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被自己的猜想所震惊了!
几乎在下一刻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露出一词一句,引来他承受不了的后果。
王肃还清楚地记得那看守凌轩楼的守卫被处罚的惨叫声,和被拖出来的全身是血的尸体。
十几个人中只活下来了一人!
在他一旁的陈远却道,“你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王肃的眼珠子乱转,随意“唔”了几声。
陈远没好气地说道,“放下你的手,好好说话!”
王肃放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吞咽了一口口水问道,“我们先前不是搜寻过魏灼住的院子吗?却没有发现异样,会不会被惩罚啊?”
陈远瞥了一眼王肃却义正严辞地说道,“我们听从命令办事,并没有偷奸耍滑,怎么会惩罚我们?”
王肃用双手捂住胸口,夸张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的心里却想着,一定不能乱说话,一定是自己想岔了!谁会注意到那灵草有没有被浇了水呢!?反正陈远也没注意到,就让他烂在肚子里。
就算是没有王肃的多嘴,执法堂的聪明人也把目光转向了那条青溪,那条不怎么起眼,却是横贯了整个炼器谷的溪流。
别看青溪仅仅是被称作为溪,但并不小,反而水很深,其下暗流涌动,溪面也很宽,完全能够让人甚至是船舰藏进溪水里,从而顺着水流安全地出了炼器谷。
这种猜想惊动了执法堂堂主,堂主迅速派人去探查在炼器谷防护罩开启之时,是否能够可以顺利通过青溪到达谷外。
待他得出了准确答案之后,便禀明了大长老等人,大长老勃然大怒,那感觉就好似一个巨人不经意间被一个小蚂蚁绊倒了。
简直不可思议!
而就连正在闭关的蓝景止也被第三脉的脉主叫了出来,一把丢在了大长老等人的面前。
蓝景止一脸的茫然不解,他的脑子到现在还满是复杂的阵法。
大长老却沉声严厉问道,“景止,你可知你的鲁莽行径为炼器谷带来了多大的祸事?!”
来的一路上,他的师兄也就是第三脉脉主已经大致和他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说是他新抢来的小徒弟竟然偷了凌轩楼里的灵器。
蓝景止就要绝倒在地了,这凌轩楼就是凭他的修为也无法在不惊动守卫的前提下进去,偷出灵器啊!
他秉着一副爱徒之心道,“大长老也太看得起魏灼了!他不过是金丹期修为,就是连那凌轩楼的第一层防护阵都破不了的!”
蓝景止突然一顿,心里却想到按照那本《魏氏炼器术》上所推测,魏灼应该算得上涉猎过阵法一道,且至少比他还更精通阵法。
也许还真能破了那第一层防护阵呢。
但仅此而已!
大长老却是不听蓝景止的辩解,反而怒斥道,“蓝景止!你可知那个魏灼已是元婴期了。”
蓝景止在心里“呸呸”了两声,听了大长老的话,立马弱弱的反驳道,“就算他是元婴期也进不了固若金汤的凌轩楼啊!”
大长老一副被气得要死的模样,这是魏灼是金丹期还是元婴期的问题吗?!
他转头看向二长老!好似在无声地说,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任意妄为!不敬尊长!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气煞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