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翔吃软怕硬,面对韩璋不敢支棱,笑眯眯的谄媚道:“没有,没有,我哪敢啊?我就是来借口锅。”
韩璋冷哼一声,瞄了眼灼萝问道:“他有没有欺负你?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现在就剁了他。”
尤天翔今天听人说话,知道韩璋石敢当这些人原本都是土匪。
没想到董灼萝这么本事,连土匪都罩着她。
尤天翔侧着眼看向灼萝,乞求道:“表妹,我再怎么说也是你表哥啊,咱们可都是实在亲戚。”
灼萝送他两个“呵呵”,“我可没那么好运,有你们这门阔气的有钱亲戚。”讽刺完一番,“算了,放了他。”
这种小人跟他计较都无趣。
韩璋把尤天翔摔在地上,又指向婆子,“她哪?”
婆子吓得躲到一边,害怕道:“我就是个下人,主子让干嘛就干嘛,我不借就是,表姑娘千万别打我。”
灼萝鼻子里发出轻蔑一声,喝道:“带着你的主子滚!”
婆子连连点头,扶起尤天翔转身就走,又被灼萝叫住,“回来,我话还没说完。”
她微微颤颤的转过身,胆怯道:“表姑娘还有什么吩咐的?”
灼萝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别说过的话当放屁,咱们说好了互不相干,就让他少想着占我们便宜,我不是他娘,不惯着他。”
尤天翔灰头土脸的跑回去,把灼萝说的话添油加醋一说,气的高铭学七窍生烟。
“她真这么说?”
“那还能有假?夏婆子可是在那听着的,她骂爹你是龟孙,就是你跪在她面前叫奶奶,她都看不上眼。又骂你丢了祖宗的脸,入赘给别人当孙子,就连二弟也骂进去了,骂他忤逆祖宗,早晚祖宗从棺材里面蹦出来,把你们都抓下面去。”
高铭学紧倒着气,看了眼夏婆子。
夏婆子心眼子一转,忙道:“大少爷说的都是真的,一字不落。”
“好你个董灼萝,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起我来了!”高铭学胡子都气飞了,猛地一站起来,头脑眩晕,扶着头又坐下来。
尤文翔瞥一眼尤氏,又道:“她还骂娘——”
尤氏双眼一竖,“她骂我什么?”
“不学了不学了,实在太难听了,我都说不出口。”尤文翔摇头摆手,像是灼萝说了什么恶毒的话似的。
尤氏勃然大怒,“看看你家都是些什么破亲戚,有事一点忙都不帮,以前我给她们家的恩惠还少吗?”
她作威作福惯了,尤家老爷子去世前,她就当半个家,去世后,就全是她做主,在尤家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
她教训人的时候喜欢戳人脑门,她的指甲很长时间没有剪了,尖尖的头,因为没有打理,边缘黑乎乎的一层。
她戳着高铭学的脑袋,“你说你妹子家穷,外甥女成亲没有嫁妆,怕被婆家看不起。求着我帮着出一份嫁妆钱,结果哪,我钱给了,如今就落得这么个回报啊?”
高铭学还拿着灼萝当幌子,从尤氏拿骗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