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途中遇见沙匪,余辉与钱元律被沙匪所杀。”梅文成答道。
林云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旋即,示意梅文成走到边上去,自己则走到了宁过的身前。
本已经睡去的宁过,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林云。
“你一直都在偷看,对不对?”林云道。
宁过不置可否:“应该不算偷看吧。”
“那你应该早就发现我了,对不对?”林云继续问道,“否则你一路上怎么可能睡得那么安稳?”
宁过沉顿了一会,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在丰谷寨的时候和原先那个掉了包。”
林云没有回答,但表情已经证明了宁过的猜测是对的。
“我自认我一路上伪装的还是蛮细微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很简单,”宁过笑道,“一个人容貌、语气、步伐、甚至体型都可以改变。但眼神和自身的气质却难以改变。”
林云点头,接受了宁过这个说法,接着道:“你应该也有问题想问我吧?”
宁过道:“我想不明白,我一个戴罪之人,谁能够帮我请来你这么一个保镖?”
将天院大统领视为保镖,宁过这话若被梅文成听到,定会惊掉下巴。不过林云自己倒未露出丝毫不满之色,道:“你猜会是谁呢?”
“我在玄院也不认识几个大人物,唯一认识的只有甘老?”宁过说道,带着疑问的口气。
林云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他请我出手,我也会出手。但这次让我出手的,不是他。”
“不是甘老?”宁过分析道,“整个三千院,能够让你出手的,除了甘老,想必就剩院长了。”
林云笑了,只有在他笑的时候,他面上的严峻才会下去,让人注意到他的英俊,道:“不错,你很聪明。”
“聪明有什么用,”宁过撇撇嘴,“就算我再聪明,如果你现在想杀我,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能有这份觉悟,说明你更聪明。”林云说道,“怎么样,我现在放了你,你准备逃去那里?”
“逃?”宁过不解地道,“我为什么要逃。”
林云认真地问道:“不逃,难道你真得想去阴晷?那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好地方,连我都不敢走进去。”
宁过更加认真地答道:“就算那地方再怎么吓人,我还是得去。我若真逃了,岂不让想杀我的人更有理由杀我,让支持我的人,更加的被动?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才不会做呢。”
林云眼露赞赏:“很好,我果然没有白跟这一路。若你刚才真的想逃走,也许我会觉得我看错了人。”
宁过笑了笑,没有答话。心里却道;废话,你要真想让我逃,早就放掉我了,何必还跑得这么大老远。这种考验人心的手段我若看不出,就枉费我白活两辈子了!
“院长让我向你带句话。”
“请讲。”宁过做出洗耳恭听的动作。
林云缓缓地道:“阴晷传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大凶之后,必有大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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