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一行来到苗老板他们的办公区,说是办公区,其实就是矿工临时搭建的大一点的木质结构的破房子,看起来很简陋。由20多间木头房子围成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毛料,这些应该都是在场口的相玉师挑选出来的好料子。门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是带枪的马仔。苗老板带着张扬、土哥、李展、孙哥4人走进一个比较大的木屋,这个屋子里有一排铁架子,架子上放满了一些小块的木那毛料,屋子里有10张小的办公桌,张扬估计这些桌子是给苗老板他们10个股东准备的。门口有两个看门的老缅马仔,屋子里坐着两男一女,看见来了客户都站了起来。一个40多岁,带着眼镜,举止儒雅的男人笑着道:“苗老板,你这是带回来贵客了。”苗老板介绍到:“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沐家的沐志强,很是能干。”又指着孙哥说:“这位是来自中国云南的孙国胜老板,赌石的行家。”指着土哥说:“这是来自北京的赵润土老板,我们是老朋友,他买了我不少货。”指着李展说:“他也是北京来的李展老板,也是我的老朋友,认识有3年了,是个石疯子,就爱切石头。”指了指张扬说:“这位是来自中国T市的赌石后起之秀,张扬老板,赌石技艺出神入化,前几天刚把易老板的宝贝孙女赢了,而且很有经济实力。”苗老板有指了指穿军装的一个50多岁的男子说:“这也是我的合作伙伴,来自军方的代表,吴坤山上校,他也是个了不得的人,既会玩枪,也会赌石。”苗老板指了指那个50多岁的女人说:“这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女土豪,玛雯老板,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身家几十亿美金的大老板啊!我们10个股东就她最有钱,女中豪杰啊!”苗老板介绍完了之后,众人又是一阵寒暄。
寒暄过后,张扬提出去看看矿区,涨涨见识。苗老板很痛快的答应了。他和吴坤山上校带着张扬4人走向矿区。一边走,苗老板一边介绍:“木那场口不小,它分上木那、中木那和下木那,该场口以盛产种色均匀的满色料而闻名。玉石中含有较为明显的点状棉,有帝王绿色、阳绿色、黄杨绿色,曾经出过阳绿满色玻璃种,偶尔会有水头好的秧苗绿色。裂纹相对较少,种的变化较大,从糯种到玻璃种都有,糯种和糯化种为主,从较中粗玉质至细腻玉质都有。木那的石头大都玉质细腻,带“油性”,种老底好,毛病少,一般底带白色或飘翠绿色,冰种和玻璃种的绿色满绿色则极其稀少,故有赌性,尤其是“蒙头料”,其风险也相对较大。”
张扬也知道,正场木那石头种老,起货高,糯化的石头做出成品出水后往往能到糯冰,糯冰的出水后往往能到冰。许多料子都有雪花棉,出成品加上雕刻师完美的创意非常漂亮,所以有人这样形容“木那石”:海天一色,点点雪花,混沌初开,“木那”至尊。
由于翡翠原生矿大都分布在河道之下,所以宽阔的雾露河道都成了开采玉矿的场口,有的已经开采到了古河床。通常是采矿工人事先把河流的水抽干,然后从旁边打洞下去,再向河床下面进军。有时候挖掘机派不上用场,就由工人通过巷道进入开采面,用电钻直接开采。遇到翡翠集中的地方,岩壁上到处都镶嵌着碧绿的玉石。
矿区都有持枪的安保站岗,矿坑口安保更多,有专门负者搜查换班的挖石工人的马仔,因为有的毛料就有几十克,或者一二百克,很容易带出来,不是说小的就不值钱,有的小石头取出满绿高种水的料子价值不菲的,要是发现有偷拿石头的重则剁手。大型的挖沟机和卡车24小时不停开采,人歇机不歇。为避免玉石被当做废砾石倒掉,挖掘机开挖的土石首先要被运送到河边,经过引水冲洗和专人检查等多道工序。采出来的石头要经过几个相玉大师的眼睛,相玉大师也是要拿提成的,石头好,卖价高,他收入就高,经过初步分解后才用卡车拉走。一车车废石也被拉到远处倾倒,卡车刚刚卸下废石,一群群缅甸当地的捡玉人就冲过去翻找,幻想着老天开眼,赐予宝石,但往往都是失望而归。张扬再次放眼望去,原来这些厂区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峦,但是经过数十年的连续开采,山峦都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植被破坏的很厉害,难怪会经常发生山体坍塌的事故,有时候还会把采玉石的工人,和捡石头的老缅活埋在下面。
张扬来自后世,知道人们对逐年高起的翡翠原石的评价,综合起来无非以下三点:其一,是缅甸政府控制原石出口,造成原石资源枯竭的假象,采用饥饿营销法。其二,是国内许多不懂翡翠的煤老板,房地产老板的介入,他们资金雄厚,人傻钱多的炒作。其三,是矿区采石和运输的不易,每块原石都有矿工们和矿主们的血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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