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娥没有跪下,而是悠悠地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声音婉转而缠绵,满是幽怨之意,但幽怨之中又不哀,令听之者痴迷。
皇帝在龙辇上听了,不禁痴住了!
他这一段时间被周贵妃的放浪迷住,耳闻目染都是襄王云雨,快活人生,这时听了田贵妃婉转清纯的诵诗,真有一种吃多了肥肉,突然吃到瘦肉的感觉。
“停住!”
皇帝唤道。
抬龙辇的太监听了,忙忙停住脚步,皇帝从龙辇里从容踏出。
田秀娥见到皇帝,忙盈盈跪下,低垂粉颈,轻声道:“皇上!”
皇帝轻轻伸出龙手,搭在田秀娥的下巴下,微微用力,托起了田秀娥的脸:“田妃,你还是那么素雅!”
“皇上,臣妾,臣妾可想死你了!”
田秀娥幽幽地道。
皇帝把手一挥,宫女和太监们忙忙识趣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