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子佩却是十分的无奈以及不满,这是对于此种尴尬的身份的无奈,对于安排这一切的人的不满。子佩相信或许安排这一切的人就在旁边,他们在编造这毫无厘头的故事,却要故事的当事人挥洒泪水和激情。
他还记得在七层灵塔中发生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就是构思七层灵塔故事的那些人的无聊之举。
“四维空间的管理员只要即兴的构思一个很平凡的故事,就够三维的人吃一壶的。”
“这些可恶的家伙,我还是没能逃脱他们的设计。”
子佩往旁边看了看,试图从中把那个猥琐者揪出来,但是这旁边的人都是廉府的人,自己不熟悉,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子佩在抵制着某种神秘的控制,只是效果很不佳;他在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在慢慢的唤醒,不过还是很残破的,没有连接性。
而这些记忆却是他作为一个姓陈的身份的一些往事片段,并且有些模糊,就像是电脑中的模糊搜索一般。
当自己尽力在记忆深区检索时,自己的头承受不住这种负荷,瞬间之后,大脑就如被针刺般疼痛,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失去了平衡,一个不小心地就会摔倒在地,幸亏蓓蕾在旁边,她用手轻轻地拖着子佩将要倒塌的身躯。
由于头痛,子佩再也吃不下任何的东西,也再也无法在客厅中待下去了,自己应该给对方和自己一个顺势的台阶下了。
这台阶却不好下,内屋的女眷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如燕很快就赶过来了。如燕满脸的不高兴,也没理睬他们,她这两天心情烦透了,大家都喊她做大小姐。
四妹看到大小姐过来,感到很惊奇,在家中“守寡”的嫂子,竟然走了出来。她感觉到这位嫂子是想通了。四妹的一句“三嫂”还刚刚出口,就被如燕挡了回去,“我不是你的嫂子,我也不是大小姐,我是郑如燕不是廉如燕,真是烦人!”
她可是非常生气,就搀扶子佩走出了厅堂。
“爸,那确实是三嫂吧,她怎么不认得我了?”
“女儿啊!你廉爷爷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们说了,你三嫂生了一场病就变成那样了,其实这一次我们也是准备接你嫂子过门的。但是孙女婿家的侍女都肯定了,她就是你三哥未过门的媳妇,只是她只承认是姓郑,而不是廉家大小姐。看来这件事是有点麻烦。
“这好像没多大的区别,至少对于陈家来说,她就是陈家的三媳妇。”四妹的意思很明显,只要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愿意认你,她就是陈家媳妇。
“你看,还有这块玉,是他随身之物,这是你廉爷爷刻的送给你三哥的定情之物。”子佩的玉佩一直在他手中,他把玉佩交给四妹看看。只是四妹并未接手,或许她对这块玉佩十分的熟悉。
“还有刚才你鼻子上的那个伤口,也是你三哥弄的记号,他自己也承认了这个伤疤。但是他就是否认自己是你三哥。”他很无奈似乎与子佩的无奈同出一辙,不只是无奈还有无能的意味,听人宰割。
“是不是他还在怨恨我们?”他同样道出了四妹的心声,四妹一直这样认为,他不愿意认亲乃是仍然还未从死角中转出来。
“当时三哥生的是丑病,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又怕传染给了旁人,才把他丢在一边不管任其自生自灭;这也怨不得父母亲。其实父母亲已经顶住了所有的压力让他呆在亲人面前到最后一刻;要是旁人早已被丢弃不管了。这一点母亲跟我讲过。”四妹把真相言明。
“你母亲这些年来,为她流的眼泪够多的了,就连眼睛都瞎了。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后来我们还特意去看了看他,那可是冒着多大的危险啊!只是,他不见了,连尸首也失踪了。所以大家都相信他根本就没死。”
“不知当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的奇遇,不管如何只要他活着就是我们最大的满足了,知足者常乐。”
陈老将军似乎十分的兴奋,把藏了十来年的心中的感受全部倾诉出来,也许这么尽情的倾诉会减轻他多年来的负重,让他重新回归自己,使得他不再为某些事或某种情绪而纠结。
“问题是他很多事情记不得了。有点麻烦。这就是要你们赶快过来的原因。你们看他究竟是不是老三?”其实陈老将军已经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征询其他的意见只是走走过场罢了。
“老爸啊,对于他,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不是老三有这么重要吗?”老大如松的话有点一刀见血的意味,尽管有点儿疼,但是却很实在。
“大哥,你的话很现实,不过你也只是给爸妈的心口撒了一把盐。你当然知道父母这些年对小弟的牵挂,对于子女来说似乎从来都是应该的,而对于父母亲来说,每个子女都是父母心口上的一块肉。在任何情况下,父母亲都希望每个子女过得幸幸福福。”
“所以小弟的相认就显得非常的重要了。只要知道小弟还活着,父母亲就能去除这点令人痛心的牵挂。”如柏的这番话显得更加人道些,也是他们父母亲的心声。
“母亲这些年来身体每况愈下了,也许小弟的相认会给母亲的身体带来意外之疗效。”如柏更像是期待,犹如久旱的大地盼望着一场雨水一样。
“只是,他一直不承认自己就是我们的小弟;他却愿意认小妹,这也许是他的恻隐之心。这样的话,可能是我们表错了情,他的确不是我们的小弟弟。”如柏终于把这个大家不愿意接受的,甚至连想都不愿意想的结论阐述出来。
“我们还是不要告诉母亲,她这段时间身体很不稳定,情绪不要波动得太大了,对身体有害。如果万一搞错了,按不就是一个笑话吗!”如柏基本上把他们应该对待这件事走了一个定性的表态,他的话素来很有权威的。
“至于嫂子吧,嫂子也挺可伶的,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是嫂子了,连她自己都不承认了。就是假的,你也无能为力了。但是据我的观察,她那个样子不是装了,我很熟悉三嫂的,她本就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孩,连说话都轻声细气,哪像现在的这个她,纯粹一个民妇,太粗鲁了,不像个大家闺秀。俗语曰本性难改,石山难移。至于三嫂到哪去了,也无从知道,如果她要想做人家的夫人随她吧!而她要跟的是你认为是你三儿子的人,岂不正好,三嫂跟三哥,天经地义,你何不送个顺水人情。
另外老爸也没必要再去追究他是不是三哥。这么多年了,他不记得了,彼此也生疏了很多了,如果你强人所难,只怕闹得鸡犬不宁,更何况,一旦三嫂做了他的夫人,岂不是亲上加亲,闹来闹去毫无半点意义。看来这事就这样了了吧,以后谁都不要提了。”四妹这番话在情在理,说得他们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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