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后,某女皇陛下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躺在明晃晃的龙床上直打饱嗝。
“女皇陛下,真的变了很多呢!”曼曼弯了弯嘴角,清秀的脸蛋儿带着浅浅笑容,若有所思的道:“轻轻以往老念叨女皇陛下的作风,这次轻轻要是回来,看见女皇陛下如此大的转变,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夜景挑了挑眉一一这轻轻又是哪号人物?
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风轻云淡的纠正:“这不叫转变!是成长!成长!”
“成长?”曼曼不解,看着夜景小心翼翼的问:“女皇陛下何出此言?”
“成长啊?是每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夜景寻了个好躺的姿势,头枕着手臂好整以暇的回答:“就好比,以前的朕不懂事,喜欢摄政王,满皇宫追着摄政王跑,整个心都装满了摄政王的影子,事事以他为主。而,现在…”说罢,颇没劲的打了个哈欠。
“而现在?”曼曼锲而不舍,急急追问:“陛下,您话还没说完呢!”
“而现在,朕已经长大,懂事了!成熟了!摄政王在朕眼中从一朵鲜花变成了一坨牛粪!还是最臭的!”夜景理所当然的样子。
门口墙角,正拿着新本子记事的太史令额头刷地冒下一条冷汗,擦了擦汗迹,硬着发麻的头皮,提笔边写边念着:“女皇陛下,用断了一根肋骨扭了腰的亲身经历成长了,终于不再粘着摄政王。摄政王大人从一朵鲜花变成了一坨…一坨…一坨…”
写到这,太史令犹犹豫豫,老脸上一片羞耻之色,伸手扶正了官帽,半晌,才写下最后三个字一一一臭牛粪!
而屋内,曼曼则无言以对,静静站着不语,只是那睫羽下掩盖着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沉一一主子,要是您听见有人如此评价您,您……
正在这时,几位宫女拿着笔墨画纸进来,夜景顿时一改懒散无聊状态,眼珠子圆溜溜的转动,精致英气的脸上浮现一抹狡黠。
外头的骄阳渐渐凉却,半边夕阳悬挂天际映得红通通一片,宛若自九天云霄洒下的一匹红绸缎,红得妖艳、红得刺眼,美得勾人魂魄。
凤天皇宫里里外外静悄悄的,死气沉沉一片,而某一处寝宫,却格外充满活气、灵性。
明晃晃绣着金色大菊花的龙床账内,某身着黄色贴身里衣躺着的女皇陛下,正左手于半空中拿着白色宣纸,右手拿着笔慢慢划动,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手里的提笔动作也不停歇,忙得不亦乐乎。
站在床沿边的曼曼正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雾水的看着正在忙活的自家陛下。
只见自家陛下一会儿执笔画几笔、一会儿停下笑一笑、一会儿咬咬笔头,盯着床柱苦思冥想着什么、又一会儿发出一声奸笑,又执笔划动着……
女皇口中的回赠主子的大礼到底是何大礼?而,女皇此刻又在画什么东西?...一连串问题浮现于曼曼的脑海里,只是自小在宫里养成的礼仪,她还是没有多问,多望。
依旧是垂头恭敬站着,脸上从容冷静,看不出任何思绪。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外头的红彤彤的夕阳也一点点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的屋内终于传出一声哈哈大笑,随之响起的是夜景的欢快愉悦的啧啧赞叹声。
“皇天不负有心人!啧啧,如此多才多艺,如此奇特,如此美丽的画,自然是我夜景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