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子道:“好!我们就决定三天,三天之后,黑堡的武士也更能适应光亮,那时,可以放开手,和他们决一死战了。”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会不会静静的等上三天……”
白仙子接道。“我知道,在三天之中,他们会全力攻打黑堡。”
东方亚菱道:“白仙子准备如何应付?”
白仙子道:“我们不能胜,也不能败,表现得太强,会使得金元庆知难而退,表现得太弱,也会使他们心生怀疑。”
东方亚菱道:“但闻白仙子这一番话,已使小妹获益匪浅。”
白仙子笑一笑,道:“对阵拼命,我也许强你一些,但运筹帷握,决胜千里,我自己知道,比你差得很远,姑娘,不是在这个当口上,和你讨价还价,而是,我们目前已面临着这个很迫切的问题,还要姑娘教我。”
东方亚菱哦了一声,道:“掌令有话,但请吩咐?”
白仙子道:“我们只和金元庆初步接触,但彼此之间,心里都已经有数,这一战,必将是凶烈绝伦,等这一战过后,黑堡中的武士,亦必将有着很大的伤亡,余下的还有多少人,连我们也无法预计……”
东方亚菱接道:“掌令,这件事,很悲壮,多少鲜血、多少泪,但这就是生命的价值,有些事,很难两全……”
白仙子接道:“姑娘,我明白这个道理,我们等了几十年,就是等这一天,我们不会吝惜性命,我们也不会为死去的人悲伤,但我们要为活的打算。”
东方亚菱道:“掌令的意思是……”
白仙子道:“过去,我们一直认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人,我们不能见到光亮,承蒙姑娘使我们这个缺憾消失,这一战之后,我们活着的人,就不能再住在黑堡。”
东方亚菱道:“掌令过虑了,你们建了这样大的功业,使武林同道重见天日,这是何等博大的胸怀,所以,天下你们都可以去得。”
白仙子道:“亚菱姑娘,如若我在这一战之中没有死,我们要把黑堡中活着的人,集中于一处,不能让他们分开散居。”
东方亚菱道:“你有顾虑?”
白仙子道:“是!我们不能让若干年后,再有一个金元庆。”
东方亚菱道:“掌令,集中一处,使他们实力、技艺更精?”
白仙子道:“根本的问题,我要他们慢慢地消失功力,恢复成一个普通的人。”
东方亚菱道:“掌令,似是早已胸有成竹。”
白仙子道:“对付我们自己的人,我确早已胸有成竹,但是对其他的事务太陌生,还要姑娘替我们好好的策划一下。”
东方亚菱道:“掌令的意思是……”
白仙子道:“我要你替我安排一个环境,最好是有山有水,土地肥沃,我们在那里自耕自集,江湖人不能涉足其中,勾引他们。”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会替你办到,我死了,南宫表姐也会办到。”
南宫玉真道:“掌令还有什么事,请一并吩咐下来。”
白仙子道:“对抗金元庆,是我们的责任,我求亚菱姑娘帮我的忙,份外之求,我们已很不安,其他的事,不敢再劳动诸位了。”
南宫玉真道:“白仙子防守金元庆的攻击,要不要我们帮忙?”
白仙子道:“不用了,你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不用你们帮忙了,黑堡已为诸位准备好了休息地方,诸位请休息。”
东方亚菱有三天好睡,黑堡大夫对症下药,先让东方亚菱恢复健康,一付药,使这位日夜脑子都很少休息的姑娘,急然停顿了下来,使她获得了完全的休息。
就在东方亚菱的沉睡中,大夫替她疗治身上的伤势。
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时分,缓缓下床,离开病室。
黑堡中已有很大的改变,到处都点着火烛、灯光。
黑堡中的人,都似已逐渐的适应了,他们已取下了见光亮必需戴上的黑镜,苍白的脸上,也都绽开了一丝笑容。
每个人都穿上了疾服劲装,带上了兵刃。
青衣大夫缓步行了过来,笑一笑道:“亚菱姑娘,伤势好了没有?”
东方亚菱道:“大夫妙手回春,亚菱的伤势,已好了十之八九。”
青衣大夫道:“主要的是姑娘太累,只怕,很久很久你都没有休息过了,姑娘,你太爱想,不停的想,脑子没有休息过,以你这等娇弱之躯,如何能负担这等日夜不停的思虑,姑娘,你身子太单薄,以后还要多休息,少用心去想事情。”
东方亚菱道:“我的本钱,就是多用心去想事情,如是我不用心去想了,我这个人,对世上,还能有什么贡献?”
青衣大夫笑一笑,道:“姑娘,你如若一定要用心想事情,在下倒有一个办法。”
东方亚菱道:“是什么办法?”
青衣大夫道:“想个两三天,然后,就休息个两三天。”
东方亚麦道:“多谢大夫指点。”
语声一顿,接道:“大夫,我们的人死了好多?”
青衣大夫道:“死了四个少林僧侣,连姑娘可能废去一条左臂。”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呢?”
青衣大夫道:“他一直被点了穴道,还未清醒过来……”
东方亚菱接道:“我是说他的伤势如何?”
青衣大夫道:“他没有受伤,只不过被制了穴道,穴道一解,就完好如初。”
东方亚菱道:“大夫,他受什么折磨没有?”
青衣大夫造:“他一直在傅东扬和南宫姑娘的照顾之中,我只去看过他两次。”
东方亚菱道:“能不能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青衣人点点头,说出秋飞花的住处。
东方亚菱道:“掌令人称白仙子,大夫怎么称呼?”
青衣人道:“我姓陈,黑堡中人都称我大夫,姑娘如想称呼我,就叫我一声陈大夫。”
东方亚菱道:“谢谢你,陈兄,相待之情,东方亚菱如不死,必有一报。”
陈大夫叹息一声,道:“东方姑娘,我们堡主少不更事,如有开罪你的地方,还希望你多多原谅。”
东方亚菱道:“我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我有一句话,陈大夫,还望大夫给我作个主,帮个忙。”
陈大夫道:“姑娘请吩咐?”
东方亚菱道:“黑堡中与世隔绝,也许不知道人间礼法,大夫应该知道,我已经是个订过亲的人了。”
陈大夫道:“哦!”
东方亚菱道:“这些事,贵堡不知道,但你陈大夫应该知道,我已是身不由己的人了,告诉他,必须要尊重我。”
陈大夫沉吟了一阵,道:“姑娘,这种事,无凭无据,很难开口,姑娘如若要在下去劝他,何不如你避开他。”
东方亚菱道:“多谢指教。”
陈大夫道:“能尽力的地方,我自然会尽力。”
转身大步而去。
东方亚菱快步行到了秋飞花的住处,只见傅东扬正负手而立,双目凝注秋飞花身上。
他虽是背对着东方亚菱,但是东方亚菱感觉他身上正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杀机,不禁一呆,道:“老前辈。”
傅东扬缓缓转过身子,道:“亚菱姑娘,你好了?”
东方亚菱道:“好了,已好了十之八九。”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准备几时和他们动手?”
东方亚菱道:“立刻,现在正午时分,我想在太阳下山之前,击溃金元庆,尽一夜之力肃清残敌。”
傅东扬道:“姑娘有把握么?”
东方亚菱道:“我大约的计算了一下,如若黑堡中人,全力以赴,我们的胜算应该占十之八九。”
傅东扬道:“千拙大师伤势也好了,他要带两个弟子,参与这场搏杀,南宫姑娘、我、玄妙观主,老叫化子,都准备参与这一战。”
东方亚菱道:“不行,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过千拙大师可以,他声望高,对江湖人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一言九鼎,他应该去。”
傅东扬道:“姑娘真的有事吩咐我们?”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你们准备一下,听我安排。”
傅东扬道:“那就先把这个小子结果了。”
突然扬起了右掌。
东方亚菱急道:“你要干什么?”
傅东扬道:“杀死秋飞花。”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傅东扬道:“因为他伤害了姑娘。”
东方亚菱道:“不能杀死他。”
傅东扬道:“姑娘,他神智迷乱,已然无药可救,昨天午时,我们解开了他的穴道,你猜他作出了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他变成了一头狼,一只色狼,竟然强暴了追风。”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傅东扬道:“他是我一身调教出来的弟子,这些事,实叫我想不到,我和玉真姑娘,令兄东方少侠,一齐动手,会三人之力,搏斗了数十招,才算把他制住。”
东方亚菱道:“他强暴得手没有?”
傅东扬道:“得不得手,都属次要,但他这举动,却已是该死无赦。”
东方亚麦道:“老前辈,你惩治徒弟,晚辈本来不敢多管闲事,不过,秋飞花和我之间,有着太深的关系,所以,我想说几句话,还望老前辈能够见容。”
傅东扬道:“姑娘是我们最敬重的人,有什么话,但请吩咐就是。”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这件事能不能由玉真表姐和追风姑娘决定?”
傅东扬黯然一叹,道:“亚菱姑娘,难道你还要维护他?”
东方亚菱流下泪来,道:“老前辈,我有什么办法,尽我心力就是,如是追风姑娘难乎下心中之气,那只好拿他抵命了。”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不过姑娘,这个人性情已变,留他在世上,只怕还会害了别的人。”
东方亚菱道:“我们想法子,不让他再发生同样的事。”
傅东扬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而去。
但东方亚菱看到他临去之际,脸上泛起的惭愧和忿恨之色。
秋飞花是他一手调教的弟子,想不到意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正想开口,要他去找南宫玉真,南宫玉真却满脸冷肃行了进来。
傅东扬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南宫玉真冷肃的脸色,稍见缓和,道:“亚菱,你伤势好了?”
东方亚菱道:“好多了,多谢表姐关心。”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告诉你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告诉我了,表姐,去找追风来,我想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南宫玉真冷笑了一声,道:“不用问了,追风都告诉了我!”
东方亚菱道:“求求你,去叫她来好么?”
南宫玉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气忿。
片刻之后,南宫玉真带着追风行了进来。
追风脸色苍白,泪痕满面。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追风,秋公子对你非礼一事,你能不能详细的告诉我们?”
追风道:“我……我都告诉姑娘了。”
东方亚菱道:“追风姑娘,劳你驾,再说一遍好么?”
追风黯然点头,道:“婢子给秋公子送饭来……”
东方亚菱接道:“那时间,他穴道解开没有?”
追风道:“已经解开了,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餐,婢子扶侍他吃下了两碗饭,他突然站起了身子,把婢子按倒在床上……”
东方亚菱一皱眉头,道:“你没有叫喊?”
追风道:“有!婢子求他,要他放尊重一些,但他却不理会婢子。”
东方亚菱道:“你有没有挣扎呢?”
追风道:“小婢本来可以用阴手重创他的,但婢子不敢,他像一头疯了的老虎,力大无穷,扯碎了婢子的衣服,婢子没有法子,除了偷用险手伤害他,只有任他所为了。”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追风已经失身。
一个含苞等放的花蕾,受到了狂暴的摧残。
自然,那情景说不上柔情蜜意,慰藉缠绵。
南宫玉真紧咬着银牙,道:“小表妹,我好恨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东方亚菱道:“表姐,那不是他……”
南宫玉真接道:“亚菱,你还要让他,不是他,是谁?”
东方亚菱道:“天竺移魂大法,使他暂时封闭了人性一面的光辉。”
南宫玉真道:“他已经没有了人性,只余下兽性了,还留他在世间干什么?”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表姐,杀了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这个不能我们动手……”
南宫玉真道:“那要什么人才能动手。”
东方亚菱道:“追风姑娘。”
追风道:“我?”
东方亚菱道:“是!你,你恨他,你就出手杀了他,不管你怎么杀他都行,你出手吧!”
追风道:“小婢……小婢怎么敢杀他?”
东方亚菱道:“不要紧,我们给你杀他的权利,不论你怎么杀他都行,你要他怎么死,我们都不作声。”
追风道:“婢子不敢。”
南宫玉真道:“追风,你不是很恨他么?为什么不敢杀死他?”
追风道:“我不忍杀他。”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不忍杀他,为什么?”
追风道:“因为,我已经是他的……”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追风姑娘,你心中有些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玉真表姐虽然驭下严厉,但目下情形特殊,她不会责怪你什么。”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说的不错,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追风道:“姑娘一定要婢子说么?”
南宫玉真道:“鬼丫头,难道你还要饶他不成?”
追风道:“秋公子错了,但那不是他本身的错,过去,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这笔帐,不能算在他的身上。”
南宫玉真道:那你不恨他?“追风摇摇头,道:“当时,我是有点恨他,不过,现在不恨了,我仔细想过了,我恨他,不是真的。”
南宫去真大感惊异地说道:“他毁了你一生,你为何不恨他?”
追风脸色一整,很勇敢地说道:“姑娘。像我这样的身分,如非在这样的境遇下,就算存心挑逗秋公子,他也不屑一顾我……”
东方亚菱道:“不,追风姑娘,你实在长得很美。”
追风乃:“就一般女子而言,我长的不算太丑,不过,但和两位姑娘相比,那就有如天壤之别了,”东方亚菱道:“追风姑娘,不用太客气,我们都是女人,我明白一个女人在失身之后的想法,只要他还能活着,我会要他负起这个责任。”
追风道:“多谢表小姐。”
东方亚菱道:“不用客气。”
南宫玉真道:“咳!追风,你真的原谅他了?”
追风点点头,道:“是!不过,我不管你们的事,为了武林大局,你觉着一定要杀他,我绝不多口。”
南宫玉真黯然叹息一声,道:“亚菱,看你的了,咱们立刻就要与金元庆展开一场生死之战,秋飞花该活、该杀,老实说,我已经乱了方寸。”
东方亚菱道:“不能杀他,咱们要留着他,表姐,我如是不死,我会去杀他,表姐,你已经明白了,至少,我是他的妻子,是么?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三媒六证,但我们之间。已有了夫妻之实。”
南宫玉真道:“我又怎么会想被他,但我想到他那天的凶残,老实说,我担心,有一天,他发起疯来,他会把你片片撕裂了。”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无法纠正他,我必须冒这个险。”
南宫玉真道:“亚菱,这一战的搏杀,定然十分激烈,你伤势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未全好,一旦动手打了起来,怕没有人保护你。”
东方亚菱道:“不要紧,表姐,就算我伤得不能动,抬也得把我抬出去,这一战关系太大了。我相信黑堡武功的战力,但他们却未必就能洞悉金元庆的阴谋诡计,现在,金元庆已拥有了大半个江湖,手下众多,份子复杂,不少五门中的人,他们可以用出各种手段出来,所以,咱们不得不小心一些从事。”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你再也受不起一点伤,你又非去不可,这次我来保护你,看样子,黑堡武功和金元庆的决战,似是用不着我们出手。”
只听一阵清朗笑声传了过来,道:“南宫姑娘一身好武功,埋没了岂不是可惜得很?”
随着那说话之声,白仙子缓步行了过来。
目光转到东方亚菱的身上,接道:“姑娘,我们要出动了,金元庆已然列队等候多时了。”
东方亚菱道:“仙子对敌之策,可否先告诉我一下。”
白仙子笑道:“我的对敌之策很简单,分成了三波拒敌的力量,保持随机应变……”
笑一笑,接道:“不过临阵对敌,指令动手,还是要由你下令了。”
东方亚菱道:“这个,我如何敢当?”
白仙子道:“姑娘不用客气,这是成败一搏的大事,当仁不让,你如不肯挺身而出,一旦坐失胜机,再来全力挽救,那就事倍功半了。”
东方亚菱道:“仙子如此吩咐,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仙子双手奉过一面令牌,道:“这是指挥黑堡的令牌,此令一出,无人不从,请姑娘收下吧!”
东方亚菱道:“掌令大事,小妹怎敢承担,还是仙子掌令,妹从旁相助就是。”
白仙子道:“这些年,我一直深居黑堡,但我知道江湖上鬼域伎俩,叫人防不胜防,如若由我掌令,姑娘看出敌人阴谋之后,再转告于我,时效上,怕耽误了很多。”
东方亚菱略一沉吟,道:“好吧!既然白仙子如此看重于我,小妹只好尽力而为了。”
回顾了追风一眼,接道:“追风姑娘,你请留下来,看着秋飞花,你有很多的时间,去想这件事。留下他,是你对他的恩德,我们绝不怨你。”
追风道:“婢子遵命。”
东方亚菱道:“请问白仙子,可以动身了吧?”
白仙子道:“黑堡武士,已排列而出,我们应该赶去了。”
东方亚菱吃了一惊,道:“什么人带队而去?”
白仙子道:“黑堡武士,共分为一十八队,每队,有一位长老率领,我把十八队又分成三批,以便轮战休息。”
东方亚菱道:“就是六位长老带队而出么?”
白仙子道:“还有傅前辈,率领着东方少侠等跟了出去。”
东方亚菱举步向前行去,一面说道:“由他同去,情况稍好,咱们还得早些赶去。”
在南宫玉真和白仙子的保护之下,东方亚菱快步而行出了黑堡。
双力的人马,都已经摆了出来,已成了对峙之局。
金元庆亲自出马,左面是华一坤,后面是边无届。
在金元庆的身后,分列着十咪人马。
每队足足五十余人,十队人马,不下五百之数。
就江湖上的杀搏而言,已是罕见的大规模了。
黑堡中,也有六队人手,每队十人合计六十个人,冉加上傅东扬带的一批,大约有七十个人左右。
七十个对五百,实力相差极为悬殊。
但黑堡中的六位长老,面对着近十倍的强敌,却没有一点畏惧之色。
黑堡中的武士,也都勇气百倍,一个个气定神闲,面对着十倍强敌,神情十分自然。
白仙子、南宫玉真护围着东方亚菱,直到了阵前。
看到了东方亚菱手中的命牌,黑堡申人,一个个都呈现出崇敬之色,躬身作礼。
金元庆轻轻吁一口气,道:“喝!虎走千里吃肉,东方姑娘,到哪里都是主持大局的首脑人物。”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苏百灵挟绝世才慧、无敌武功,他都不敢妄存独霸江湖之心。你金元庆何许人物,不过一个拾人牙慧的江湖人,竟要大胆妄为、图霸江湖……”
金元庆冷笑一声,接道:“住口,黑堡只这一点实力么?”
东方亚菱道:“兵家虚实莫测,你如果认为黑堡只有这一点实力,那也是你的看法了。”
金元庆轻轻吁一口气,道:“东方姑娘,秋飞花那一剑,没有取你之命,也应该对你有点教训了,想不到,你仍然执迷不悟。”
东方亚菱回顾了一眼,笑道:“金元庆,秋飞花是你安排的一颗死子,只可惜你太急躁了,用得太早。”
金元庆道:“东方姑娘不觉着太低估老夫了?”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这些话。我不想听。老实说,也唬不住人,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准备如何进行这一次决战。一拥而上?还是要由几个武功高强的首脑。一决生死?”
金元庆哈哈一笑,道:“东方姑娘,人力雄厚,是老夫的优势之一,这不是比武争名,而是生死之搏,用不着什么江湖规矩,咱们各尽所能,一决胜负就是。”
东方亚菱道:“好!话是你说的,咱们就各尽所能,不择手段一并了。”
金元庆冷冷说道:“你说说咱们怎么一个打法?”
东方亚菱道:“主随客便,你希望咱们怎么打?我们奉陪就是。”
金元庆道:“好!我们先打三阵单打独斗。”
东方亚菱道:“好!金教主请派出人手吧!”
金元庆道:“华一坤,你先打第一阵!”
华一坤应声而出。
缓缓抽出背上的长剑,冷冷说道:“哪一位先和在下动手?”
东方亚菱回顾了白仙子一眼,道:“这位是天罗教的副教主,武功十分高强,贵堡中,哪一位可以和他动手?”
白仙子高声说道:“你们六位长老,哪一位去会会华副教主?”
六个领队的长老,一齐挺身而出,道:“我去!”
白仙子笑道:“五号长老,由你迎敌。”
一个黑衣老道人,快步行了出来,直对华一坤行了过去,道:“咱们动手!”
华一坤道:“你亮兵刃。”
黑衣人道:“不用客气,该亮兵刃时,我自会亮兵刃!”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你好大的口气。”
长剑一挥,直刺过去。
黑衣人不闪不避,右手一抬,一拳捣了出去。
华一坤这一剑明明刺向那黑衣人的前胸,这是心脏的要害,但那黑衣人竟然不理。
东方亚菱一皱眉头,道:“白仙子,这是什么打法?”
白仙子道:“玉石俱焚,是苏百灵的武功中演化而来的。”
华一坤剑如闪电,洞穿了黑衣人的前胸,直到后背。
但那黑衣人的右掌,也击花了华一坤的前胸之上。
突然间华一坤才觉到了厉害,那一掌力逾千斤。
华一坤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带着黑色的血块。
那是内俯中碎裂的肝脏。
华一坤道:“你,你这一掌怎么打中我的?”
黑衣人道:“为什么打不中……”
华一坤看出来了,那黑衣人的右臂突然长出了很多。
但他的左臂却短了很多。
原来,这个人练的是通臂神功,两只手臂,能够伸缩连用。
这一掌也是他毕生功力所聚。
华一坤身摇动了一阵,摔倒在地上。
傅东扬、东方亚菱都看得愣住了,武林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
金元庆一皱眉头道:“苏百灵的这一招,‘玉石俱焚’,是用来要你们作保命之学,不是要你们用来杀人。”
白仙子冷冷说道:“应该何时用出,似乎是不要阁下操心,我们自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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