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询问陈水心怎么回事时,房间里的林鸢发出声响,好似醒了过来。
陈水心也听见了,她压下自己神识里多出的东西不去看,闷声说道,‘小镯子,我们先去看林鸢。’
魏灼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陈水心,“你没事?”
陈水心展翅飞到魏灼的怀里,‘我没事。’
魏灼压下心中对陈水... ...
心的关心,他打算先解决林鸢的事。
他一把把石桌上的丹道经拿起,正要往储物戒里塞时,他突然发现丹道经好似被魔物吸光了精气神一般,宛如一堆废纸,连封面上原本金光闪闪的五个字也像是被隐形符覆盖不见了。
魏灼来不及多想,先去解决林鸢的事情再说。
火龙直接飞回了魏灼的丹田里,禾苗也回到了芥子空间。
魏灼摸了摸陈水心脑袋上的绒毛,才抬步走向林鸢的房间。
林鸢看到来人是魏灼,稍微把警惕的心放下一些,她主动开口道,“是你啊,小女子再此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陈水心看着林鸢病怏怏地坐靠在床沿,却仍是犹如一枝青莲,拥有独特的魅力。
可是魏灼就像是瞎了眼一般视而不见,“你那时候为什么会说是富阳丹行的大管事钱书买凶追杀你?”
林鸢有些犹豫,“公子救我一命,我不该再把公子牵扯进我和钱书的恩怨纷争之中。”
她好似做下决定,“小女子养好伤后,自会离去,还望公子不必探索此事,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魏灼却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了华阳宗内门亲传弟子的令牌递给林鸢,“我想你应该认得这令牌。”
林鸢的瞳孔微缩,富阳丹行作为华阳宗的附属产业,自然知道这令牌是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原先她一直期盼的华阳宗巡查之人,竟然是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公子。
不过这位公子年纪这么小修为就已是筑基期中期顶峰,确实和这令牌代表的内门亲传弟子相符。
林鸢半垂眼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魏灼向她示好,直接报上家门,“我是华阳宗秀山峰下弟子,我爹正是峰主魏崇光,我名魏灼,我是从宗门事务堂接过了巡... ...
查华阳宗在重炎城内的产业的任务。”
林鸢眼皮微动,心思也有些浮动,钱书或者说是整个富阳丹行都与秀山峰没有任何关系。
魏灼继续说道,“一个半月前,我来到重炎城,却发现富阳丹行因为拍卖火精之事十分出名,而我便是由此意识到富阳丹行出现了问题。”
“据传言,就连重炎城城主府的众人也在笑话附属于华阳宗的富阳丹行暗投了天门宗,却为无山派做嫁衣。”
“且你自述是被大管事钱书追杀,那就明确表明丹行内部确实出现了问题”,魏灼顿了顿,“你能把你所知的一切告诉我吗?”
陈水心觉得魏灼颇具谈话技巧,他无所隐瞒地告诉林鸢,他的身份,还有他一进城就发现了富阳丹行有问题。
向林鸢力证他有靠山背景,他也不是传说中的傻白甜,他虽然年轻,但却观察仔细,行事老道。
林鸢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魏灼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不过你要护我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