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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亚特应该是察觉到了郎战的动作,右手回缩的同时,左手又探了出来,这一次更阴险,直接抓向郎战的裤裆。不仅如此,同时,斯图亚特还试图从言语上打击郎战,狞声说:“听说你有好几个女人,有一个还是克雷米亚的总检察长,只是不知道你的蛋蛋碎了以后,她们还能不能接受你!嘎嘎——”
斯图亚特嘴里面还在“嘎嘎”,郎战右边嘴角微微一翘,泛着淡红色的眼眸中一丝亮光闪过,右手手腕抖动,瞬间完成了对斯图亚特右手手腕关节的解体。
斯图亚特几声“嘎嘎”出口,感觉到异常,看过去,正看到自己的右手齐掌而断,只剩下一根皮包骨棒子,登时惨嚎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斯图亚特的右臂丢了手掌,不再需要承担郎战的体重,登时以更快的速度缩回。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也将要触碰到郎战。郎战此时距离他已经很近,当然不可能给他抓住自己要害部位的机会,右手往下一探,弯刀刀尖正对着他的左手。
没人知道斯图亚特现在属于何种状态,他在腹部被朴韩英洞开的时候就应该被僵尸病毒感染变成僵尸,而他既然能够保持神智,而且还保留了人的基本功能,比如转化藤蔓从人工奶牛身上汲取来的血液为营养液反哺圣杯,那么至少之前的他,理论上便还算是一个人。腹部被植入圣杯的斯图亚特,实际上成了圣杯这个异物寄生虫的寄主,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波塞冬不愿意变成斯图亚特第二,显然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前车之鉴不远,斯图亚特当然不肯重蹈覆辙,一看到郎战右手弯刀正等着自己的左手,立马将左手也缩了回去。
恢复人样的他将右臂竖起在眼前看了看,眼睛里泛出戾芒。郎战正向他跃去,他抬头看向郎战,嘶声喊道:“你激怒我了,加百列,你真的激怒我了!”
“装x!”郎战骂,空中腰身一拧,上半身前探,右手弯刀一抖,刀尖直指他的咽喉。
同一时间,他身后,他之前在空中被斯图亚特抓住左手的地方,“噗通”一声,被他踢开的圣杯跌入了水中。圣杯刚没入水中,顶多一秒钟,便再次升起,而在圣杯下面,赫然是一根通体黝黑的藤蔓。藤蔓将圣杯托出水面的同时疯狂生长,先将圣杯完全包裹住,然后又长出了很多枝蔓……
眼看着郎战右手弯刀就要戳中斯图亚特的咽喉,斯图亚特的右臂断腕处忽然长出一截白色的似骨非骨的利刃,斯图亚特右手一挥,利刃和郎战的弯刀相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磕碰音。“痛觉,我需要恢复痛觉——达摩斯克利之剑?这就是传说中的达摩斯克利之剑?我,我居然成了它的主人?哈哈哈……”斯图亚特忽然自说自话,然后,他看着右手断腕处突然长出来的那把剑,眼神变得疯狂起来。
郎战左手扣住石像腹部的边缘,静静的见证着这一切,右手有一点轻微的抖动。他对刚才刺向斯图亚特的那一刀势在必得——指望刺入斯图亚特的咽喉后,再发挥自己关节术的特长,将斯图亚特的脑袋给剜下来——所以用了全力。郎战固然不以力量见长,但放眼全世界,力量上能胜过他的人并不多。瑜伽术同样不以力量见长,可是刚才那一下磕碰,斯图亚特浑然无事,郎战的虎口却立刻裂开了。郎战右手轻微抖动着以缓解麻痹和僵硬感,同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斯图亚特在和谁说话?难道是那只圣杯?”想着,他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圣杯和那根黑色的藤蔓正在发生的变化,眼眸不禁下意识的一阵收缩。面前的斯图亚特才是大敌,郎战望了圣杯一眼后立刻回过头来,然后,他不顾右手状态不佳,左手松开石像腹部边缘,腰肢发力,右手弯刀再次刺向斯图亚特的咽喉。
应该是亚列和朴韩英的脑浆从石像鼻孔里流出来之后,此时正流到石像中空的腹部上边缘处,一滴滴白色的液体垂落下来,斯图亚特不知道是本能使然还是知道这种液体的可贵,居然仰起脖子张开嘴巴去接。这没什么,因为现在的他究竟算不算作人都很成问题。令郎战一刻都不能忍立刻出手的是,当应该是亚列和朴韩英脑浆的白色液体进入斯图亚特口中后,斯图亚特腹部的创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粉嫩的肉芽,而且,斯图亚特本来皮包骨的脸上正在迅速的丰盈起来,右手断腕处的利刃,也同样在往外长出——
应该是亚列和朴韩英脑浆的白色浓稠液体居然是大补之物?不管答案是yes or no,郎战为自身着想,当然要全力阻止。郎战此时距离斯图亚特极近,他只要伸手,似乎就能刺到斯图亚特,而仰着脖子的斯图亚特就好像脖子上也长着眼睛一样,郎战弯刀才刺出,他的右臂就刺了过来,利用达摩斯克利之剑的长度,反而后发制人,抢在郎战的弯刀及体之前,先刺向了郎战的咽喉。
郎战知道有关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传说,斯图亚特右臂才举起,他就感觉到一股森然气息,哪里敢让它刺到。他双膝一弯,人就往下瘫去,同时右手先往回一收,再奋力刺出,弯刀登时奔斯图亚特的心脏而去。
斯图亚特依旧仰着脖子接受白色浓稠液体,右臂同时斩落,居然似想拼着心脏挨上一刀,也要斩中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