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欢天喜地地接了银子,莫看只是一袋银子,其实是一袋银票。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将那袋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锃——嘶——”然而袋子里的银票却就在开启的那一瞬间,突然化为了一滩污浊的水。丫鬟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把那袋子放下,水已然渗透了袋子,滴落在了她的双手之上。
“啊——”一个穿着宫女衣裳的女人,就这么在一个破庙的无人角落里,被化成了一滩尸水。连她的衣裳都变成了水中染着染色带着恶臭的脓水,在破庙的角落里,一点点被风干,再也无人知道,这里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马车在出了城之后,便又拐了一个弯。城外是一个小镇子,很是富庶,名曰“余人镇”。镇子里有一家客栈,住的都是南来北往的人。也常常有那些个富商生怕别人觉得自己没钱,阔绰地包下了整个客栈,比如……今日这位。
寒冷的冬日里,这个男人的身上穿了一身野狐皮的大氅。狐皮油光水滑,一看就知道是上上等的从西北打来的好货色。这个人和从前那些大肚便便的流油富商不一样,他的头发一丝不苟,看上去也不过三十来岁,整个人精壮瘦削,或许还是个练家子呢!
只见他前儿派出去的一男一女两个侍卫一人扛了个麻袋,一人抱着个麻袋,进了客栈之后,便匆匆将风雪关在了门外,而后喜笑颜开地对那富商道:“爷,成了!货给您带回来了!”
“嗯。”那男人只是放下手里的茶杯,拢了拢身上的野狐皮,看了一眼被那女人横抱着的麻袋,而后站起身来朝着楼上的客房走去,“把货给我带上来,今儿爷要亲自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