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沈栖容是真的生气了，连天海耀也是愣了愣，这才道：“朕……朕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可太子也是朕的儿子……朕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他是这样的孩子啊！”
现在对于沈栖容来说，她根本不在意太子如何。她只知道，她亏欠了司空墨尘那么多年，她只在意她要在意的：“好，既然你如此说，我也无话可说。我会把墨尘和千漾带回南英，从此不再踏足天运一步！”
她对于天海耀的态度实在是让千漾觉得很奇怪。而就算是如此，天海耀也没有生气。他只是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司空墨尘，眼中带着悲伤道：“沈栖容，你知道朕不是那个意思的。这些年……朕早就把墨尘当做朕自己的孩子！那是你的儿子，朕……朕从来没想过让他死！”
天海耀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千漾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荷妃这么多年盛宠不衰，为什么明明知道雅妃是故意要送给他的，天海耀还是照单全收了。按照长相的相似程度算起来，雅妃似荷妃，但更似沈栖容！
千漾的心里几乎能肯定，天海耀，是爱着沈栖容的。
或许在二十七年前的时候，在沈栖容还心系着司远航的时候，天海耀就爱上了沈栖容。所以他这么多年，对荷妃温雅绅士，却绝不会宠爱过头。所以这么多年，他把司空墨尘当做亲生儿子，不仅仅是因为他心中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