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月姑姑便是御书房新进的女官把。”徐贵妃打量着自己左手的护甲,问到。
“正是。”徐贵妃掰了一下金色的护甲,这个月姑姑她早有耳闻,怕也是狐狸精一个。如此,应该早些除去才是。突然,徐贵妃的肚子一疼。
“啊。”徐贵妃惊叫出声,感觉下身有水流出一般,徐贵妃身边的宫女连忙扶住徐贵妃的手“青儿,好痛,本宫的肚子好痛,快,给我传太医。”徐贵妃一手抓着青儿的手,一手紧紧抓着自己肚子上的衣服。
“啊,好像有血啊。”裴昭仪一声尖叫,立刻站起来退后几步,惊讶的抬着右手指着徐贵妃的衣裙,黎美人也着实吓了一跳,愣了片刻,随即转头看向云落,云落的身子微微颤抖,嘴中呢喃着什么。
“来人,来人,快送贵妃娘娘回宫,把这个宫女抓起来。”随即赶来的御林军将云落抓住,云落手中的瓷盅摔在地上,卡啦碎了一地。
“不是我,不是我,美人,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只是按照吩咐送过来的。”言中之意有很多,比如,燕窝里有堕胎药,再比如,有人让她下毒。
御林军匆匆赶到御书房,与周传德耳语了几声。周传德立刻进了御书房内“陛下,御林军来报,说是贵妃娘娘在湖心亭出血了。”独孤冥沧立刻抬起头,就连月姝浅也吓了一跳,随即,想到了云落,云落,你一定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千万不要被牵连进去啊。
“朕去瞧瞧,你就呆在御书房把。”月姝浅愣了一下,你去那里跟我说干什么,随即,独孤冥沧便大步跨出了御书房,在月姝浅眼里,他是多么着急的模样。
独孤冥沧大步的跨进了欢沁殿“皇上驾到!”周传德的公鸭嗓立刻响彻了整个欢沁殿,陈皇后带着众妃纷纷行礼,独孤冥沧直接略过。陈皇后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啊!”内室传出一声惨叫声,让在场的几位妃子都吓的一颤,陈皇后,紫惠妃,林淑妃,舞妃,黎美人,裴昭仪,程德妃纷纷守在厅中,陈皇后慢慢踱步至独孤冥沧身边“陛下,贵妃妹妹会无事的”
“贵妃有孕你不多多照拂,好好的怎么会出事,看看这个后宫被你管理成什么样子了!”陈皇后埋着头,紧紧咬着嘴唇。
“是臣妾无能,臣妾会改正的。”舞妃掩嘴一笑,陈皇后立即瞪了过去,舞妃别过头。
“可臣妾听说,贵妃姐姐是喝了娘娘你赏赐的燕窝才会流血的呢。”陈皇后脸色一变,她是送了,可是她没下毒啊,她可没那么笨,独孤冥沧猛地回过头看着陈皇后,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可以借着谋害皇嗣的罪名,废除皇后,陈皇后被瞪的心里害怕,立刻跪在了独孤冥沧面前,好不狼狈。
“皇上,臣妾是清白的,臣妾确实吩咐了御膳房炖了燕窝给贵妃妹妹送去,可是臣妾没有下毒啊。”独孤冥沧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皇上。”内室的几个御医纷纷跑出来,跪在了独孤冥沧面前,陈皇后回头看着几个太医,心中顿感不妙“皇上,臣等无能……”独孤冥沧心中松了口气,可面上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模样,陈皇后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给朕说清楚,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快去救人啊!”独孤冥沧的怒吼响彻整个大殿,陈皇后心中害怕更甚。
“臣等无能,贵妃娘娘误食了大量藏红花,已是药石无灵,臣等也是尽了全力,才保住了贵妃娘娘一命。”独孤冥沧身子一歪,幸好周传德及时扶住,甩开周传德的手,独孤冥沧跑到内室,坐在徐贵妃的床榻上,徐贵妃脸色苍白,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眼中没有一点亮光。独孤冥沧伸出手抓紧了徐贵妃的手。
“菲儿。”徐贵妃得眼角流出泪水,慢慢转过头,颤颤的看着独孤冥沧。
“陛下,臣妾的孩子。”独孤冥沧微微埋下了头,陈皇后缓缓走近床前。徐贵妃瞪着她,陈皇后也吓了一跳。独孤冥沧看向她。
“皇后,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陈皇后吓得一下跪坐在独孤冥沧面前。
“臣妾一直尊重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敬爱有加,娘娘为什么要害臣妾的孩子。”
“本宫没有,你的孩子不是本宫害的,德妃已经去审问送燕窝给你的宫女了,很快就有结果了,不是本宫害你的。”徐贵妃闭上了眼睛默默流泪,可是盖在被子下的手却是握紧了拳头。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半个皇宫,慎刑司内院中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女子,垂着头,头发凌乱,腰中还有几块木板。
“德妃娘娘,晕过去了。”一个嬷嬷看向屋内榻上的人,程德妃挑了挑手上的护甲,美丽的面孔微微扭曲,立起身走到十字架前,伸出右手抬起月姝浅的下巴。一张被污浊却仍是绝美无双的面庞出现在她眼前。
“慧儿,你说她美不美。”慧儿慢慢踱步至程德妃身前,手中抬着一块绣绢,恭敬的看着程德妃。
“娘娘是天下第一美人,这女人定是不及娘娘万分之一的。”程德妃松开月姝浅的下巴,猛地从慧儿手中夺过绣绢,惊的慧儿埋头埋的更深了。
“你说谎,你好好瞧瞧,她明明就比我美。”程德妃请抚着自己的脸庞。看向月姝浅“给我把她泼醒,继续审问!”月姝浅身旁的二人立刻端来了一盆水。直接泼向了月姝浅,月姝浅的头发凌在了一起。
“咳,咳咳。”月姝浅咳了两口水出来,慢慢抬头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程德妃,程德妃也看着月姝浅,眼中的恨意不言而喻“你,你为什么抓我?”程德妃听到月姝浅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话。禁不住笑了。
“你的宫女已经招了,是你让她把有毒的燕窝送去湖心亭给徐贵妃的,是吧,你为什么要毒害徐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说!”徐贵妃的孩子死了,那独孤冥沧岂不是会难过!月姝浅还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又想起了那句话:该死的,不是说了让她不要亲自送吗?看来,被人害了,月姝浅深吸了几口气,调动了灵力慢慢修复身上的伤口。
“放屁,我只是受人之托,何来下毒之说,是有个宫女说要送皇后娘娘赏给贵妃娘娘的燕窝去湖心亭,可是她又不舒服,我才让云落代送的。”程德妃微微皱了皱眉头。如果牵扯到皇后,那她就不好处理了。
“你还狡辩,来人,给她上针刑。”月姝浅闭上了眼睛,用灵力护住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