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他哭得有些发蒙,听得他刚才讲的话其实也糊里糊涂的,但林风杀桑虎凌吓尤浑的事听得却是明明白白。费仲道:“陛下,林风仗着陛下亲赐的宝剑擅杀王庭官员,这绝不可估息!臣请求立即彻查此案!”受辛此时也生出怒意道:“好,费仲,此案就由你去查!务必水落石出绝不可宽待!”尤浑虽在下面哭着,听着受辛的话却心中大喜!
微子这几日因牧正一职失落,和姜文焕不辞别的事心情极差!听到仪狄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之后更是又惊又怒,立即把派人把林风叫了过来询问详情!待林风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之后,微子气得大怒,大声训斥林风不该意气用事乱惹事端。他极怒之下竟脸涨得通红,口沫横飞直把仪狄林风看得愣愣的说不出话。
微子一顿发泄,最后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些,最后道:“这件事少不得有一番波折,再有什么事一定要戒骄戒躁学会忍耐,决不可以再生事端,知道了吗?”仪狄见微子气消了些,忙道:“是!殿下,这件事如何擅后,我看我们还是要尽快想办法才是啊!”微子喘着气,道:“这件事我自有主意,你们先回去吧,可别再生事了!”仪狄道:“好,卑职告退!”说着拉着有些发呆的林风出了门向酒坊走去。
一路之上,林风脸色煞白一句话也不说。想起刚才在微子府内遭到的训斥,又是恼怒又是不服,他没想到不过是杀了一个恶霸竟让微子动如此大的肝火。回到酒坊坐下,一颗心又慢慢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次闯出的祸事不小,无论如何现在要平静处置了,不能再生出任何支节!
还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三人透过帘子往外一看,只见院中已站满了兵卒,当先一名军官大叫道:“林风在哪里,我等奉命,请林剑客回去问话!”这人正是奉费仲之命来抓林风的!
他的一声断喝传到屋内,秀儿已恐惧惊慌起来,目中含着泪看着林风。林风却显得很平静,他能想像得到尤浑回到王宫见到受辛会如何颠倒黑白的乱咬,也能料到很快会有人来抓他,心中毫无惧意。可他一抬头看着秀儿目中惊惧担忧的神色,不禁心中不忍。他站起来,面带笑容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只不过杀了一个恶霸而已,微子殿下自会保我,我不会有事!”说着,伸手抹去了秀儿眼角的泪滴。仪狄在旁边看着,不禁叹息,他知道此刻只能让林风跟着来人走,别的毫无办法!
林风安慰好秀儿,整了整衣装挑帘走出了门!仪狄秀儿也跟着走了出去!
林风一出门,便朝来捉拿自己的军官走去。那军官一看林风走来,立时脸上现出些诧异好奇之色,看着这个王庭三大剑客之一,如今又怒杀恶吏已名满朝歌的林风,不住的上下打量他。林风淡淡一笑,心中竟微生一丝得意之感。他随意扫视了一眼,却突见几张很面熟的面孔正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脸上还都带着伤。林风向那几人仔细一看,原来竟是刚刚被自己暴打得桑虎手下的几名恶奴。林风观之不禁暗暗纳罕,猜不出他们来做什么!
林风走到那军官面前,淡淡地道:“我就是林风,这就随大人走!”
林风温和的语气却带着极大的傲然,那军官一听,不禁心中一凛,立时满脸笑意,道:“哦,林剑客,下官久仰了!”他刚说完,突见仪狄也走过来,又忙躬身道:“酒正大人,卑职有礼了!卑职奉中谏大人之命,有所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仪狄笑道:“大人言重了,我等都是为王庭当差,自然明白!只是我这兄弟到了大牢之中,还望大人多多照应!”那军官一听,忙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说完,他又向林风看了看,又道:“既如此,卑职得罪了!”突然向后面手下人一声断喝道:“来人,把林风捆起来!”
他这样一说,仪狄林风都是一惊,仪狄刚要出言询问,却见此刻那军官一脸冷然,已不是刚才那满面堆笑的谦卑之状。林风也不禁也生出怒意,瞪着那军官刚要说话,却见仪狄在一旁给他使劲使眼色,林风无奈,只得强自忍住!
几名兵卒拿着绳子一起上前,缠住林风的双臂绕到背后打了个死结,将他绑了个结实,两名兵卒又一左一右紧紧攥住他臂膀。林风轻蔑的冷冷一笑,桑虎手下的几名恶奴见之,不禁相视显得十分得意。那军官见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突见林风腰间还带着佩剑。他又令道:“来人,把他剑也解下来!”一名兵卒走上前去,伸手就想解那剑,林风本未在意,可一见他如此,立时厉声道:“住手,这是当今天下钦赐之剑,即使入宫见驾也可不解,难道你敢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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