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昏沉沉的,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山谷内笼罩则暮色之间。此时木屋的房门被嘎吱推开,先前那个刚刚离开的、宛若厉鬼似的老者再次走回了木屋内,而他身后跟着一个侏儒似的老头子。
那个侏儒似的老头子垂着个头,手里端着一盏燃着的、普普通通的油灯。油灯的火光摇曳着,照在那个侏儒老头的脸上,那老头佝着腰慢腾腾的走进木屋,自始至终就像没看到邵云似的,始终垂着脸额跟在那个阴厉的老者身后。
阴侧侧的看了邵云一眼,那个脸额消瘦、颧骨凹陷宛若厉鬼似的老者指了指邵云,然后对那个侏儒老头接连做了几个莫名其妙的手势。
“啊啊啊啊!”那个侏儒老头不停的连连点头,却呜呜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而邵云发现这个侏儒老头不单单是普通人,而且舌头竟然早已被割去。
那个厉鬼似的老者用手势交代了一番后,再次阴笑的看了一眼邵云后出了屋子。
嘎吱。房门掩死的轻响后,木屋内再次归与了死寂中,唯有那盏油灯点缀着的那微弱光亮摇曳中,偶尔会发出咔嚓一声灯油跳脱的响动。
淡淡的烛火此时就照在那个侏儒似的老头子脸上,他耷拉着个脸皮慢腾腾的走到一侧,把那油灯放在了木桌上后坐到了一边,就那么直挺挺的看着邵云。
呼呼。木屋内静悄悄的,那个侏儒似的老头子就那么直绷绷的看着邵云,也不说话、也不动弹,这一幕说不上来的阴冷、森然。
短暂的沉默中邵云思索了下眼下的境况后,尝试着开始拉拢了下眼前那侏儒似的老头子,不过最后他却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这个侏儒老头似乎不单单舌头被拔了,连双耳也早已被刺聋掉,这样一个既聋又哑的普通人,邵云实在不知该如何跟他沟通。而且每每这个侏儒似的老头子看到邵云张口,便会起身端起那盏普普通通的油灯往邵云身上滴上一滴灯油。
那油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可每每被滴上一滴灯油邵云才知道其中的厉害,宛若心与骨的疼痛几乎让邵云头皮发麻。
“难道只能等死?”邵云脸色阴晴变化着,他绝对不想如此放弃的,可眼下他又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毕竟眼此时被禁锢了个彻底。
木屋中始终昏昏暗暗、静悄悄的,漫长等待后,木屋的房门嘎吱一声再次被推开,看着那宛若厉鬼似的老者再次回来,邵云眼皮一跳一跳的。他知道对方很可能是去准备剥取他太古神族血脉的事宜了,眼下对方回来,只怕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
木屋里回荡着那宛若厉鬼似的老者的阴笑声,他也不说话,提起邵云就朝外走去,最后绕过这片木屋径直走进了山谷深处的一座石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