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二小姐的脸阴了下来，她看看自己的大姐这番可怜的样子，也默然了；大姐太苦了，她要是喜欢，自己把这男人让给她，他们也是很恩爱的样子。只是心里非常难受，像一团冰碾过的一样，千仓百孔。自小以来大姐对自己格外好，不管是挑什么东西，大姐都让自己先挑。只是苦了这腹中的孩儿啊！
对于这样的奇葩，连廉将军都不可奈何；在廉将军心中，她无疑就是自己的大孙女，她本来身世悲惨，你要他对她施以强制或者暴力，廉将军自然是不允的；他只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地混下去，等到她自己某一天明白自己到底是谁。但是现在还不能让大小姐和子佩太过于亲热了，因为她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就把她给了子佩，如果哪一天她要是明白了，那么她何以自处呢？
廉将军想了想：“有了。”他自然有了一个绝好的约束子佩的方法，他冷冷地笑了。
子佩和爷爷又一次来到了老将军的书房，此时的子佩感觉到没有多少话可说，因为如燕已经把路堵了。
“现在我想确定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廉将军打破了彼此的宁静，不沟通，双方都会钻牛角尖。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却是所有问题的关键，也是一个难解的死结。
“我认为，从她的话语和举止，她是表现为如燕。”子佩做出了分析结论，事实上她自己承认是如燕，不是大小姐，那一点绝对假装不了的。
“那我的大孙女到哪去了?”这个问题只像一个陷阱，一个事实和逻辑的陷阱。
“她也是大小姐！”
廉将军面对这个回答直接无语了，但是，他自己也无法否定子佩的结论。
“廉将军，你没听懂我的话，从行为表现来说她是如燕，她自己也承认她是如燕；而事实上她也是大小姐，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个回答是廉将军有点哑然失笑的感觉，很明显也有敷衍了事之嫌。
“爷爷，大小姐的名字是什么？”子佩终于想起了一个开辟思路的途径。
“我们都叫她燕儿，名字是什么，你看人老了，忘记了。我问问吧。”
廉将军朝门口高声叫了一句，“来人啊！”
很快的就有一个仆人冒出头，“你去把胡妈叫来，问大小姐闺名是什么？”
“老爷，你不要去问胡妈了，大小姐的闺名大家都知道，她叫如燕，燕子的燕，平时叫她燕儿小姐；二小姐叫如娟，大家平时叫她娟儿小姐；三小姐叫如梅，梅花的梅，大家平时叫她三小姐；四小姐叫如圭，玉石的那个圭，大家平时叫她玉小姐或者四小姐。”
廉将军听到仆人的回答，眉头紧蹙，口中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巧啊？”
“那你叫二小姐过来！”
娟儿看来就在外面，很快就进来了。
这个郑如燕就是近几天才过来的，通过丫鬟的传递，她们把大小姐和郑如燕记忆中的身体的一些特征进行了对比。
很快地，两个如燕比对了身体的明显特征。
娟儿告诉她爷爷，身体特征明显吻合。这下子，大家就感到十分的吃惊了，这哪跟哪，再巧也巧不过八等于八，这事儿比八等于八还巧，还实在，还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