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声”很好理解,水壶为金属材质,触地正应该发出这种声音,但是“哗哗”声就很可疑了,这应该是水撞击水壶内胆才可能发出的声音。等等,水壶里还有水,那大炮为什么要说没水了?郎战耳聪目明,不可能听不到“哗哗”声,如果他想要戳穿大炮的谎言,或者他很好奇,想要看看里面究竟还有多少水?甚至,他也口渴了……
这些假设并没有成立,郎战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样,甚至都没看水壶一眼。
“五分钟,那就休息五分钟!”他说。
大炮和列文对视一眼,后者再很隐蔽的看了那只水壶一眼,朝大炮比出一个手势。大炮隐晦的点点头,眼珠子一转,对郎战说:“加百列队长,那些被击毙的*身上应该有水,我们去找点水回来。没有水,他们的体力根本恢复不了。”
大炮这么说,其实是在提醒郎战自己丢在他脚边的壶里还有水。郎战看看他,抬脚作势欲踢水壶。大炮见状,眼眸微微一缩,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喜色。而就在他移动握枪的右手拇指,把它放到*上很小的一个圆点上时,郎战却把脚缩了回去,说:“那把水壶带走,能多装点水回来总是好的。”
大炮的右手拇指本来便要按下去,见郎战把脚收了回去,只能松开圆点,心中骂道:“这个家伙,真正是老奸巨猾!”然后他再一想,暗忖:不对,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样想着,他弯腰低头,把水壶捡了起来。
五分钟转瞬即逝,大炮和列文等人刚带着几个水壶和水囊回来,郎战正要说话,“啊”的一声,左前方几十米处有*惨叫起来——狼牙的佣兵终于有人失手了。
平静立刻被打破了,随着隐藏在*防线后面的狼牙狙击手被发现,郎战他们很快也暴露在*大大小小的指挥官面前。“白猪们想逃,拦住他们!”有*指挥官喊道,带队攻了上来。
“现在好了,”火人一马当先的冲上去,临离开队伍前,朝调查组的人恶狠狠的道。
柯恩等人的表情立刻变了。
火人手上拿着的是一杆带*发射器的改装m16突击步枪。他奔出去十几米远后,先开枪打死埋伏在前面街巷中的两个*,再对冲过来的*喊道:“今天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火爷的厉害。”
“火爷”这个尊称,始作俑者是一个绰号“大鸟”的狼牙仁国佣兵。“大鸟”在原部队担任的是爆破手,擅长**。他一向自负,本来以为加入狼牙后,怎么也能担任一个骨干爆破手,说不定还能当个小队长啥的。然后,就遇到了火人授课,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自诩高大上的爆破、*记忆,在火人这种大家面前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把戏。对火人敬畏有加的情况下,便有了“火爷”这个发自内心的称呼。火人本来并不解“火爷”何意,一打听居然是一种尊称,非常喜欢,从此以后,在很多场合便喜欢以“火爷”自居。
火人发话毕,枪口微抬,扣下了*发射器的扳机。
“噗!”*发射器的炮口有白烟冒出,对面的*见了,只以为他打的是*,几个*齐齐喊道:“小心*!”然后立刻就趴下了。*趴了一地,趴到地上后,居首的人扣下扳机,向火人瞄准射击。火人闪身退到残垣边,从身上摸出一枚鸡蛋样的黑色圆球塞入*发射器的枪管。
花花公子在后面见了,大声问:“火爷,你刚才发射的是什么?”
“我给它起名叫做火树银花——”火人话声未毕,只见趴倒在地的*忽然齐齐发出惨叫,惨叫着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爬起来后立即拍打全身,有的还一边惨叫一边拍打还一边狂跳——花花公子见了,眉头微蹙,道:“奇怪,为什么叫火树银花?”
为什么叫“火树银花”?如果是晚上,花花公子就不会有这个疑问了。因为此时那些*身上,其实正有一簇簇很小的火焰在绵延不绝的燃烧着,这些火焰,落在衣服和鞋子上的还好,顶多就是点燃衣服和烧穿鞋面而已,落到皮肤甚至脖子里的,一旦燃烧起来,不仅会点燃衣服,而且还会把皮肤烧出血泡,而如果血泡上再发生燃烧的话,血泡立即会被击穿,然后,里面的皮肤和血肉便会被灼穿……
*的惨叫声中,狼牙的狙击手们再次发动,那些“跳舞”的*一个个被击毙,眼看着,他们的这一波攻势马上便会被击退,郎战他们将打通一条道路,忽然,左前方和右前方齐齐响起嘶喊声和枪炮声,数以百计的*从多个栖身房屋中涌出来,在各自指挥官的指挥下,向郎战他们簇拥过来。
枪炮声如雷,柯恩等人一个个面如土色,有人问郎战:“加百列队长,你们究竟有多少人?你们有把握——”
郎战不等他说完,瞪他一眼喝道:“想活下去就少说话,把力气留给自己的双脚!”然后他看向大炮,说:“大炮,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走!”
大炮答:“我们绿色信号弹拖后!”
郎战抬脚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踢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冷冷骂道:“碧池!当我是和你商量?命令,这是命令!”
大炮在众人面前出丑,不禁勃然大怒,手指郎战吼道:“混蛋,你踢我?你凭什么踢我?我们又凭什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