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懂半不懂。”张岩说。
风起时点头：“对，是这个意思。”
“好吧，我给你讲讲。”张岩说，低头看向了穆暗笑，“我徒弟和别的仙缘人不一样，他们的仙缘是一下子就能被人测出来的，但她不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师傅。”张岩指指风起时。
风起时眼底一沉，“我知道了。”
“你师傅就担心你在去找她，所以就有意将她身上的仙缘掩盖了，就是因为这样，你开始没有察觉出来，也只是将她当成了帮你的对象。”
“我和她的记忆，都被师傅抹去了，这事儿，我知道。”风起时低声说道。
“知道，我就可以跟你简单说明了。”张岩说，“其实，我徒弟在现世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她不知道。”
“现世..”风起时惊讶，低头看向一直欲要将自己推出去的穆暗笑，“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惊讶，但事实证明，就是这样，如果她不喜欢你，那沈雁的灵气，也不可能留在她的仙缘当中。”
“她也许是不想..”
“那层灵气，是你与她在现世的记忆，这回可和沈雁没有关系。”张岩强调。
“她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风起时不敢置信，偷笑了一下。
张岩看着风起时偷笑的表情，不做揭穿，“当然，这世间，也只有她有这样的情况，所以你不懂，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懂了。”风起时点头。
“懂了，就好。”张岩说，清了清嗓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将来要是敢欺负我徒弟，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不会不会。”风起时摇头，又问：“您同意我将来娶她？”
“这个我已经和你师傅说好了，”张岩说，鼻头发酸，“这话先不要告诉她，她傻，有些事情，她领悟的会比我们要晚。”
“可我想说。”风起时淡淡道。
“你要想说，就说吧，反正到时候..她不打你，我跟你姓。”
“...”风起时表情一僵，“那我先不说了。”
“有些事情急不得，我这徒弟事业心重，你就先做好她的搭档，有关于成亲的事情，不要提，反正，她也不会嫁给别人。”
风起时看着张岩笑了一下，“知道了。”说完，他低头一看，穆暗笑醒了，随即他赶忙蹲下身，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担心她听见了自己与张岩的对话，便试图转移话题。
“好多了。”穆暗笑说着仰脸看向转开脸的张岩，“师傅，我有话想问你？”
闻言，张岩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渍，回头看向穆暗笑，“说。”
“师傅，”穆暗笑仰脸死死盯着张岩的脸，皱起眉头，“你哭了？”
“没事，进了沙子。”张岩揉揉眼睛。
“沙子..”穆暗笑嘴角一抽，“师傅，这里是树林，怎么可能有沙子，你哭了就是哭了，别不好意思，行吗？”
张岩尴尬了一下，“你不是有话要问吗？说吧。”他揉了揉眼睛。
“仙缘女子和有仙缘的女子有什么区别？”穆暗笑刚刚在激活那一层灵气的过程中，不由陷入了那段现世的记忆当中，也是在那个过程中，她莫名其妙想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她就想反正好张岩也在，不问白不问。
相反，张岩表情一僵，说：“你这个问题，是把为师问住了。”
“您就说，一样吗？”穆暗笑说，扶住了风起时的胳膊。
风起时一愣，顺手拉住了穆暗笑的手，然后一边将她扶起，一边帮她把衣袍整了整。
张岩看风起时细心照顾穆暗笑的动作，忍不住说了句：“女大不中留啊。”
闻言，风起时吓了一跳，急忙拿开给穆暗笑整理衣袍的手，说：“什么叫女大不中留，您怎么说话呢？”问着，他小心注意了一下穆暗笑的变化。
如张岩所说，穆暗笑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相反，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师傅，你能不能说点儿我能懂的话，你这样敷衍我，有意思吗？”
风起时一听，松了口气。
张岩在风起时的提醒下，意识到了自己的露骨，于是他急忙变得正经起来，说：“为师没有敷衍你。”
“还没有，都女大..”话说一半，穆暗笑想了一下，激动道：“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女大不中留，说的是仙缘女子。”
“...”张岩被穆暗笑说懵，向风起时投去目光。
风起时暂且不想让穆暗笑知道张岩已经同意她嫁给自己的事情，继而他想了一下，借着自己对仙缘的理解，说道：“仙缘女子和有仙缘的女子没有区别。”他低眼看着穆暗笑。
穆暗笑仰脸看向风起时：“没有区别，那我是属于哪一类？”
“都说没区别了，仙缘女子，可以修仙，也可以嫁人，那得看她们的选择。”
“选择，”穆暗笑说，“那这么说来，我的选择就是事业。”
风起时苦涩了一下，说：“对。”
“不过，很多女子还是选择嫁神仙这条路，但，这条路看似容易，实则不容易。”张岩补充道。
“这我知道，因为某些仙，也很挑剔。”穆暗笑瞥了一眼风起时。
风起时转移开了视线。
张岩听出了穆暗笑的意思，又补充：“徒弟，我给你提个醒，以后，你不许给他找仙缘女子，你那是乱点鸳鸯谱，特别不道德，你知道吗。”
“我怎么不道德了，我不..也是替他操心吗。”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反正，你记住为师一句话，他是你的搭档，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俩不能分开，否则，你就等着死吧。”张岩故意说道，他就想让穆暗笑意识到风起时的重要性。
“师傅，你骗人的吧。”穆暗笑低沉地说。
张岩严肃，“你现在修的不是速成灵气，是固定灵气，这个灵气，是需要过程的，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是唯一能帮你的仙，你要是和他分开，我可以说，到时候，为师也救不了你。”
“...”穆暗笑吓到了。
张岩：“为师很正经，很认真。”
“我知道了。”穆暗笑怵了。
风起时看出张岩在帮自己，于是偷笑了一下。
随即，张岩瞥了一眼风起时，又说：“一会儿，你们将有一场实战，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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