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珪呵呵的笑,;乡下人,难得进一趟城来,是这样子的。
帅灵韵赧然而笑,说道:;但你都不会驾车,这些东西该要怎么回去呢?
;没关系,我学。萧珪道,;最多半天的时间,就能学会了。
清尘在一旁听到了,连忙道了一声,;吹牛!
;不得无礼!帅灵韵立刻斥责。
;东家恕罪,萧先生恕罪。清尘道了罪之后,仍是嘴不饶人,小小声的道:;但我说的也是实情嘛,驾车哪有那么好学?就算是有师父来教,少了十天半月的功夫根本入不得门。
;那是别人。萧珪淡淡一笑,;我学东西向来很快。
‘我才不信呢!清尘直扮鬼脸,;先生若能在半日之内学会驾车,我就,我就……
;赶紧收声吧!帅灵韵笑着摇头,;你这张嘴呀,总是连自己都不肯放过。
萧珪呵呵直笑,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至少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天黑。我先试试。
;萧先生,莫要勉强。帅灵韵好心提醒道,;我可以派王仆驾车送你回去,随行带上一匹马,他也方便回来。
;让我先试一试吧!
说罢,萧珪就先找到了王仆,向他口头讨教了一些驾车的要领,然后就把骡车牵到了不远处的院子空地,上车坐到了御者位上。
;我就不信,你能比狂奔的越野军车还难驾驭?萧珪淡然一笑,抖摆缰绳喝了一声;驾,那头经历过驯化的成年骡子,很听话的走动起来。
;咦?清尘惊咦了一声,;他怎么一点都不慌乱?——但凡初次驾车或是骑马的人,哪有不紧张的道理?
;骑马和御车原本都不难,紧张就是最大的敌人。因为人一但紧张就会行为失矩,使得缰绳传给牲口的命令变得纷乱,从而使牲口也变得无所适从。如此一来,可就不乱套了。帅灵韵看着不远处的萧珪,淡淡微笑道:;但我看萧先生,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紧张,更不会慌乱。
;为什么?清尘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帅灵韵面带微笑的,轻轻摇头,;只是感觉……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时辰过后,府里刚刚准备点灯,萧珪驾着骡车从远处飞掣而来,脸上尽是痛快过瘾的愉悦表情。
——真没想到,赶牲口车儿也蛮好玩的!
清尘和王仆等人,无不目瞪口呆……这才一个时辰呀!
帅灵韵面露笑容,轻吁了一口,;清尘,他没有吹牛吧?
;……清尘相当无语,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萧珪勒停了骡子跳下车来,那骡子已经累得浑身大汗,像扯风箱似的直喘气。
帅灵韵比了一下手势,王仆连忙过去接管了骡子,对萧珪竖了一个大姆指,;萧先生,在下服了你!
萧珪呵呵直笑,原本就很容易嘛!——胆子够大,掌握好平衡,记住缰绳的指令不乱来,不就行了?
这可比驾车都容易了许多倍,就更不用拿去和开坦克、驾驶直升机相提并论了!
;咦,奴奴呢?萧珪四下一看不见奴奴身影,连忙问道。
帅灵韵笑道:;她呀,下车就跑去睡觉了,说是头晕。
萧珪摇头而笑,奴奴这个晕马车的习惯,可不好。
这时清尘说道:;萧先生,客厅那边早已备好了膳食,还有昨天的两罐杜康。快请入席吧?
;杜康?帅灵韵有点好奇。
萧珪则是笑了一笑,;刚刚驾过骡车,待我稍加洗拭,马上就来。
;先生请教。
萧珪刚走,清尘连忙就把昨天在伊阳逆旅发生的事情,对帅灵韵讲了。
帅灵韵微微一惊,;他竟然和李太白,痛饮了一整宿?
;是呀,喝了十几罐杜康,还是他请客呢!清尘惊讶的说道,;原来他一点都不穷,挺有钱的。难怪他会拒绝接受大东家资助他求学,也不肯来入赘呢!
;这是两码事。帅灵韵眨了眨眼睛,;李太白天下名仕,诗文冠绝一时。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和他交朋友。你就没想过吗?
;呃……清尘眨巴着眼睛,;我光顾着,心疼那些酒钱了。
帅灵韵面露一丝好奇的微笑神色,;看来萧先生,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更加神秘,更加有趣。
;东家,还有这个!清尘连忙拿出他藏好的家具图纸,说道,;东家你快看一看,这全是萧先生画的。
;哦?帅灵韵略感好奇,拿起那些图纸一一看来,当即面露惊讶之色,;这全是萧先生画的?
清尘无比确定的连连点头,;我亲眼看着他一笔一笔画下来的,绝对错不了!——东家你看,这能是一条新的商机吗?
;清尘,你做得很好。这的确很有可能,会是一条新的商机。帅灵韵轻吁了一口气,紧紧握着那几张稿纸,说道:;萧先生,还真是一位谜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