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
诺泽皇室古堡顶层昏暗的财政室内,雷里奥尔有些不耐烦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自从诺泽政变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了,除却稳固政权花费的一个月处决威尔斯四世和他的旧派,将诺泽国旗“六纹旗”换成了格鲁顿家族的蓝色鹰头旗,打扫清理战场以及安定和重整被战事破坏的区域,之后竟然让自己等了足足20多天。
“陛下,那位大人的意思是暂且按兵不动,一切还得等待适宜的时机才行。”阿奴法拉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守卫者已死,我诺泽大军再添塔纳托斯,足以横扫整片坦斯弗格大陆,谁敢挡我!”雷里奥尔的嘴角在抽搐,手中的茶杯“乓”的一声被捏成了粉末。这个塔纳托斯的老不死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傀儡皇帝,不过现在贸然出兵还是得顾及银盾城的七位圣使,所以仍旧要利用塔纳托斯六剑的力量才有十足的把握,况且诺泽经过了一场政变,神像被毁的同时也失去了银甲卫队和诺泽重骑的编队,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即便与塔纳托斯交涉,也少了相应的筹码。
“稍安勿躁,我们塔纳托斯会兑现对你的承诺。”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名银发男孩。那男孩有着冷峻的面孔,幽蓝的眼眸,清秀分明的五官下是一抹邪魅的微笑。他个头不高,仅有一米六,身材纤细,穿着轻便的甲胄,双手交负着像是从空气中走了出来。在亮光处,胸甲上的“”字烙印散射出幽幽的淡光。他是塔纳托斯六剑之一,在攻占诺泽之后便被派来“协助”雷里奥尔。
“哼,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雷里奥尔仰着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这个没有名字,连剑鞘都没有的无名氏能代表塔纳托斯?”
“诚然我本无名,但名又为何物,仅仅是存在世上的代号而已,根本不重要。”男孩面不改色,步步逼近,“剑鞘无形,但凡识我剑位之人都已成我剑下亡魂,而你,还不配我拔剑又或是你想自寻死路?”厚重的杀气瞬间爆发而出,阿奴法拉惊得瞬间消失了暗影之中。
瞬间杀意四射,数道剑气精确斩落在雷里奥尔背后的窗帘上。窗帘被破坏后,更多的光线涌了进来窗帘被划出一具十字架的模样,照射在了无名男孩身上。
这,这是蹂躏了多少亡魂,才能将杀意演化到如此境界,好快的剑速,好精准的剑法!阿奴法拉从黑暗中重新钻了出来,随之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要知道,面前站着的可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男孩,这反差也太大了!
“我现在能够透露给你的,就是七位圣使只剩下了四位。”男孩坐到了雷里奥尔对面,给他和自己重新泡了一壶茶,“银盾城的势力正在急速衰减。”
七位圣使只剩下了四位?不可能莫非是六剑干的不对,六剑都在我耳目的监视之下,或许是他在骗我,这只是粗劣的缓兵之计而已,塔纳托斯应该是另有目的雷里奥尔没有被这个惊人的讯息打断自己的思路,他的思维在飞速地跳跃旋转着。
“真凶并非是我塔纳托斯之人,也不是受我们指使。”男孩看穿了雷里奥尔的顾虑,“北帝索罗克斯已经重返纪元,现在的塞尔迪亚,已经超越了银盾城的威胁系数,成为了最大的不可控因素。”
“索罗克斯!”雷里奥尔再也沉不住气,几乎是叫着喊出了这个名字,这可是第一纪元曾经仅靠自身,便率领整个军团差点统一坦斯弗格的传说级人物。
“没错,在塞尔迪亚的状况还未清晰之前,我们必须静观其变。”男孩邪魅的笑容再次浮现,“况且银盾城里还有另一个有趣的东西需要我们去处理。”
秘境森林南边的一处岛屿群,朝阳岛。
岛屿中央的原住民居住区升起了大大小小的黑烟,木屋被点燃,地上散落着武器和数具尸体,这片原始部落在马卡斯带领的土著洗劫下算是完全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