了，或许在她的世界里，自己就不存在了。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她走了，体内就好似什么东西被掏走了一样，感觉空空的，好难受，好不是滋味。
……
宁曜和宁芷汐带着展颜上了飞机，因为害怕她会突然发病，他们身边，也跟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坐的是头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