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崇凛离去后,摄政王又转过头,把目光定格在了众男宠身上,“你们想去孤府邸打扫?”
此话一出,众男宠忙不迭地摇摇头,其中萧烬的头摇得最夸张,最久。
只因为摄政王府邸大得夸张,若是真的被罚去打扫了,那么从早上扫到晚上也扫不完。假山,花园,庭院,大府邸中又包含着小宫殿,还有回廊,恐怕到了晚上宫里熄灯了也扫不完!
众男宠摇完头之后,忙不迭地俯首大呼一声:“臣府中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于是在摄政王点头的目光下,纷纷窜逃。
原本闹哄哄的屋内,顿时冷寂下来。只余两个人。
非白皇贵君,摄政王殿下。至于玄奕,玄奕表示他不想成为自家殿下和情敌打斗的牺牲品,他表示他这会不想当人不想当炮灰!
“不知非白皇贵君留在这儿是想作甚?”摄政王悄悄挪动步子,朝非白靠近了距离,那双淡红凤眸定定地看着非白,眸底光芒不善。
摄政王殿下留下作甚。非白亦然。非白毫不畏惧那冷凛视线,迎上。
“呵。”摄政王红唇轻启,唇边笑意略冷。那眉梢也略略斜挑,显然耐心有点被磨光了。
“身为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殿下,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您。”非白缓缓走到了铜盆边,伸手将铜盆里的白色巾布揉了揉水,拧干。
随即他缓缓地走到夜景床沿边,又道了一句:“这等小事,臣来就好。况且女皇陛下乃臣的天,又是臣的人,臣做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非白这话既挑白了摄政王的身份,又间接性地暗示了,他是女皇陛下的人,服侍女皇陛下是在正常不过的。
玄奕看着这与女皇陛下一样作死的非白皇贵君忍不住心里哀嚎一声:殿下,您可算是遇上了坚持不懈的强劲情敌了。您忍住,忍住,万一倒下了可就没戏唱了。
摄政王唇角边噙着戏谑笑意,不怒反笑。他额头又掠出点点汗迹,唇还有些白,却带了一丝红润,红粉结合,平添了一份诱惑。
他亦然从宽大袖袍中拿出了一条深紫色巾布,缓缓地走到了龙床边,看着面前的非白冷冷地申辩:“孤是小景儿的皇叔,做这种事情再理所当然不过。”
随即摄政王也不等非白出手,便手疾眼快地伸手,将手里巾布往夜景脸上汗迹擦拭去。
“摄政王殿下身上还有伤吧。想必伤得不轻。”非白看着那人淡淡道:“难道摄政王殿下不去调息一下内气?不怕走火入魔了?要知道摄政王殿下本身就带有寒毒,再加上今日耗尽了内力,可是很危险的。”
闻言,凤今擦拭着夜景额头汗迹的手一顿,似乎僵硬。他面色愈发白,掠出了点点不正常。
但这顿住只是一秒的时间,他很快地恢复了一贯清冷状态,那唇抿成一条直线,侧脸线条也添了一份桀骜不驯。
“孤的事,孤自有分寸,用不着外人置喙。”摄政王唇启,声线幽冷,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强占性。
“臣并不是要置喙摄政王的意思,只是摄政王如此不把自己的身体看在眼里照顾好,又怎么去照顾别人呢!”非白缓缓开口,那面上的笑容一贯如沐春风,桃花眸底却掺和着一丝黯然。
摄政王伸手,那紫色巾布掠过了夜景的眉宇间,掠过了夜景的秀气鼻子,那粉嫩唇角…
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擦拭完毕,他凤眸紧锁着龙床上的夜景,一字一句地道:“若是孤的人有一分不测,即便孤一百倍一千倍的安好,那孤,宁可不要这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