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殿门上牌匾三个大字金銮殿,夜景没由来的心跳一加速,情绪也隐隐波动。
呼出一口长气,正准备跨步子,接着前进,只听得屋内传出一声短促冷笑。
“小景儿,你还未回答孤。”那声线淡淡,夜景却能感觉道其中的危险气息。
夜景扯住两人手臂顿住,作一脸懵懂状,十分无辜答道:“朕不知道摄政王在说什么!”
即便隔着远远地,还有一道大门,夜景仍然能感觉到屋内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盯在自己身上。
从头到尾,从内到外,连毛孔也一丝不放过。
她突然打了个激灵,头皮略发麻。
“孤不出去迎驾,你待如何。”半晌,那冷冽的声线传出,带着明显的不悦,透着残忍血腥之气。
挑衅,明晃晃的挑衅!
夜景想,幸好自己带了旁边这位大将军来。待会要是有事,她直接把冰山面瘫将军往前一推,想必以面瘫将军在战场上的身经百战,英勇无敌,就算赢不了也能和摄政王拼个不相上下,过个百来招的,到时候她趁机溜走。
这么想着,一股能量传来,穿梭过整个身心、甚至血管,夜景挺了挺两肩,眉宇间散发出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自信十足的大喊一声:“替凤天所有人,上至八九十岁老奶奶老爷爷,下至一两岁待哺乳婴儿,唾弃你!”
这是她夜景当着众人的面前对摄政王的摊牌,和划出的场地,更是回敬摄政王的挑衅壮。
这话一出,哗的一声,人群顿时发出几声不可置信的尖呼。
众人惊讶,佩服,甚至讥嘲的目光看向那站在金銮殿门口的女子,那明黄色锦袍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炫目光芒,那女子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昂首挺胸,和旁边崇凛将军的凛冽气场震慑众人的尖呼。
屋内的摄政王似乎也略不可思议地挑了一下眉梢,浓密的睫羽翕动了下。
一旁的玄奕上前,忍住苍白脸色说道:“王爷,女皇不懂事,您就当作她今儿个在放屁就成了。”
闭目托腮的摄政王似乎唔了声,随后对着玄奕懒懒说道:“你也放一个,给孤看看。”
玄奕一声那算了,闭上嘴,悻悻然朝一边走去,缩着身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崇凛手臂僵硬了下,脸上带着冷然杀气,转过头,他不带一丝情感,没有丝毫恭敬之意的陈诉:“你,是在利用我?”
利用他的身份跟摄政王摊牌,利用他的威名声望让众官员大臣即便心里有气也不敢直言表现,让众人以为他崇凛是和女皇站在一根线上的。
夜景看着面前的大门,也不否认,只冷声一笑,“你大可以当面否认!”
“…”崇凛冷冷的视线如一把利剑,仿佛要将夜景穿透。
当场否认?看着他们手臂拉手臂的亲密样子,就算否认了有人会信吗?众人只会当他崇凛忌讳摄政王的威名而贪生怕死才会否认。
就如同:鸡蛋里面的小鸡已经孵成型,还能让小鸡还原成蛋白和蛋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