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止!”房俊摇摇头说道:“这仅仅只是闲着无聊,随口一谈罢了!事实上我待会儿还得回赐福宅弄一点吃的,压根没有那么多时间在外面闲逛。既然阿兄与魏兄要听,那么就随便说说。”
“我是何人?为何我是我?这等问题……”房遗直顿时皱了皱眉头,顿时看着房俊:“如何能想明白?”
“想不明白更加好!可以多想一想!”房俊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天地大道究竟如何?是一成不变,还是瞬息万变?在变化之中,是否尤其有其规律?日月为何而起?又为何而落?风雨雷电又源于何?无非就是讲这些东西!”
房遗直闻言,哭笑不得的说道:“二弟,这等事情你也敢讲?若是往深里说,大多都是大逆不道之语!”
房俊摇头笑道:“也就是在里面随便跟他们谈谈!至于后面他们又想要说保农耕什么的,所以便说到了犁!我想,那犁确实有些奇特,只不过奈何数百年时间却无人改进!”
“就是因为如此?”房遗直诧异道。
“不错!就是因为如此!”房俊笑道:“正所谓,人定胜天!古有愚公移山,后有大禹治水,都乃是人定胜天也!咱们大唐上下还有许多问题未解决,而大多数都是因为不会想。只要解决了会想的问题,那么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如何才算会想?就想我为何是我?”魏叔玉脸色凝重,盯着他。
房俊摇摇头:“这仅仅只是其一也!魏兄,我们想问题之前,首先要看到问题!例如,前几日我看到程处弼牵着几匹马朝着城西走,结果在半路上打滑,马匹摔在了地上。我过去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马掌出了问题!当时我就想,为何这么多年来没人解决此事?只会舞文弄墨又有何用?”
房遗直和魏叔玉一愣,微微瞪大眼睛:“如何解决?”
房俊看了他们一眼,笑道:“这个倒是比较容易解决的!只需要在马掌上打入几根钉子,把一块铁片钉在上面即可!大唐的军马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若是能钉入一块铁片,应该可以解决打滑的问题!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一个例子,事实上我们还看到了许许多多的问题无法解决!”
魏叔玉不由呆住了,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
房遗直瞪大眼睛,迅速说道:“此法可以解决?”
房俊点头说道:“这仅仅只是思考问题的办法之一。无法就是发现问题,然后解决问题罢了。至于是否是格物之举,根本不重要。如今大唐的风气不对,以至于大多数会思考的士子都享乐成风,不解决实际问题。此乃,取死之道也!”
两人闻言,不由吓了一跳,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房遗直急忙说道:“二弟,此话,慎言!”
“我自然知道!”房俊看了他一眼,摆摆手笑道:“这大唐究竟如何,事实上我也不想管。今日也就是两位想要听一听,所以我便多谈几句。其他时候,我可没有这个时间!”
房遗直闻言,哭笑不得,立即没好气的说道:“你不也享乐成风?整日沉醉于花天酒地?”
“阿兄,你若是这么说的话,咱们就没有话可以聊了!”房俊摇头笑着说道:“是你们让我讲的。究竟对与不对,你们尽可评判。反正我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谈!”
魏叔玉想了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房驸马所言……只觉得科举取士……有不对之处?”
“我可没有这么说!”
房俊笑了一声,想要继续说下去,忽然看到一个抱着竹篮子少女缓缓的朝着这边过来,脸色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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