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害怕当中,云若初觉得自己度日如年,却只能咬牙坚持。
那种感觉,如同眼看着重要的人在消失,却被人用刀架着脖子时的无能为力。
a市的天气渐渐转凉了,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等待她的,却还是同样的结果。
同样的夜,同样一个人,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
云昊天最近几天不怎么喝酒了,回来的也早。
云若初到家的时候,云昊天已经吃了晚饭,在客厅里面看报纸。
见她回来了,关心的帮她张罗晚饭,云若初却不想吃,话也没说上一句,摇着头回到了楼上。
云昊天不免心生难过,那晚他是喝的有些醉,但第二天起来,却是有些记忆的。
他很清楚,自己跟云若初说了什么。
但话已出口,他想收也收不回来。
眼看着云若初一天一天的在疏远他,他心里除了难过,也很无奈。
有些事情,他是解释不清的。
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揣测自己的心思,如何向她解释。
回到房间,云若初洗了澡,就上了床。
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似乎看到了翟耀。
他坐在她的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喜极而泣,想要抓住他的手,却抓了一个空,然后便惊醒了过来。
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还是她一个人。
这段时间,她总是做着这样的梦,惊醒的次数,数不盛数。
每一次惊醒过来,又需要积攒许多的勇气,才能再次入睡。
她重新躺了下来,睁着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却毫无睡意。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腹突然一阵抽痛。
看来是那息肉又发作了,她捂着肚子爬了起来,拿了药准备下楼去吃,走了几步,却惊觉自己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当夜,王医生又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这次不再是去云家,而是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手术室外。
云昊天焦急的等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终于停了下来。
云若初没有大碍,只是有点滑胎的迹象,不能过度操劳。
云昊天听到这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若初怀孕了?”
王医生点点头,解释道:“她和夫人一样,怀孕的时候没有什么反应。我看过她在其他医院的病例,发现和夫人一样,被误诊了。”
他口中的夫人,便是袁初见。
当初,袁初见怀孕,王医生也犯过同样的错误,将怀孕的误诊为了肿瘤。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才查出来,是怀孕了。
那时候他就有些怀疑,袁初见是不是体质和普通人不同。
因为那时候医学虽然没有现在这样发达,但是以他对自己的自信,绝对不会将怀孕这样的大事误诊为肿瘤的。
当时,他想要具体了解,袁初见却不愿多说,后来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