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令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擦擦额头汗迹,在心里替自己申辩:女皇陛下您方才是叫了下官,可您说的是下官抱着爱妾在白日淫宣。
一来,下官没有爱妾。二来,下官并没有在白日淫宣。
既然两者都不成立,让下官如何回答您?况且非白皇贵君也在这里,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但,抬起头,对视上女皇陛下那笑意盈盈却好似要吃了他一样的目光。太史令还是垂下头,硬着头皮答:“回女皇陛下的话,下官方才应了,只是太小声,您没听到罢了。”
太史令这话一出,无疑是一句霹雳蛋在半空响起,使得在场的宫女侍卫们纷纷都抬起头,朝他看去。
太史令应了?她们都在场,她们咋没听到?
夜景两手环胸,看着太史令缓缓地道:“既然太史爱卿说应了朕,那为何朕没有听到?难道太史爱卿觉得朕耳聋了听不到?又或者…”
语毕,太史令赶忙跪地大呼:“女皇陛下天生丽质,英明神武,对下官宛若再生父母,下官是万万不敢有这种想法的!”
夜景挑挑眉,精致的小脸上带着懵懂和不解:“既然太史爱卿口口声声说应了朕,那么,朕就询问一下这些在场的人,看看太史爱卿到底应是没应,也省得太史爱卿说朕冤枉了你!”
此话一出,太史令老脸一青,赶忙将求救的信号发给一旁的小宫女和侍卫。
而宫女和侍卫则将头垂得低低的,脸也快埋到地上去了。
太史令,您要云起可别带上我们啊!
夜景抬起头,视线远远地睨了一眼在场的宫女侍卫。随即开口:“朕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晒了半天的太阳,又叫了半天,嗓子都快发哑了。可不仅没人回应朕的话,连大门也没有人给朕打开!”
这话一出,众宫女侍卫们脸色一白,额头豆大的汗珠子直冒,听到女皇陛下那明显不悦的话语,众人很有自知之明地跪地俯首。
不过对于女皇陛下那夸张的话语,众人心底也略汗颜:女皇陛下您不过是喊了几句太史令在白日淫宣的话语,哪有到嗓子发哑的地步?再者,您现在不是还气势恢宏地说这话。
夜景却现在窗棂前,看着风景,手也笔画着在熟悉体内的气流和功法。
她又缓缓地道:“大家就老实回答朕,太史爱卿到底是应了朕否?又或者是朕该死,冤枉了他?”
而对于这话语隐含着的威胁性众人都是懂的。无非就是太史令和女皇陛下要错一个对一个。
这明显的比例差距,不管是按照身份或者是地位,任何人都知道要选择女皇陛下对的好吗?!
他们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于是在心底里这么一番思索完毕后,众侍卫宫女们赶忙大声地吼道:“自然是女皇陛下您对!”
众人说得有些不自然,更多的是口不对心。
夜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眉眼弯弯眯起,“果然是朕的好帮手。”
非白那身形静站在窗棂前,却是侧着身子对着夜景的,那双细长桃花眸也不知道是在看哪里,在看什么,那脸上表情若有所思。
太史令脸上一片惨败的灰白色,身子也跪得歪歪斜倒。好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女皇,下官下官…”
夜景倒也没有想惩罚太史令的意思,因为她知道这里有比太史令地位身份更高的人。太史令等人自然是听命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