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泰已经无地自容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因为,他似乎已经察觉到夏甜甜离开会议室将会给他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
不过,他也得垂死挣扎,厉声道:“你说我弟弟,可是你弟弟呢?据我调查,他很可能是鑫安省地下世界最大的黑恶势力,这个怎么说?”
林锋权的心里咯腾了一下,随即浑身打了个激灵,看了一眼辛安泰,活动了一下自己那个受伤的胳膊。
微笑着说:“辛安泰同志,我二弟林锋义原是林氏集团公司董事长,现在的林氏集团公司被京城景天集团公司吞并。再者,他已经不是华国国籍,也对雁鸣市做过很多善事和产业扶持,试问您老人家什么叫黑恶势力?”
此时此刻的林锋权,这才明白老爷子在京城房里告诉自己的事情,大义灭亲收到了见效!
如果林锋权任林锋义那样发展下去,迟早得枪毙,直接受牵连的人那就是林锋权本人!
辛安泰张了张嘴,犹如死鱼前夕的举动,大声道:“为什么你提拔任用的都是自己人?这不是一言堂这是什么?”
林锋权看了一眼慕容慧芷,慕容慧芷躲闪过了他的眼神,他直直地看着辛安泰,笑着说:“哪些人是我自己的人?再说,我们都是国家的领导干部,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工作人员,何以是我的人呢?”
“武学明、夏甜甜、吴霞、秦琦、田甜、千惠等人,难道不是你的人吗?”辛安泰还是为老不尊地垂死挣扎。
这是讲话犯得最大的忌讳,无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不能得罪人太多,何况武学明是市委办主任,夏甜甜是政法委记兼公安局局长,主管公检法。
吴霞是市委办副主任,是林锋权的亲信,也是半个秘。秦琦是市委副记,田甜是纪委记,千惠是组织部部长。
林锋权笑了笑,看着慕容慧芷问道:“难道这些人不是你的人吗?”
慕容慧芷闪烁其词地说:“都是为国家干事业的领导干部,何来你我之分,只要有能力就行了。我也检讨我自己,我曾经举荐过秦志华和秦汉光等人,然而,他们贪赃枉法,死有余辜!”
这话一出,差点气吐血了辛安泰,什么叫替罪羔羊,这就叫替罪羔羊!
什么叫为老不尊和晚节不保?李良凯和辛安泰将会是革新市为数不多的例子!
一般情况下,上级领导还是念及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份上,得过且过,让他们安享晚年,可是,李良凯罪责难逃,因为他曾经作为镇委记却强占了良家妇女,而且还有了后代,NA一比对,百分之九十九的吻合!
不一会儿,夏甜甜等人走了进来,其中有反贪局局长,他坐在了辛安泰的对面,说:“林记好,慕容市长好!”
林锋权和慕容慧芷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他说:“本来到龄的副县级领导人,从惯例来说,我们已经不予追究刑责,可是,事态发展到此,我们反贪局不得不做出一定的事情来!”
他看了一眼林锋权,林锋权点了点头,他继续道:“辛安泰,现任雁鸣市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在雁鸣市、革新市、北塔市三地有十八套房产,有三套在自己的名下,十五套在其子女和亲戚名下。”
他咳嗽了一下,继续道:“辛安泰旗下有二十口油井,都在雁鸣市香镇辛家庄,在不同的领导岗位都有贪污腐败现象,估算贪污受贿1.1亿,其中雁鸣市钻采公司和常青油田公司受贿超过五千万!”
辛安泰浑身颤抖不已,口吐鲜血,昏迷了过去,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死的如此荒唐,竟然是吓死的。
华国官场中,这样被吓死的官员屡见不鲜,贪赃枉法时如同英雄,被查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变的不如狗熊!
反贪局局长还没来得及念辛安泰有77个小老婆的时候,林锋权不得不打断,让景丽打电话叫救护车。
由慕容慧芷第一次提议的民主生活会就这样结束了,林锋权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习惯性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些救护人员手忙脚乱,有点失笑的感觉!
他突然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好了歌注》: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鬃又成霜?昨日黄土垅头送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辛安泰抢救无效死亡,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儿女那些金银财宝和房产证的藏处,以及银行卡的密码的时候,就这样羞愧而死,死的多么可笑而荒唐!
当林锋权得知辛安泰死亡的时候,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他宁愿让他死在监狱里,也不希望随即就被吓死了!
夏甜甜给林锋权来了个全方位的保护措施,因为,没出两个小时,市政府大门口已经让辛安泰的子女带着亲戚们围的水泄不通!
再者,辛安泰的儿子辛兴华是雁鸣市地下世界新发展起来的黑恶势力头目,夏甜甜心知肚明辛兴华不可能善罢甘休!
林锋权才不刁什么雁鸣市地下世界的黑恶势力,可是,夏甜甜等人要为林锋权的安全着想,他可是他们这些人的再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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