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康发愣。
“既是给她的,就还是给她。”
但他不过去送了,怕自己见到她的时候,有些情绪难以控制,她是要结婚的人,也不想给她过度的压力了。
程康把傅景霄送到医院挂水。
现在发烧只能在急诊开药去挂水。
得空的时候,程康去了一趟消化科,这烫手的牛奶还是要给掉,了却了傅景霄的心。
他家老板真是可怜。
许今砚去病房了,人不在,他就直接放在了办公桌上。
从办公室走出来,经过护士台的时候,撞上了正在询问病房的苏怀鲸。
“苏总,你怎么在这儿?”
“小程,我这不是来探望景云姐啊,在哪儿?”苏怀鲸马上朝着护士挥挥手。
程康指了指:“就里面那间。”
苏怀鲸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戴着他的墨镜往前走,他停了停脚步,提醒了一句:“让你家傅先生注意点,这毕竟是个生病的人,别太过火了。”
“什么?”程康不明所以。
“都是成年人,他懂的。”苏怀鲸怎么明说呢,只能这么拍拍程康的肩膀。
程康转了转眼眸,无辜道:“傅先生还在急诊挂水,我先过去了。”
“这不合常理啊,药都来了,怎么可能还没好,不该是我觉得的套路。”苏怀鲸寻思着,连他这个恋爱达人都解释不了?
一般苦肉计,不都是人来了药到病除了吗?
何况是一晚上。
“医生说,药效没有那么快,发烧最少周期要三天。”程康鸡同鸭讲地和苏怀鲸正经解释,但完全和苏怀鲸没有对到一块儿去。
果然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去,好好照顾着,有什么问题就多给他吃药。”苏怀鲸想,一定是药效不够,多吃几次,必然药到病除。
程康立马遁走了。
免得撞到许医生,还要解释牛奶,他嘴瓢,多说多错。
苏怀鲸出现在了傅景云的病房里。
他一套休闲装,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的卡其色呢大衣,手里捧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
没有看错,是红玫瑰。
进病房后,苏怀鲸已经摘掉了墨镜。
“你怎么来了?”周时屿见到苏怀鲸满脸诧异。
“我景云姐什么时候你代言人了?”苏怀鲸将红玫瑰递给了护工,“我当然是来看景云姐的,阿姨,放花瓶里。”
一句话就堵塞了周时屿。
周时屿昨天去给傅景云整理了换洗衣服就过来了,后面晚上的时候,他说回去酒店,实则也一直都在在病房外,早上才回去换了套衣服出现在病房。
这是住院部都见到的事情,只不过傅景云不知道,她以为周时屿真的回去了。
他要是晚上也在,傅景云一定会寝食难安。
“哪有人探病是送玫瑰的?”周时屿不禁对了他一句。
苏怀鲸嗯哼了一声:“那是别人,康乃馨这种怎么配得上我们景云姐,当然玫瑰配佳人,你有意见啊?”
他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某人还不敢送玫瑰。”