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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回 蓝衣少年(2 / 2)

他沉思未已,蓦地眼前闪过一条白影。柳南江发现赫然是那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声音轻柔地问道:“相公进入谷中去了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在下刚自谷中出来,不过——”

他还没有说完,白衣女郎插口问道:“请问相公有何发现?”

柳南江对这位神秘的白衣女郎已然起了疑心,她既然知道子午谷口的方法,因何自己不来,却要告诉他?当他按图索骥来此以后,她却又尾随其后,此时又来盘问他有何发现。

许多迹象都显示白衣女郎的动机可疑,因而使柳南江提高了戒心,当即摇摇头,道:

“在下在内盘桓一日一夜,毫无所得。”

白衣女郎道:“真的吗?”

柳南江喟然道:“江湖中有许多传言是不可轻信的,比如说这‘子午谷’中就无隐秘可言。但是,却有许多人为了这个传说引起纷争,甚至杀人拼命,真是太不值得了。”

白衣女郎道:“不知相公因何对‘子午谷’一地引起兴趣的?”

柳南江道:“在下也无非是想证实一下这个传言罢了。”

白衣女郎突然声音一沉,道:“原来相公并非一坦荡君子。”

柳南江心头暗惊,但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白衣女郎道:“妾身以诚相待,用公动对以欺骗之言,自然不能算是坦荡君子了。”

柳南江道:“姑娘倘若不信,在下可陪同姑娘进谷一看究竟。”

白衣女郎冷笑一声,道:“相公,妾身也曾去过这‘子午谷’中。”

柳南江已开始觉察到这位神秘的白衣女郎可能有极为险恶的企图,一面提高警觉,一面淡笑着问道:“姑娘找到了什么吗?”

白衣女郎摇摇头,道:“毫无所得。”

柳南江道:“姑娘在先,在下在后,姑娘既无所得,在下空手而回自可想见。”

白衣女郎冷关了一声,道:“相公你必然得到了什么东西。”

柳南江温和地道:“多蒙姑娘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但姑娘此时一口咬定在下入谷有所收获,却又未免太肯定了。”

白衣女郎道:“飞瀑后的洞窟妾身也去过,那十具未曾腐化的尸骸就应该是骇人听闻的发现,根公因何不提。”

柳南江只好对这件事也不认帐了,如果承认的确去过飞瀑后的石窟,方才却只字不提,这证明他一定在石窟中得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加以隐瞒。如此一来,这件事无法善了。

因此,他连连摇了头,道:“在下并没有发现飞瀑后的洞窟啊!”

当然,那白衣女郎现在去察看会发现石桌已经翻过,可是柳南江早就可以趁机远离了。

白衣女郎道:“看在妾身指点相公迷津的份上,也该将入谷所得见告吧!”

柳南江道:“在下的确是一无所得。”

白衣女郎轻叱道:“你要狡辩!你分明去过飞瀑后面的石窟,你却不予承认。这证明你在石窟中发现了什么不欲告人的隐秘。”

柳南江不悦地质问道:“姑娘何以一口咬定在下去过石窟?”

白衣女郎冷笑道:“如果你不发现那座石窟,你此刻必然重回谷中再去一探,不至于无动于衷?而且你身上留有麝香之味,这证明你不但去过石窟之中,而且还翻看过那些被杀武士的衣袋。”

缓步走到柳南江近前,伸出手来,道:“相公应该大方点,所得何物,不妨拿出来让妾身瞻仰一番,妾身指引相公前来,也算功不可没吧?”

这白衣女郎此时言辞咄咄逼人,神情与前完全不同。

铆南江沉声道:“姑娘逼人太甚了!不要说在下并无所得,即使在下有所得,不拿出来也是在下自由,姑娘岂有一再相逼之理?”

语气一顿,接道:“虽然如此,在下对姑娘指点迷津之情,仍然永记胸怀。”

言罢,掉头而去。

白衣女郎却一闪身,拦住柳南江的去路,沉叱道:“慢走!”

从那白衣女郎移形换位的身法看来,显然有过人的武功。

柳南江立即全神戒备,同时发问道:“姑娘意破何为?”

白衣女郎沉声道:“相公难道忘了你我订定的‘子午之约’吗?”

柳南江蓦然想到那张订约之笺,忙问道:“杜曲旅店中那张红笺是姑娘留下的?”

白衣女郎道:“正是妾身所留。”

柳南江道:“在下以为这是片面之约,并未获得首肯……”

语气一顿,接道:“而且也没有说明,入谷如有所得,应由二人共享。”

白衣女郎冷笑道:“相公说出此话,可称无情无义已极。妾身得知‘子午谷’之方位后,即告与相公知得,因妾身尚记得与相公订有‘子午之约’,虽未曾约定如有所得该由二人共享,但是由二人共知,应该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柳南江点点头,道:“的确不算过分,不过,在下并无所得。”

白衣女郎一摆头,道:“妾身不信。”

柳南江道:“不信又该如何呢?”

白衣女郎道:“让妾身搜一搜你的身上。”

柳南江不禁勃然大怒,厉叱道:“姑娘也过分放肆了!”

白衣女郎福了一福,道:“请恕妾身放肆。”

话声一落,右手闪电般闪出,向柳南江的衣襟处抓去。

出手之快,为柳南江生平仅见。

柳南江连忙展开“射影掠光”的身法,终算堪堪躲过。

可是,那白衣女郎第二抓又到。

只因师父曾告诉他,“子午谷”中的一桩隐秘对今后整个武林有莫大的影响,因此柳南江才宁可欺瞒而不将实情告诉这个白衣女郎。

但是,他心中却因此而萌生一种愧疚之情。所以白衣女郎向他动手时,他并没有想用剑去抗拒她:何况对方所抓的只是他的衣襟,而没有指向他的要害。

第二抓柳南江又以“射影掠光”的身法闪开。

白衣女郎轻叱一声,双掌同出,左手去抓他的衣襟,右手却抓向他腰际的“会池”大穴。

用意非常明显,是想教他顾此失彼。

柳南江说道:“姑娘逼人太甚!”

叱喝声中,左掌横胸一格,右手也准备拔剑出鞘,抗拒对方的攻势。

“叭”的一声,柳南江的左掌和那白衣女郎的左掌硬碰硬地接住。而他的长剑也没有拔出来,原来他的右腕被那白衣女郎握住了。

两人距离不过数寸,那白衣女郎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射出逼人的光芒,冷声道:“相公最好不要动,妾身知道相公长剑一出,溅血方收,到时妾身因不愿溅血当场,必是全力一搏,对你我均无好处。”

柳南江此时不禁心头狂骇,两人左掌接实,在内力的较量上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可是他的右腕因抓住剑柄时,被对方柔荑扣住,在这一方面他显然已落了下风,难以讨好。

柳南江惊骇之余,强持镇定,道:“姑娘究竟有伺企图,不妨明说吧!”

白衣女郎道:“妾身私心自问,确实不愿顶撞相公,可是事非得已,务请相公见谅。”

话声中,右腕突一用劲。

柳南江顿时觉得有一股暗劲直捣内腑,忙不迭地运力抗拒。

那股暗劲有增无减,柳南江为了不使自己受到伤害,只得将全部内力部移向右腕。

如此一来,在掌已毫无抗拒之力。

那白衣女郎突地一辙左掌,复又往前一探,“嗖”地一声,那本庄周南华经已被白衣女郎自柳南江怀中夺到了手中。

白衣女郎看也不看,就揣入怀中,问道:“是武林秘笈之类吗?”

柳南江忙叫道:“那是在下早晚诵读的庄周南华之篇,姑娘拿去毫无用处。”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早晚诵读的那本庄周南华经早就在曲江池畔‘倚水阁’旅店中被人偷去,这本必是方才在石窟中寻得的。”

柳南江骇然张目,道:“你?……”

说了一个“你”字,却也说不出话来。

白衣女郎道:“如果相公答应与妾身共享本书,妾身立即奉还,否则……”

语气一顿接道:“若身携书远离,相公未必能追得上,妾身也许解不出书中奥秘而毫无裨益,对相公却是一种损失。”

柳南江疾声道:“是福是祸,目下还不得而知,姑娘……”

百衣女郎接口道:“福也共享,祸也共担,只要相公答应一句。”

柳南江已无选择余地,只得点点头,道:“好吧!”

白衣女郎道:“君子一言九鼎,谅必相公也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言罢,松开石手,同时取出那本庄周南华经交给柳南江。

柳南江活动了一下右臂的筋脉,苦笑道:“姑娘好快的手法!”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一味相让,才使妾身侥幸得逞,请勿见怪。”

柳南江道:“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白衣女郎连忙摇手,道:“相公何必来这些俗套……”

语气一顿,接道:“妾身很想找一僻静之所与相公倾谈,相公可愿往?”

此时,天色业已微明。

柳南江首次在明亮的光线中正视白衣女郎,她的面容有一股端庄之态,而且有一股特殊吸人的气质。

显然他很想明了“子午谷”中所藏的隐秘,却不想只出一己之贪念。

同时他方才已答应与她共同享有这本庄周南华经,于是点点头,道:“好吧?我等也应该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语方罢,蓦然,听得一声冷笑,道:“已太晚了。”

柳南江一惊回头,发现丑老人和欧阳玉纹自一高峰上飘落。

柳南江手中拿的庄周南华经还没有收进怀中,只是已来不及收藏,只得强持镇定地一笑,道:“原来是老前辈驾到。”

同时将拿着书的左手负向背后。

丑老人目光向二人一瞟,沉声道:“想必你们已经进过‘子午谷’去了。”

柳南江微笑道:“此处就是‘子午谷’吗?”

丑老人厉声道:“娃儿你少向老头儿我装疯卖傻!想必你早已看到了壁上刻着的‘子午断魂洞’五个字,当然也看到了那十名用短剑钉在墙上的执戈武士。”

柳南江道:“不错,晚辈正在猜想是哪一个狂徒的杰作。”

丑老人沉声道:“是老头儿我的杰作!”

柳南江不禁大骇,那白衣女郎也面现惊芭,这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

丑老人又说道:“那些都是贸然闯进‘子午谷’之人,老头儿我杀了他们之后,换上武士衣衫,让他们执戈看守洞口……”

语气一顿,接道:“老头儿我念在与你师父曾有旧谊,已然放过你一次。可一不可再,你们两个要作第十一名、第十二名执戈武士。”

柳南江心头一凛,尚来不及答话,白衣女郎已抢口道:“相公称你一声前辈,妾身少不得也要称你一声前辈。不过像你这样强词夺理,却一点不像作前辈的样子,‘子午谷’不准人进,你可以将谷口堵塞,既然有路,怎怪我们走进去呢?”

丑老人眼睛一抡,沉叱道:“你这女娃儿,老头儿我在终南山中已不止见过你一次,原来你也是要到‘子午谷’来送死的。”

白衣女郎道:“前辈越说越不像话了……”

转头向柳南江一摆,道:“我们走吧!”

丑老人暴喝道:“走!哪有这样容易?……”

目光射在柳南江面上,沉声问道:“娃儿!你手拿何物?”

柳南江语气淡然回道:“家师教晚辈诵读的庄周南华之篇。”

说着,顺势将书纳入怀中。

丑老人似乎对那本书不十分注意,目光将二人一瞟,道:“是要老头儿动手还是你们自行了断?”

柳南江赔笑道:“晚辈只是信步一逛,前辈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丑老人暴喝一声,道:“少罗嗦!仲秋之夜,老头儿已告诫过你,你偏不信。今天你们不要想活着离开此地!”

柳南江道:“晚辈奉家师之命一探‘子午谷’,前辈既与家师……”

丑老人冷声道:“老头儿我宁可让你师父杀我抵命,今天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柳南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目光向白衣女郎一瞟,只见她也是满面沉重之色。

丑老人道:“谅你们也不甘愿自行了断……”

向乃徒欧阳玉纹一摆头,道:“玉纹!你对付那个女娃儿!我……”

白衣女郎疾声叱道:“且慢……”

目光向丑老人师徒二入一扫,又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我等自然不会甘愿受死。不过,我要向前辈挑战。因为这位相公的师父与前辈曾有旧谊,动起手来难免心有顾忌。”

丑老人纵声狂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女娃儿!来!来!来!待老头儿称称你的分量。”

说罢,将手中的黑竹竿给了欧阳玉纹,磨拳擦掌,开户亮式。那模样儿虽有点滑稽,行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难缠的高手。

柳南江耳中突然听见那白衣女郎以“传音术”道:“妾身自信有把握和这老家伙拼关二十招以上,相公赶快战败他的女徒弟,快快走开,不然,你我二人都是凶多吉少。”

柳南江闻言之下,激动不已,那白衣女郎先明是舍命助他脱走。

柳南江自然不愿一走了之,一眼瞥及白衣女郎正要蓄势待发,忙喝道:“且慢……”

横身在白衣女郎和丑老人之间,向丑老人道:“前辈所作诺言是否还记得?”

丑老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点点头,道:“不错!老头儿我说过要让你三招!”

柳南江道:“辈有点非分之想,不知前辈可否答应?”

丑老人道:“说说看!”

柳南江道:“前辈既然答应相让三分,晚辈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三招之内,晚辈能使前辈皮破血流,就请前辈网开一面。”

丑老人哇哇大叫道:“好狂的娃儿!你别以为你的‘雷音八剑’有多么了不起,让你师父来,也未必能让老头儿我在三招之内皮破血流。”

柳南江道:“前辈是否答应?”

丑老人道:“慢说应破血流,你能在老头儿我的皮肉上划一道印痕,老头儿我也让你们走路。”

柳南江拱手一揖,道:“多谢前辈!”

就在他直腰之际,长剑已然出鞘,一招“朗日焦雷”,长剑向丑老人当胸卷去。

丑老人喝道:“娃儿!好快的剑法……”

身子往后一仰,柳南江立即走空。

柳南江早已想好了战法,因为这三剑的成败,关系着他与白衣女郎的生死。

第一剑走空原在柳南江意料之中,猛一振腕抖剑,接着就施出了“雷音八剑”中最厉害的一着煞招“八方霹雳”。

在旭日初升,万道金光之中,像有千万支长剑向丑老人当头罩下。

只听丑老人怪声道:“娃儿!你是存心要老头儿我的命嘛!”

人却鹰隼冲开般腾起起二丈有余,远离那万朵剑花的威力圈外。

柳南江是故意逼迫丑老人腾空跃起的,因为人在半空中拙于向横闪躲,而且柳南江在对方相让之下又可以贴身攻击。

因此,当丑老人跃起的同时,柳南江也紧跟着腾身而起。

到这个时候,他才施展出“雷音八剑”中最快速的一招剑法——“天际闪电”。

只听得“嘶”地一阵裂帛之声,二人双双落到地上。

丑者人胸前三层衣服全被柳南江的剑尖挑升,但是却没有伤到他的肌肤。

丑来人也面有讶色,良久方哈哈大笑道:“娃儿!真有你的,可惜你功亏一篑,没有伤到我的皮毛,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南江原指望最后一剑一定要使对方带彩,想不到却被对方闪过了。

柳南江正在发愣,目中又响起那白衣女郎的声音道:“相公!不能坐以待毙,妾身先向那个老家伙动手了,相公最好快逃!”

蓦见那白衣女郎双手同出,向丑老人“灵台”“肩井”两穴抓去。

出手快速无比,抓向部位辛辣,显然想把握先机。

丑老人显然非始料所及,哇哇一声大叫,飘退一丈有余。

可是,那白衣女郎却似如影随形般跟踪而至,两手又同时向丑老人的“璇玑”“玉枕”

二穴。

从白衣女郎一轮猛攻狠打的情势来看,她要与丑老人战上二十招大概还不成问题。

柳南江灵机一动,自己如果在白衣女郎落败之前制住欧阳玉纹,情况也许还有转机。

一念及此,低喝一声,道:“欧阳姑娘接剑!”

长剑一抖,只听“嗡”地一响,一剑“声震寰宇”向欧阳玉纹咽喉刺去。

柳南江虽不想置欧阳玉纹于死地,却是一种拼命的手法,一出手就用出全付劲道。

那声“嗡”地一响,在欧阳玉纹耳际却犹如一记响雷,震耳欲聋。

急切中,横竿一格。

“叭”地一响,柳南江长剑被封住去路,欧阳玉纹却登登登连退三步。

那边丑老人虽然一上手略居下风,迭遭后手,毕竟功力探厚,目下已拉平了局势。

一见乃徒和柳南江拉开战局,忙扬声叫道:“这两个娃儿是守洞的上好武士,玉纹不要掉以轻心,务要全力以赴。”

欧阳玉纹应道:“徒儿知道。”

柳南江无半点相让之心,一招得势,不待欧阳玉纹出招,长剑一横,“朗日焦雷”向欧阳玉纹腰际扫去,劲道之猛,无与伦比。

欧阳玉效一套“莲台七式”已达炉火纯青境地,轻叱一声,道:“相公好剑法!”

拧腰、抖腕,黑竹竿不去封架柳南江的长剑却向他的头顶劈下。

这是一拼两亡的打法,柳南江万想不到一个女孩儿家也会用出这种狠招。

不待招式用完,柳南江长剑向下一顺,招式变为“天际闪电”,撩向对方小腿之处。同时展丹“射影掠光”身法将头顶致命一击闪避开去。

“嘶”地一响,欧阳玉纹左小腿的裤管被柳南江长剑挑开,雪白的小腿上也出现了一道鲜红的红槽。

“雷音八剑”在劲道上本已压倒“莲台七式”,柳南江又是全力施为。柳南江一轮猛攻,占尽先机,再加以欧阳玉纹以竹代剑也无形中减低了“莲台七式”的威力,致被柳南江得手。

柳南江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施展出“雷音八剑”的煞招“八方霹雳”,一蓬剑花向欧阳玉纹兜头罩下。

欧田玉纹心头大骇,连忙一吸长气,回身飘退。

柳南江暴喝一声道:“哪里走!”

人到剑至,剑尖抵住了欧阳玉纹的咽喉,将她逼在一座石壁之上。

柳南江攻势收得快,不然长剑早已贯穿欧阳玉纹的咽喉了。

柳南江制住欧阳玉纹后,立即扬声叫道:“前辈请住手,否则令徒将丧命于‘寒星’剑下。”

那边,丑老人施展出一套无以为名的怪掌法,已然抢到上风。

白衣女郎已然只有招架之功,最多三招之后,她就难逃丧命之厄。

柳南江的叫声,使得丑老人略一分神,掌势不禁一缓。

高手相搏,一丝契机也不容忽视。

白衣女郎就乘丑老人略一分神之际,连接攻出数招,将丑老人逼退一丈有余。

丑老人边退边叱道:“娃儿!你杀了玉纹,你也逃不掉。”

柳南江道:“请前辈立即停手,否则晚辈无法考虑后果。”

欧阳玉纹叫道:“师父!别理他!你老人家先毙了那个女娃儿再说!”

丑老人本来已在犹豫,听见欧阳玉纹如此一叫,愈加激发了他对欧阳玉纹的疼爱之心。

立即飘身后退二丈,高声叫道:“娃儿!你赢了!”

有丑老人这一句话,柳南江立刻撤招收势,还剑入鞘。

那边,白衣女郎也停止了对丑老人的攻击。

孰料,欧阳玉纹却飞身猛扑,一枪手中的黑竹竿自柳南江腰际扫去。

柳南江自然不会再和她动手,连忙闪身避开。

丑老人大叫道:“玉纹不得乱来……”

欧阳玉纹只得听从她师父的话停手,却悻悻然瞪了柳南江一眼。

柳南江向欧阳玉纹一揖道:“在下为了保命,只得冒犯姑娘,望祈恕罪。”

欧阳玉纹既不还礼,也不受礼,闪身躲开,赌气似地背过了身子。

丑老人已走到柳南江面前,道:“像你娃儿这样好的剑法,杀了你作地洞武士太可惜,应该让你活着去多杀几个魔徒。只是……”

目光一瞥白衣女郎,接道:“让这女娃儿也跟着你沾了光。”

白衣女郎福了福,道:“晚辈一样感激前辈不杀之恩。”

丑老人颇有得色地“唔”一声,接着问道:“女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郎笑道:“自幼离群而居,根本就没有用姓名的必要。”

丑老人道:“老头儿我也不会逼你说出姓名来……”

语气一顿,接道:“‘困龙八抓’是秦羽烈独步武林的武功,你这女娃儿也会?而且看样子,你比秦羽烈的功力还要深厚。”

柳南江心中不禁一动,原来那白衣女郎用的也是“困龙八抓”,难怪出手那样快速而又怪异,丑老人说她比秦羽烈的功力还要深厚,绝非虚夸之辞。

于是柳南江将目光按注在白衣女郎面上,看她如何答复。

孰料,白衣女郎却摇摇头道:“晚辈这点雕虫小技,不足为道,前辈夸赞了。”

这分明是闪烁其词。

丑老人冷哼道:“老头儿我最讨厌和故作神秘之人谈话……”

语气一顿,连连摆手,道:“走吧!走吧!记住多杀几个无恶不作的魔徒,否则,你们就是白活了。”

白衣女郎道:“多谢前辈。”

言罢,领先走去,又回过头来瞟了柳南江一眼。

柳南江也立即向丑老人行礼作别,然后快步跟上,和白衣女郎相继离去。

两人默然行路,约莫盏茶工夫,来到一座平坦的山坡。

坡上绿草如茵,白衣女郎停步席地坐下。

柳南江也在她对面坐下,喟叹了一声,道:“那位丑陋的老前辈是个好人,功力也深厚惊人,就是行径有点乖张。”

白衣女郎道:“若非相公制住欧阳玉纹姑娘,妾身早已粉身碎骨了。”

柳南江沉吟一阵,道:“恕在下冒昧,姑娘真是无名无姓吗?”

白衣女郎怔了一怔,道:“因为那本庄同南华,妾身与相公已然祸福与共,自然不该瞒骗相公,人皆有名,妾身自然也有姓名。不过请相公不要追问,到时妾身自会奉告。”

柳南江道:“为人皆有难言之隐,在下不问就是……”

语气一顿,又道:“姑娘因何也会‘困龙八抓’的武功呢?”

白衣女郎道:“妾身如果对任问事都三缄其口,相公一定会怀疑妾身不具诚意,因此妾身愿意回答这一问题,不过,请相公不要再加追问,也不要对外宣扬,妾身方肯直告。”

柳南江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白衣女郎道:“‘困龙八抓’是妾身教给秦羽烈的。”

柳南江不禁瞠目结舌,这是他绝对想不到的一个答案。

接下来,本该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可是想到方才所作的诺言,柳南江只好噤口不言了。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不为妾身的身世去费神了……”

语气一顿,接道:“相公在‘倚水阁’旅店之中失落那本庄周南华,可知被谁偷去?”

柳南江反问道:“姑娘知道吗?”

白衣女郎点点头,道:“知道,不但这件事,还有许多相公极欲知道的事,妾身也可奉告。不过,妾身有一点要求,今后凡行事之间,务望接受妾身从旁所参加的一点意见。”

柳南江不禁犹豫了,对方的心意如何,目前还不得而知,这怎么可以胡乱答应呢?

白衣女郎似乎察知了他的心意,又道:“相公不必犹豫,妾身可以盟誓以明心意,任何事情都会为相公的利益着想。”

从对方的眼神中,柳南江已看出她的诚意,因此点点头,道:

“好吧!在下不敢肯定说全部接受姑娘的意见,但在下绝对会体察姑娘的善意。”

白衣女郎笑道:“那就行了。”

语气一顿,接道:“相公那本庄周南华是秦羽烈派人偷去的。”

柳南江不禁“噢”了一声,原来他就有这种想法,后来因为和秦羽烈作了一席之谈后,对他有良好的印象,故而又将这种想法冲淡了。

白衣女郎又道:“七年前,‘关中一龙’凌晨霄在长安南关‘七柳斋’中被害,相公可知谁是凶手?”

柳南江道:“据‘断魂娘子’古寒秋猜测,凶手可能是秦羽烈。”

白衣女郎一点头,道:“正是他。”

柳南江讶然问道:“姑娘难道有所凭据?”

白衣女郎淡淡一笑,道:“请相公相信妾身所说的每一句话就行了。”

柳南江又问道:“可知秦羽烈在凌震霄处掠得何物?”

白在女郎道:“得到一方玉佩,那本是肖云达所有,凌震霄杀害肖云达后,掠取了那方玉佩,结果他又被秦羽烈所杀,真所谓报应循环,毫厘不爽了。”

柳南江不禁大大震惊了,那方玉佩正是师命所寻访的两件遗宝之一,想不到却在秦羽烈手中。不过,这白衣女郎因何又将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弄得这样清楚呢?难道她与秦羽烈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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