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科幻灵异>心雕> 第一章 乞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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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乞丐公子(1 / 2)

 天空清澈明朗,街道车水马龙,各种小贩在路边叫喊着,贵妇们坐着软绵绵的轿子慢腾腾从街道穿梭而过,府衙的当差在街道悠悠地巡逻,偶尔点缀着几处奇特的外装异服,有些认得有些却从未见过。

在这繁华的街道岔口,却卷缩着一个陌生的身影,衣服一片一片地挂在身上,黑色的低没有其他的颜色,这与这片街道的繁华格格不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潜进这一片礼仪之处。

一觉醒来,乞丐模样;尽管本公子记不得是个啥东西,但是绝对不是这般卑贱,这般没脸没面,根据残存的记忆,应该是强大的存在,至少也是个恶魔,如今竟然这么凄惨,这上帝也太没心没肺的。乞丐并不稀罕,常常是不屑一顾,哪知今儿个自己也做回了乞丐;往日自己的炫耀不知在何处?这么久了,那只破旧的碗还是空空如也。那往昔自己扔的红票子不知在何处!尽管只是在美女面前炫耀,但是也是实实在在的大票子。而如今那只破碗孤零零的张着嘴,它饿了,却无人给它银子。

古香古色的建筑,古装的女郎,古装的男人,还有古装的官员。

一队小男孩从他身边走过。“小弟,你老师今天教你什么诗歌了?”“我记得,那诗歌是多么的美妙。哥哥,我念给你听: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那不是诗经吗?”“那是。我最喜欢这句: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那是一个女孩思念她的情人的句子。”他当然知道这句的意思,只是这句话跟他很有关联。

“我的名字就是子佩吧。”他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不过他还在犹豫,我的名字是子佩吗?嘿嘿,我好像忘记了很多的东西……

这不该是拍摄古装戏的现场吗?

那摄影机在哪儿?还有导演躲到哪去了?太阳又不大,这些工作人员也太没职业操守了吧。每天只知道偷懒混日子。

那人前面就摆着一只张开半只嘴的碗,它整天那样张着那干瘪瘪的嘴,突然一声轻响,叮铃,一个孤独的铜板栽倒在碗底。

没用!那是铜钱,不是镍币,买不到东西。

那人摇摇头,心想,现在的人也特没道德了。

一滴水珠又滴入大海,碗底又躺着一枚铜钱,还是没用。这些人也特小气,不给钱就不要耍我。

美女走过来,远远的抛来一眼,尽是厌恶和唾弃。

想我少爷,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现在却尽得那些美女的白眼,就连那些丑女也不愿意瞧我。杯具啊!

一大半天过去了,人筋疲力尽,迷迷糊糊。

那只干瘪的碗还是张着那干裂的嘴,没用的几个铜币静静躺在底部。

太阳不热,晒在了皮肤上,这层铠甲犹如穿了一层厚厚的衣裳,毫不觉得寒冷。

饿!饿!那胃在翻滚,只有水在掀动,在咕咕地叫着;肠子也是在无效地蠕动。

手臂软弱无力,抬不起来;腿连抖动都毫无力气,站起就妄想了。

只有头脑还是清醒的,思维已经被饥饿压迫,也停业了。

他无力蜷缩在街道角落,双目无神,呆滞地瞪着前方;胃饿得难受,连睡觉都睡不下。

一只手趴着、一抖一抖在往前无力地爬着,时而歇息一下,集聚力量;猛然中指往前一扑,那既软又硬的东西就被中指逮住。中指见到了这件战利品顿时兴奋不已,又蓦然一缩,那东西就到了嘴边。咀嚼这个东西,入口即苦,但久之,那甜味就上了心头。

万幸,现在还活着,更幸,肚子又填充了食物。

当慵懒的巡逻衙役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尽管已近中午,开始这一天的白天第一次也是白天的最后一次的巡视。这一片是富人区没有乞丐敢来此乞讨。

这样的一个垂死的乞丐很快就被负责街道巡逻的衙役发现,这乞丐可真是贼胆包天。

众衙役中身材瘦弱的那个今天终于逮到了一个绝好的表现自己的机会,对付这样一个垂死的乞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那身材矮小的立刻就走上去,一脚就踢过去。

那乞丐竟然还死死地躺在地上,并且对他们的行动熟视无睹。这就是明显的挑衅的行为。

“起来!起来!快起来!”

那衙役如雷般的声音似乎也没惊醒他。

这情况很不正常。那些衙役有了另外一种想法,这个乞丐是不是死了?

有个年龄稍大的衙役好像有点同情心,用手探了探这个乞丐的鼻息:“这人的鼻息强劲,看样子是饿的;只是他怎么还没醒,奇了怪了!”

听到这句话,那衙役便卯足了劲,连续几脚就踢了过去。

他猛然地从地上窜了起来,照着那个衙役就是一拳头,“他奶奶的,你找死啊!老子的美人被你抢走了!”

原来这乞丐正在做着黄粱美梦,也许还在鸳鸯戏水高chao中,哪经受住这样粗暴的干扰,活生生地被这个衙役从温柔乡中拽了回来。

那衙役也不曾料到他会反击,一拳头的力度厚厚实实地冲击着这小衙役的瘦弱的身躯,只是这力度有所保留看来是因为这乞丐身体虚弱不堪重负。

衙役受此一击,胸膛感到异常的难受,只感觉到内脏的每根经脉都被人掏过、烧过、锤击过,硬生生地揪心的疼痛,一口气没有憋住,就把口中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人沧浪浪地往后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似乎并没有在乎眼前的一切又倒下去沉沉地睡去,他好像还想去追寻已经逝去的繁华和富贵。

这满不在乎目空一切的表现对于他们就是一种活生生的挑衅,这是不可饶恕的。

不能让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要严惩这些无知的挑战者。

不过他们却犹豫了,把他关进监房,太便宜了他;监牢简直就是他的天堂,即使每天吃着残羹冷炙,无疑也是不用花费一个子儿的最便宜的旅馆。他做梦吧!

“嘿嘿嘿——”他们奸笑着,好办,首先把他打个半死,然后在扔到那乱葬岗去,他还能活吗?

他们就开始动手了,那可是上下其手,毫不留情。

他渐渐有点知觉,醒过来,再去寻找美女,犹如缘木求鱼。

拍个片子也要这么真切吗?还是实的,没有半点水分。

他感到很郁闷,又感到很烦躁。他们真下得去手,只一会儿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了。还有他们就还不顾忌那些要命的部位,往死里揍。

他突然猛发一声喊:“停!”

他们并不因为他的“停”而停下来,反而越发狠毒了。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他奶奶的,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了,一个回旋腿就把他们几个衙役扫到在地。

他们躺在地上呻吟,再也站不起来,他们绝对有人受伤了。……

初夏的长安,晚上还是很冷的,这位乞丐现在卷缩在一座破烂的房子里面,街道上不能容他,他只有在这房中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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