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老翁端上一碗酸菜和一碗黄豆汤,随意地问道。
宁过将红木环首刀放在右手边,坐下之后。在烛光的照映下,端详驼背老翁一眼,佝偻的腰身,凌乱的头发,打满补丁的衣服,实实在在的一个垂暮者。
于是说道,“老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明黄的烛光轻轻摇曳,驼背老翁已经老得垂下的眼帘眯成一条缝,“元沙寨乃一个荒漠弃寨,住在这里的人走都来不及,三五月都难得有外面的人来这。我观客官仪表不凡,因而才忍不住多了句嘴,如若客官不想回答,就当我没说过。”
宁过笑道,“老先生误会了,在下并没有责怪老先生的意思。在下从天方寨而来,此去拓星寨办点事情,不想风沙太大迷了路,天色又暗了下来,才找到了这里。”
“天方寨不是在南边么?”
“老先生知道?”
“哦~听说过而已。”驼背老翁笑了笑,“客官有所不知,早在三十年前,我们元沙寨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气,只是后来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才变得如今这副惨淡。那时我这家店生意也不错,每天露宿的人都很多,所以对外疆的一些事还都记得些。”
宁过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刚想顺着再问下去。
驼背老翁已抢白道,“我厨房里还有点活没干完,就不打扰客官用餐了。”
宁过只能道,“老先生请自便。”
吃惯了玄院膳堂清淡如水的口味,再吃外面这口味重的菜,乍一下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吃了几口之后,宁过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饭就像做人,对于平凡的人,活一辈子都是为了吃口饱饭。对于不平凡的人,追求则是酸甜苦辣都能尝试一遍,不留遗憾!
吃好饭,驼背老翁带着宁过上楼住宿。
和楼下比,楼上的环境稍微要好一点,至少地板和房间格局都还不错。
“依这里的环境来看,从前还真得是一家不错的酒楼!”宁过说道。
“呵呵,以前是还不错,但这十几年都在吃老本,也就懒得再修建了。”驼背老翁轻轻笑着,推开一间房门,“客观你晚上就住这吧。”
“好……”宁过颔首,从怀里掏出十文钱,“这是劳烦老先生晚上帮我喂马的酬劳。”
驼背老翁将钱收起,弯弯腰道,“多谢客观。”
然后将油灯留下,扶着墙一步一缓地走下楼梯。
宁过把油灯放在木桌上,顺手摸了一下,虽然有点灰尘,但不至于脏到不能睡的地步。
床上的被子看起来也不是很旧,宁过没脱衣服,直接躺在了上面。左手交叉脑后做枕头,右手压着红木环首刀。
虽然情报上讲那名采花贼不会超过三脉的实力,但还是小心为上。
“没想到,外表这么一个粗陋的客栈,床居然这么大,再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一时间也睡不着,宁过习惯性的观察起了房间的环境,喃喃道,“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不仅限于人,连房子都一样!”
侧身换了个姿势,红木环首刀抱进了怀里,宁过眼珠一转,看到了房间的门后贴着两幅画。
由于画纸发黄,而且还破了许多洞,加上房间不小,一盏油灯能照的范围有限,他刚刚还没注意到。
下床提起油灯,靠近房门,宁过眉头骤然上挑,“春宫图,莫非……这以前是家妓院……”
宁过似乎一下抓到了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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