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内,子胤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体内深处剧烈的疼痛感,渐渐的已经传遍了全身。
“皇兄...”子言心关切的上前扶过子胤的手。
子胤却冷冷的躲开。
“出去。”他低沉的嗓音用极尽气声的音量说出。
一旁的风疾,看着自家殿下如此,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殿下...”
“出去。”子胤又重复了一遍,剧烈疼痛的内心已经让他没有多少力气用来说话。
子言心看着她皇兄发白的脸,怎么忍心离开,“皇兄...”
当初皇嫂的离开就已经让她皇兄很是心痛了,萎靡不振了一些日子,那时的皇兄差点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幸得后面不知怎么又好了,才又缓和了些日子。
如今又得知皇嫂再次离开的消息,皇兄此刻肯定非常难过,她又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呢!
“皇兄,你别这样...”子言心又再次搀扶过子胤的身子,“一切又是何苦呢...”
“殿下...”风疾点头。
一切何苦呢?
子胤无血色的薄唇微扬,胸口的疼痛如被铜鼎狠狠砸碎了一般,不是刺痛,是钝痛,敲在胸口的钝痛。
脑海中是沈巧言的片片影影,耳边回荡着的却是那冰凉凉,刺透人心骨的话。
“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死又何妨?”
“倘若这一世只有死才能避开你的话,我愿意。”
为了避开他,她居然不畏惧生死。
为了证明她不爱他,她两次跳崖,即便是怀了他的孩子,她也去意已决。
既不爱,也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