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月修媛的性情陛下也清楚,这宫女的话分明就是漏洞百出,她身后肯定还有主使之人,请陛下查清真相,还月修媛一个公道。”独孤冥沧看程德妃急切的神情,眼眸里多了一丝欣慰,他后妃无数,此时,却只有程德妃一人愿意帮浅浅这个无权无势的妃子辩驳。
“德妃身子还没好,先坐下吧,朕一定会查清楚的。”程德妃听独孤冥沧这样说,才稍稍放了心,扶着慧儿的手坐了下来。
诺夫人看独孤冥沧的眼神,心中暗恨,立刻看向跪在地上的黎美人,此刻,唯有将她推出来了。
“陛下,臣妾看,这御膳房的宫女这般维护黎美人,定是有理由的,黎美人,你还不速速招认,你为何要谋害月修媛?”诺夫人瞬间气势大盛,黎美人深知避无可避,抬起头,看向独孤冥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因为臣妾嫉妒。”黎美人看着独孤冥沧,一脸的深情,与平时清冷淡漠的模样判若两人。
“陛下可还记得,先帝在世时,曾带着陛下到侯府参加祖母的寿宴,那时臣妾才十岁,陛下已经十八,已经是太子了,长得气宇轩昂,仪表堂堂,臣妾深知先帝带陛下赴宴不过是为了商量让陛下纳姐姐为侧妃之时,却还是忍不住跟着陛下,那时臣妾不小心摔倒,陛下还回头把臣妾扶了起来。”黎美人说话顿了顿,面色柔和,陷入了回忆。
“从那一刻开始,臣妾就心属陛下,并幻想着,能同姐姐一起入宫,然后臣妾就等啊等,等到姐姐入了宫,等到了臣妾都十八了,不少人上门提亲都被臣妾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拒绝了,等的臣妾心都快碎了,终于,姐姐死了。带着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一起死了,父亲为了保住家族的地位送了我入宫,那一天我特别高兴,可过了半个月后,臣妾就如同进了冷宫,天天听着侍女禀报,陛下去了紫宫,去了凤栖宫,去了很多妃子的宫殿,却再也没有踏足过云烟阁。”说到此处,黎美人变得有些面目狰狞,竟让紫惠妃觉得有些害怕。
“臣妾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等在云烟阁,摸过了云烟阁的每一块墙砖,弹过了无数遍自己会的曲子,直到臣妾遇到了裴昭仪,她的无知,她的不受宠和愚昧,才让我心里有一丝慰藉,我利用她,落了贵妃的胎,害得舞妃不孕,云昭仪流产发疯,以及,紫惠妃娘娘,你以为你突然失宠是因为陛下气月修媛出走吗?根本就不是,而是,陛下把云昭仪流产算在了你头上,虽然陛下不在意云昭仪,可那毕竟是他的骨肉。”黎美人的神情变得怪异狰狞起来,紫惠妃怒气大盛,自己失宠被迫出宫,原来都是这个黎美人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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