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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国事维艰(中)(1 / 2)

 伯邑考走出大殿,怒气兀自未消,忿忿不平!南宫适跟随在后,边走边劝解道:“大公子,这些人目视短浅,口无遮拦,大公子实无须与这些人一般见识!”伯邑考也不知听到南宫适的话没有,只顾自己恨恨地边走边道:“就因为多了一点贡奉,就天天想着造反,想反自己又没有胆量反,就怂恿我西岐挑头,他们当我不知吗?当我是三岁孩子吗?”

散宜生见伯邑考这般气愤,只得也劝道:“大公子,这些诸侯方国遭受商王盘剥,心中郁积愤怨已久,今日承着姜杰之事,不禁发泄出来而已,偶有言语不当实也不必太过在意。”说完顿了一顿又道:“依臣看今晚还需设下宴席,再好好款待他们才是!”散宜生知道刚才与各诸侯闹出矛盾不小,必须感快想办法进行弥和。

伯邑考一听此话,陡然着停住了,瞪着散宜生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道:“昨日都招待过了,难道今天他们还有功吗?”

散宜生知道伯邑考的脾气,也不着慌,而是平心静气恳切地劝道:“大公子,这些都是与我西岐邻近之国国主,我西岐受天子之命统御西路诸侯,平日里还要仰仗他们不可!若为一点咀唔便生出嫌隙,有害社稷!此次之战确实是前所未有的胜利,按礼制是应大宴三日,宴飨诸侯犒劳三军!何况此次羌人作乱,势力凶猛,今日统兵而来的都是各国国主,我们理应好好招待他们,总不能招待一次就置之不理了吧。否则不但于礼不合而且易引起猜疑,于国不利!望大公子三思!”

伯邑考听着散宜生的话,慢慢冷静下来怒气渐消,深深叹了口气,心知散宜生所说确是老成谋国之言,想想自己刚才所作所为确实太过意气用事!他缓声道:“丞相所言极是,是我太鲁莽了,是啊,前所未有的胜利,好大的胜利,怎么能不设宴庆贺呢!”他又想起昨日那千万人杀戮的血腥场面,微微苦笑,如同自嘲,道:“就按丞相说的办吧,今晚再在大殿设宴!”

他微又思索了一下,道:“大将军,你去大厅去招待他们一下,多说些劝慰的话,然后带他们回馆驿去。忙完了,到书房找我,我们一起出去到城中各处看看!颜武,你继续去整理那些财物吧,不要出错!丞相,羽弟,你们随我到书房来!”

南宫适和颜武辞别走了,伯邑考墨羽散宜生三人一起到来书房中。

三人一坐下来,伯邑考脸上立时变得凝重起来,显得十分忧虑,怔怔了好一会儿最后道:“羌人如此野性难驯,这次他们兵败的这么惨,真不知道肯不肯归化啊!”说完,向散宜生看去。

散宜生略一思索,道:“公子不必过于担忧,我看那姜杰虽然桀骜不驯,但听其言语,也并不愿与我们为敌!这几年其实我们与羌人也没少打仗,不过后来不都和好如初了吗?只要好好安抚,相信最终可以化去隔阖干戈!”

伯邑考想了想,又小声问道:“毛公遂回来了吗?”

散宜生一愣,笑道:“公子,毛公遂昨天才去啊,怎么可能这么快?羌人与我们不同,居住分散,且分成多股政权并不统一!毛公遂恐怕要跑好一阵呢!”

伯邑考这才恍过神来,他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叹道:“如今我离开在即,如果此次无法与羌人和解,我如何走得安心啊?”

散宜生一听,才知道伯邑考是有此忧虑,他突然想再谏言劝阻伯邑考不要去朝歌,可话刚到嘴边,又觉不合时宜伯邑考也不会听,终于忍住没说。这时墨羽道:“公子,羌人虽然有野性,但也不是不通情打理!纵使一时想不开不愿与我们和好,但我想他们总不至于还要再与我们大动干戈吧!就是想,恐也是有心无力了!况且就算我们走了,有丞相和大将军在,西岐有事的,公子不要太担忧了!”

伯邑考听到,脚步慢慢停了下来,他深叹一口气,又坐了下来,神情放松了些道:“对了,登偿礼俗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散宜生答道:“一切准备都是有条不紊,就是怕那天参加的人太多,所以要多些兵卒才是!”伯邑考点点头,道:“好,等会儿等我们回来,让司空太颠来宫里,我们好好商议一下!”散宜生应命!

三人在这里聊了好一会儿,南宫适从馆驿回来了,于是几个人在一群卫士的护卫下一起出了宫。今天有好几个地方要视察,刚才他们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

他们先一起向城南的粮仓走去。粮仓是西岐城里除王宫以外最重要的地方了,关系着整个西岐粮食的安危。这粮仓很大,里有十几幢高大的粮库。粮正官,五十多岁的叔夜已得到伯邑考要来的消息,已在门口等侯,见伯邑考等人前来躬身行礼,并领着他们一起朝粮仓内一个最大的甲字号库房走去。

进入库房,只见里面十分宽敞干燥,屋顶甚高,粟米黍米堆积在一起几乎可触碰到屋顶,叔夜向伯邑考禀报道:“大公子,今年我西岐雨水充沛,岁收甚丰,所有粮库都装满了。”伯邑考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看着这堆积如山的粮食,伯邑考想像着百姓一年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垦耕作,到岁末之时终得丰收,来年生活有依,他们心中是何等的喜悦满足。

伯邑考一边看着这些粮食,一边问道:“今年我百姓用粮应该够用了吧!”叔夜似有一些犹豫,道:“这……若是仅为西岐百姓是够用了,只是最近城中积聚的灾民太多,所需粮食也太多了,臣恐怕会供不应求!”伯邑考一听,不禁浓眉微蹙,默默思索了一会儿,最后道:“这样吧,从今往后,自王宫以下各级官吏府衙用度均缩减一半,以节省开支!”

散宜生应命道:“是,公子,臣还有一议,西岐城中酒坊造酒,消耗粮食甚多,依臣看可即刻下令,从即日起,西岐官宦之家,还是民间作坊,均不得再用粮食造酒,以节约米粮,救助灾民!”伯邑考微了思索,喜道:“嗯,好,就这么办,立即将此两项措施颁布下去!”散宜生应命:“是,臣谨遵谕令!”

看了一会儿,几人又从粮仓出来,行到城门处视察军务防备。西岐刚刚跟羌人大战一场,军务防备松懈不得。到了西城门,伯邑考等人下了马立于登上城楼抚着城墙向西眺望,但见远方群山连绵,便是羌人聚居之地。这实是伯邑考现下最担忧之事,此次大战双方伤亡不小,实不知对方是否肯善罢干休,况且这场大战发生在自己即将离开西岐之际,万一处理不善极易留下隐患。

伯邑考问守在这里的季随道:“羌人那边最近有动静吗?”季随答道:“回公子,臣已下令日夜监视羌人的动静,还派出探马去打探,不过好像没有异常!”伯邑考听完,微微点点头,心里稍稍放心了些。

南宫适劝道:“公子不必太过忧虑,这几年我们与羌人没少打仗,但多为生计所迫,打完即和,此次也未必有什么后果!”可伯邑考却摇着头道:“那不一样啊,这次战事规模太大,非同以往啊!”散宜生想了想,道:“如今那姜杰还在我们这里,我们或可耐心教导晓以大义,收服于他,只要他能诚心归附,就于我们大大有利,待他走时我们多送些金玉布帛,还有羌人今年生计艰难,我们调拨一些粮食接济于他们,我想这些足以化去双方嫌隙干戈!”伯邑考点点头,道:“嗯,好,希望如此!”

他又想了想,又向季随吩咐道:“你在这看好,如果他们真攻过来,马上报我,尽量不要再损伤人命!”季随道:“公子放心,这里视野开阔,方圆几十里都一览无余,只要他们一从山里出来,我们马上就能看到的!”

伯邑考听到,这才觉得放心了些!

离开城门处,伯邑考又领着众人去查看城内从各处涌来的灾民的情况。伯邑考先到一处大宅院里,这是座空置的院子,现在已经用来安置灾民。此刻司徒叔夏正在指挥兵卒生火煮粥,供灾民食用,见伯邑考过来,忙过来见礼。

墨羽一看这情形,顿时想起在路上救下的那股流民,当时还留下了人领着他们一起来西岐,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安全到达!

伯邑考细看这些灾民,只见他们尽皆衣衫褴褛,形容憔悴,但每人都有一碗热腾腾的粥饭,脸上却都现着喜悦之色。伯邑考观之却依然感到心酸不已,向叔夏问道:“你问他们没有,这些灾民都是从哪里来的?”叔夏回答道:“臣已经问过了,这些灾民有因南都叛乱,受战乱之祸而逃荒到此,有从朝歌来的,还有一些从崇国来的,其他的地方也有,都是没了生计的人!”

伯邑考听着他的话,悠悠地道:“不是战乱,便是苛政!”又问道:“现在城中的灾民有多少,都安置好了吗?”

叔夏回答道:“灾民数量众多散于各处无法详计,臣已令将城中所有空置的房子全部登记造册,安置灾民,但即使这样恐怕也不够!依臣之见,城内难以装得下这么多难民,恐怕要想办法安置在城外才行!”说着,脸上也是忧愁和无奈。

伯邑考想了想,不禁忧虑地道:“如今已入深秋,天气寒冷,怎能置于城外呢?”其他几人听着,也觉不大妥当,但似确也无他法,散宜生道:“公子,以臣看只有如此了,灾民都留于城内却又无处安置,充街塞巷,定会生乱。以臣想可在城外以棉布茅草搭建草屋暂时供灾民居住。臣会令人继续在城中寻找可供居住的房子,待到冬季严寒之时可令我西岐将士上山砍伐木柴,以烧火取暖,并将灾民中的老人和小孩移至城内居住,待到明年开春之后,划予土地耕种,他们有了生计,就好了。”伯邑考看着满院的灾民,一脸不忍之色叹道:“也只好如此了!一定要安置妥当!”南宫适劝道:“公子您别太担心了,臣现在下令让兵士上山砍伐柴草,以供灾民之用!”

这时墨羽突然道:“公子,我有一法,不知是否妥当!”

伯邑考一听,知道墨羽向来出言谨甚,这般说定是心里已经想出了很清楚完备的主意了,看着他忙道:“贤弟有何妙法,快讲!”

其实此时墨羽也不知道自己的办法可不可行,说道:“以愚弟看这些百姓食用粮食是够的,主要是无居住之处可供安置,可令城中百姓每家每户按家中房屋大小,房间多少容留灾民居住,他们只需提供住宿,灾民一切吃穿用度均有府库承担,这样就不必再移居城外了!”

散宜生思索了一下墨羽之话,喜道:“墨羽之议甚佳,只要城中每家每户能够收留三至五人,全城即可多容纳数万灾民,足可解燃眉之急啊!”叔夏也恍悟道:“对啊,我们只想着在城中找空闲房子,其实百姓家中一样可以容留啊!”

伯邑考也喜道:“此法正合我意,可即此照办!”说着,突然看到不少灾民面黄肌瘦,带有病容,心生关切不忍之感,又道:“还有,让宫中御医还有城中大夫给灾民中带病者医治,所需药物费用也都由府库承担!”散宜生应命,伯邑考看灾民有了着落,这才将心中重石放下。

伯邑考又视察了几个地方,跑了一上午,只累的腰酸腿疼,就向王宫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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