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月殿门口乱成了一锅粥,裴昭仪带着宫女和萱草一行人撕打了起来,还有几人观望着,毕竟舞妃在场,就算是熙嫔的奴才,也不敢冒着得罪舞妃的风险去帮萱草一个大宫女。
“快,把她给我拉开!”裴昭仪声音尖锐,舞妃作势捂了捂耳朵,嫌恶的看了看裴昭仪,真不知她父亲怎么教的,哪里还有大家风范,分明就跟市井泼妇相差无几。
“吱。”合月殿的门突的被拉开,撕打得众人瞬间停了下来,裴昭仪看过去,眼睛里闪烁着嫉恨的目光。
月姝浅身着白色绣芙蓉花的抹胸长裙,外罩一件水蓝色长袍,长长的裙摆拖在后方,如同一朵盛开的芙蓉花,长发披肩,卸了妆容,月姝浅的肌肤依旧是吹弹可破,白皙如雪。头上仅仅是一根金簪束发,却是简约大方。
“贱人。你可算出来了!”裴昭仪看到月姝浅那花容月貌,就恨不得撕破她的脸,作势就要上前去,却被萱草先一步挡在了月姝浅身前。
“啪。”声音响亮,有人忍不住一声惊呼,这熙嫔是陛下的新宠,裴昭仪进宫多年,说不定陛下早已记不清她的样子,她这般明目张胆的给了熙嫔一巴掌,宫中都是花无百日红,如今这熙嫔正是新宠,裴昭仪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萱草。”月姝浅泪眼朦胧,轻轻扳过萱草在颤抖的身子,萱草微微低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早已被扯的乱七八糟,而刚刚被打过的右脸,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刺眼的紧,才一会儿,脸已经肿的很高。
“娘娘别哭,奴婢不疼,这儿风大,娘娘的身子不好,又穿的单薄,快些回屋里去,只要有奴婢在,就没有人能把您怎么样!”萱草即便是挨了打受了伤,依旧是不卑不亢,紧紧握着月姝浅的手,将她往卧室里推,气的裴昭仪微微颤抖。
“萱草,你这又是何苦……”我早已是不洁之人,你又何必如此护我!
“陛下视娘娘如珍宝,对奴婢委以重任,奴婢怎么能不保护好娘娘。”月姝浅看着萱草坚定的眼神,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萱草平日里虽说嘻嘻哈哈,但还是可以看出,就算进了宫,萱草一直在御书房伺候,也是没吃什么苦的,如今……
月姝浅抬起手,轻轻抚上萱草肿起来的脸。
“嘶。”萱草痛的一声惊呼,月姝浅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月姝浅的眼眸微微垂下,却在无人见到的时候变幻成了蓝色。
凤栖宫——
小然精疲力尽的站在凤栖宫门前,抚着几乎快踱不过气的胸口,凤栖宫三个大字在灯光下依旧是灼灼生辉。
“开门,有人在吗?开门!”小然刚缓过来一口气,就走到了凤栖宫宫门前,拿着门上的铁环叩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