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还从没见过自家夫人这般模样呢，虽然担心，但到底也是便安抚千漾边往后退：“好好好，奴婢这就退下。夫人你有什么委屈不要憋在心里，奴婢不听你和将军说话就是！”
麦穗退下以后，司空墨尘也是搂着千漾走去了一旁，将清珏放在了榻上，而后拉着千漾，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眸子，语气都比平日里软了几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荷妃对你说什么了？”
哭得几乎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千漾在泪水模糊中，看不清司空墨尘的表情，只是心疼地抚了抚他的脸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仲亲王妃，她是……是你的母亲？”
没想到千漾原来是在为这事儿而哭，司空墨尘只觉得心头又好笑又心疼。拿了千漾袖中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泪水，司空墨尘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有什么好哭的啊？是因为我没告诉你吗？其实我上次在南英的时候就想告诉你的，可……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这件事。”
看着司空墨尘的笑容，千漾的泪水也一点点地不再流出来了。坐在榻上，她轻轻地拿开清珏正准备放进嘴里的司空墨尘的玉穗子，眼中仍是带了几分委屈地看着司空墨尘：“你这些年……很辛苦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对他说，司空墨尘突然也感觉到心头一阵发酸，而后只是低了头摇了摇头：“这有什么辛苦的？军中的孤儿多了去了，还有些从小被虐待的。比起他们，我还有皇上，有荷妃，有阿烨，我有什么辛苦的？”
虽然他说的轻松，但是千漾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苦涩。靠在司空墨尘的肩头，千漾轻轻地挠着清珏的小脚，嘟了嘟嘴：“我一直以为……你母亲……大概是去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