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明白了,自己正处在王翦灭楚的征程中,而项就是后世西楚霸王项羽的爷爷项燕,他的名气随着项羽的灭秦而达到了顶峰,这是一曲悲壮的史诗。
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看来是铜镜随机的选择,嗨,还是怪自己没文化,认不得那蝌蚪文,误打误撞。
双方的士兵都是精劲气昂,气势如虹。
前队骑兵,每个骑兵配了一张手弩,一张弓,一把剑和一把长枪。手弩,一只手就可以发射,不过射程很短,只能近距离的发射才有杀伤力。
双方的战鼓几乎是同时又一次擂响,这次想必是进攻的鼓声;在擂擂鼓声中,双方的骑兵几乎是同时开始冲锋,只见尘土飞扬旌旗飘飘,遮住了飞驰的骏马,子佩只看到如云般的飘荡的旌旗,还有海浪似的尘土。很快地,楚军骑兵就进入了秦军的射程,历史上记载秦军的弓箭射程更远,这确实是真实的;不过楚军也不甘示弱,在倒下了一些马匹后,楚军手中的弓箭也嗖嗖地射了出去,秦军也被楚军重创,马匹也纷纷夭折。子佩只看到尘土的飞窜或者尘土的嘎然而止;而伤害者的一切真相都被掩盖在这飞扬的灰尘之中。
紧接着就是骑兵的近身格斗了,这只能靠子佩的联想发挥了。
历史记载,秦军的手弩杀伤力更大,只要有精确的射击技术,一只手弩的一只箭就可以收割一个人的生命。
在双方的骑兵的对决中,楚军伤亡很明显比秦军更加惨烈,更多的骑兵躲过了步兵的连射以及骑兵的手射;楚军还是有骑兵在对决中幸存,接下去的就是近身搏斗了。
勇士们拔出你的剑,勇敢地把它刺向敌人的心脏身体,让对方永远不能再站起身来。
自然有很多的骑兵不能再次拔出手中的剑,而在对方的剑下不甘心地倒下。
双方的骑兵经过几个回合的冲锋,双方都损失惨重;死了永远倒下,活着的只要能动又继续与对方纠缠在一起,骑兵对决,生死顷刻已决;有些骑兵冲向步兵队伍,密集的步兵被冲散,不过很快骑兵的人和马就被步兵的盾牌和枪所湮灭。
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双方的步兵就开始交锋了,起先是一个一个方队的对决,前面的倒下,后面的继续向前冲过去,去填补牺牲者的空位。
一个一个方队的不屈地倒下,后面的幸存的方队又冲过来接续着这个悲壮的古老的故事。
幸存的骑兵已经与方队纠缠在一起,很快骑兵也淹没在步兵的尸海,刀林之中。
那声声的盾牌撞击声,马嘶声,战鼓声,冲锋声,响彻在四周围各个方位,他能够想象到,一片一片的人倒在血泊中,有人试图站起来重新拿起身边的武器,却被旁边的人击杀,而击杀的人又被他死角处的一个垂死或者刚收割了生命的士兵杀死,就是这么一个连锁的反应。最后,所有的人都躺着不动了,那从死者身上留下的血把干涸的土地紧紧的粘合在一起。而那些受伤的和没有受伤的马匹在这片广袤的堆满尸山的平原的一隅伸展着它们的鼻息等待着这些士兵重新跨上马鞍。
此时此景没人怀疑这场战争还是电视的道具!
子佩手上没有武器,只有静静的站在战场中目睹这地狱式的情景,起初心中有丝丝怜悯,但是随着倒下的士兵如山般堆在地上,慢慢的也变得麻木,变得呆滞了,他只能默默的警惕地站在那儿,当然还要时刻防止刀枪流矢的遽然闯入,很令人吃惊的是竟然双方自动给他留出一片安全空间,没人对他有丝毫的侵犯,就当他并不存在的一样。秦楚双方足足互相冲杀了半天,由于秦军人数的绝对优势还有秦军的凶悍,楚军败了下去。兵败如山倒,楚军对秦军的恐惧一下子就在整支楚军中蔓延开来,很多的士兵和骑兵就哗啦地往后逃。秦军的气势正盛,在后面紧紧的追击着后退的楚军,有很多的楚军就是在后背中箭、中枪的。此时秦军就像一台收割机一样好不怜悯的收割着楚军士兵的生命。
当楚军败下去的时候,秦军的一队一队人马就从这些倒下的尸体上碾过去了,沿着楚军后退的路线追过去了,秦军的这番行军使得救死扶伤工作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很快地中军到了,只见一位中年高大的将军威武的站在簇拥着众多帅旗的队伍中,带着整个中军队伍也沿着前军刀剑清扫过的路缓缓地走过;当中军走过,有军队开始清扫这些双方的尸骸了,再接着就是后军,运粮草辎重的。
等整个大军走过后,子佩才缓了一口气。
此时有一队士兵从子佩走过来了,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将军很有礼貌的走过来,看到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子佩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他们是应该与自己见面了。那将军向子佩深深的行了个十分庄重的秦式军礼,站起身说,“拜见姨夫。”
子佩亲自上前搀扶起这位年轻的将军,“你是?”
“我是王翦的大儿子,王琦,我母亲是廉家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