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像王舒朗有怜香惜玉之情,也不像静颜有普渡众生之慈悲心肠,他纯粹就是一个饮血狂徒;杀人如屠狗全无半点怜悯之心,他几乎不把当人类般看待,这样才能做到心无旁骛视众生为草芥。
王舒朗自然熟悉他,也厌恶他只是当时他们都是在力保鲜有才所以对他的暴戾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今王舒朗已经另投新主,自然不会对他心存怜惜之情,这一个也正好作为他的投名状。
张一海见王舒朗应战,嘴角泛出一丝微笑,这也是张一海所希望的,这也是他效忠鲜有才的一次绝好的机会。
“我今天要把你这背信弃义的叛徒大卸八块,来来来……”张一海的魔剑一抖,竟幻化出万千刀刃封住了王舒朗的进路,突然他的剑一挺直杀向王舒朗的中路。
王舒朗仓促应战,躲避不及,竟然在他的胸膛留下了一段浅浅的剑痕,还好不深,但是血却沿着剑痕流了出来湿润了他的几层破开的衣服,此时的王舒朗竟冒出了一身冷汗:“这厮竟然不顾江湖规矩,上来就是一剑,他如此,休怪我无情。”王舒朗吃了暗亏自是激起了他的斗志。
王舒朗使的是一对铜锤,锤自然是剑的克星。只是这魔剑非同一般,它好像有人性似的,带着些魔性,竟然与人的心思配合得完美,指哪,它知道打哪。
王舒朗一记混元锤法使出,锤带着层层叠叠的力锋击向那万千的剑锋剑影,只见空气中响彻着哐哐当当的撞击声,剑锋击在锤影上坚硬如铁柔软如棉花,坚则蹦震虎口,软则倒陷沼泽稍有不幸就被若软的锤锋所吞没。
魔剑带着魔性,它已经沾染鲜血,血在催促着它的魔性,而那双握着它的手在倒逼着魔性的尽情开发。
魔剑吮吸的血越多,它的力量越强大,而它越强大就越贪婪,就像一只睁着骇人的眼睛的狼一样尽快地向猎物扑去;魔剑最初只是吮血而绝不轻易杀戮,而当它把血吸足之后,它尽是杀戮,毫不留情。
魔剑一刀一刀地在****着王舒朗的身体,每一刀创伤浅而不深但创面宽,不一会儿,王舒朗的衣服就被那剑影所破碎,只剩下缕缕的衫衣了。
这就是魔剑的魔性所在。
王舒朗并没有任何慌张,他大概见多了战场中的魔剑,他知道此时的魔剑是最灵活的,因为它已经饿得太久了,它急需饱饮一餐。
不过,魔剑饮饱之后,它的爆发力是最大的,而想挖掘它的潜力还在于主人自己,因为是人使剑,而不是剑使人,所以魔剑的攻击力在于主人自己而不是剑本身,毕竟它已经饱了,它的潜力要主人自己开发;而张一海似乎对此并不十分的熟悉,所以魔剑在他手中只是一把菜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