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闻人花落离去的方向,回想着那句说了一半的话语,夜景百思不得其解。
闻人花落说的这个月牙耳坠正是她昨天收拾原主房间时在小盒子里那个静静躺着的耳坠,且只有一只,曼曼又说她以前总会坐在窗棂前好半天,看着那耳坠发呆。
关键是,这耳坠可有什么特殊含义?夜景看着那早已飞得没影儿的半空,有种香拿吸尘器把闻人花落吸回来问个清楚的冲动。
“三皇姐三皇姐。”耳边极近诶传来一声软软糯糯又带着几分撒娇味儿的声音。
紧接着,眼帘印入一张闪着清澈大眼眸,粉嫩红唇微翘起的脸。
夜景看着这张脸,一愣,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往下一望,才对着闻人花落离去的方向大呼:“劳资不会轻功也没武功,你让劳资怎么下去啊?”
面前是摄政王府邸,这儿是摄政王府邸外的一座小假山,假山四面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夜景那嗓门极大的怒吼声回荡四面余音绕梁。
回应她的,是清风吹拂过的徐徐声。
袖口似乎被扯了扯,夜景低下头,又对上那张呆萌澄澈的脸。
“三皇姐,不用怕。”凤连拍拍胸脯“有连儿呢!”
夜景挑挑眉,有他?崇敬大面瘫和曼曼不都说他不习武?有他有个毛用!
凤连似乎知道了夜景的心里想法,只笑着答:“连儿经常爬墙出宫,练得一手好技巧,待会连儿先爬下去,然后躺在下面,三皇姐你直接跳下去跳到连儿身上来,就不会痛了!”
那话软软糯糯,却仍旧掩不住一丝害怕,夜景眼神定格在凤连呆萌澄澈的大眼眸。
她素来孤单惯了,养成了孤僻性子,不与男性相处,也没有和那个同性走得近。
而此刻…
脑海突然腾升起一股昏厥,夜景极快地回过神,这凤连王爷的实际性子还未摸清,还是仔细点的好。
“谢谢,皇弟。”夜景投以一抹感激笑意,身子却缓缓往后倒退了两步,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凤连微微垂下头,瞧见了那移动的步子,眼眸底划过一抹异色。随即他抬起头,清隽轮廓上携着恬静无邪笑容,“三皇姐,他们都在说你被摄政王皇叔请进他府邸了,你可有什么事儿?皇叔可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
“朕无事。”夜景摇摇头,淡淡地道。
不知为何,尽管这个凤连王爷看上去再纯净无害,她心底里仍旧有一股抗拒,下意识地,觉得他并不是那么简单。
“三皇姐…”凤连小嘴微嘟,大眼眸倏然氤氲上了一层淡淡水光,如一层薄雾,配合着那澄澈大眼眸,那纯净小脸,竟然让夜景心底软了一处,有那么一瞬间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可恶了?
然后这异样只是一瞬间的,夜景又极快地摇摇头,回过神。
凤连又嚅嚅唇,两手揪着月牙袍角,小声地道:“三皇姐…是不是连儿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为何从这几天看见了连儿也总是不理不睬的,还有意疏远连儿?”
他不单单是对他一个,而是对所有男性都疏远好吗?!夜景在心里头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