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又忍不住想开口,她并没有这么伟大,在陈方把她当成恋人时,她是不愿意的,还萌生了要把陈方送回去的念头。只是一直没实行罢了。
在加上陈方出了这档子事,她自然就不可能如此绝情了。
玄奕说着,众心明眼镜受过女皇陛下恩施的朝臣官员们,那脸上还愤怒的脸色顿时消散下去。想到了前几日,女皇陛下初醒时,带病上朝,并且一句话也不抱怨的情景,还有在城门口对着众哄哄闹闹百姓们时那坚定不移的神态。
众人回想着这一幕,那心底的怨愤也消散了。
他们并没有看见女皇陛下是否杀人了,也并未看见女皇陛下与太尉上将之女争执。
玄奕说罢,又看着太尉上将,缓缓地开口:“太尉上将别忘了,这门亲事本就是女皇陛下口谕亲自指给大人您的千金的,况且,女皇陛下还大人有大量没有去计较您犯的一些小错,更加没有去怪罪,太尉上将您今日的不遵守诺言失约之错。”
玄奕话一落下,不止是官员朝臣们又陷入了沉浸和懊恼中,连带着太尉上将本人也陷入了沉思。
确实如此,女皇陛下的口谕促成了这桩婚事,而且他还失了约。前日答应了女皇陛下要每日清晨进宫来奉茶,并且大呼一声女皇陛下万万岁的。
男子汉大丈夫坦荡荡,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失约,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不守承诺。
太尉上将抬起头看着夜景,那双老眼中,顿时老泪纵横。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违约。
顿时,四周的气氛冷静,带着浓浓的悲愤,阴郁。
夜景巡视了一圈四周,看着垂着头沉思的众人,最后又把视线定格到了殿内那名跪着的老大臣身上,最后又移到了他身旁那躺着昏迷不醒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方才念念叨叨被摄政王一掌挥得晕了过去的。
“陈御医,你给这位姑娘把把脉。”夜景手指了指殿内。
陈老御医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摄政王殿下的脸色,随后才拱手,朝殿内走去。
那跪着的大臣朝夜景投了一记感激的眼神,随即看着陈老御医把脉。
“女皇陛下,只是晕过去了,半个时辰之后便会自己醒了。”陈老御医收手,答话。
这话一出,那大臣顿时松懈了一口气。
夜景看着身旁站着的这至始至终都沉默的人,也表示不解。
“摄政王殿下,即便女皇陛下是改变了,可是她伤害了老臣的女儿这可是大家亲眼目睹的事实,难道您要包庇女皇陛下吗?”太尉上将从一片沉思中回过神。
夜景抬起头看着摄政王。
可摄政王却抿了抿唇角,一言不发。
夜景心中微凉了一分,是对于摄政王这沉默的态度。难道连他也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